李浮图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打算给女儿讲故事的心思没完成就被媳妇提着耳朵拽进卧室去调教了,卧室中的摆设一如三年前李浮图离开的时候,除了多了一个布置舒适的摇篮和几件儿童衣服玩具外,再没有丝毫改动,电脑桌上还放着一大堆关于海上石油项目的资料报告,开启的电脑上是密密麻麻的表格。
李浮图抱着一只手固定住抓着他衣领的女儿,一手搂着练霓裳,坐在床上,一脸看似平淡实则温柔的表情,一家三口靠在一起,不喧闹,却别有一番静谧的温暖感觉,做父亲,做老公,完全是两种看似截然不同其实却有着细密联系的感觉,他深呼吸一口,把练霓裳向前拉了一下,将头埋进媳妇骄傲挺立着的胸口,深深呼吸,幽香依旧,他却没半点旖旎念头。
练霓裳脸色微红,三年没经历的身体很敏感,特别是面对李浮图的时候,被稍微一碰就有些身体发软的感觉,她瞟了睁大眼睛看着爸爸妈妈的李子眸一眼,挣扎了下,坐在床边,不让李浮图继续占便宜,小声道:“孩子还在呢,你注意一些。”
李浮图捏了捏李子眸的小鼻子,女儿大眼睛眨动,挥着小手企图把李浮图的手拉开,异常娇憨可爱,他哈哈一笑,道:“确实应该注意,可惜啊,现在不能指使女儿打酱油去,不然给她一只碗,让她去外面跑一圈,只要速战速决,等她回来,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完了。”
练霓裳脸色更红,一点都没有面对复兴集团无数员工时的那份平淡冷冽,很标准的娇妻模样,恨恨骂道:“流氓。”
李浮图眯着眼睛仔细盯着练霓裳,反正是自己媳妇,大床上黑天白天的,再流氓的事情都做过了,说话逐渐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我不流氓的话能有子眸这么可爱的闺女?媳妇,你别瞪我,老实交代,想不想要?你要说不想,爷们立马抱着女儿出去联络父女感情去,你说想,那我就送女儿去跟保姆联络感情去。”
“……”
练霓裳狠狠瞪了李浮图一眼,眸子中悄然流媚,水汪汪,轻笑道你猜?
李浮图脑海中顿时想起某个扛着狙击枪皱着鼻子的女人身影,三年前,她也经常会挥舞着小拳头,对自己笑着说你猜你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李浮图眼神微微恍惚,随即迅速反应过来,看着练霓裳,笑眯眯道懒得费脑筋,媳妇,想要不?再给你一次吐露心声的机会,得抓紧啊。
练霓裳咬着嘴唇,一脸只有在独处时候再回表露出来的妩媚,声音甜的发腻,撒娇道老公,你就猜一下嘛。
李浮图不为所动,铁石心肠,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直接站起身,摇头道没意思,不想要直说就是了,我走了,跟女儿联络感情去。
“别走…”
“……”
李浮图笑呵呵回过身,一脸憨厚相,道这才乖嘛,我不经常流氓一回,怎么能给子眸在做出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出来?来,乖女儿,告诉爹,想不想要个弟弟妹妹跟你做伴?
李子眸裂开小嘴笑,不知道听没听明白,只顾着喊着爸爸妈妈。
练霓裳懒得理睬这对活宝父女,直接站起身,去浴室放洗澡水了。
李浮图把女儿放在床上,轻轻拍着她的背部,打算哄她睡觉,小家伙是可爱,但媳妇也更可口了,那可是标准的美美美少妇啊,两人这么久不见,小别胜新婚,长夜漫漫,多少美妙的事情要做,小家伙一直清醒的话,绝对不成。
只不过小囡囡相当的不配合,一点都不打算成全父母好事,睁着大眼睛跟李浮图对视,一点都没小孩子容易犯困的习性,李浮图也不急,耐心哄着,想媳妇是真的,但对孩子也不能厚此薄彼,才见面就把她送去保姆那,太狠心了点。
父女俩很有趣的僵持着,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练霓裳从浴室出来,裹着一件白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说不出的风情诱惑,正房媳妇故作从容,当着李浮图的面换上睡衣,瞄见某牲口不怀好意的流氓眼神,脸色微微一红,道我去把孩子送到小柔那去。
李浮图哈哈一笑,直接把练霓裳拉到床上,两人一左一右将小囡囡围在中间,小丫头闹腾的更起劲了,两岁的孩子,走路已经没问题,只不过她却喜欢在床上爬来爬去,平日里给她个西红柿就能在床上追逐半天,挺闲不住的一个小家伙,李浮图没急着对练霓裳做夫妻间的那事,眼神暖洋洋,抚摸着女儿的小脑袋,笑道:“这妮子古灵精怪的,一看长大了就不是淑女的类型,不过这样也好,我宁愿让女儿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简单是福啊,女强人之类的,统统滚蛋,咱现在不需要这个,嘿,要不媳妇你发发善心在给我生个儿子,我好好培养他,那继承我的家业就不用担心了。”
练霓裳撇撇嘴,搂住女儿,鄙视道让你好好培养,那还不培养出一个小流氓出来专门祸害女孩子去?
李浮图一怒,不顾女儿在场,伸手一巴掌拍在媳妇屁股上,道流氓有什么不好,比什么君子强多了,这年头手快有手慢无啊,好娘们就是要抢的,不然轮到自己手里再怎么女神都残花败柳了。
练霓裳脸色红润,眸子水汪汪给了李浮图一个大白眼。
一家三口陪着李子眸折腾了一个钟头左右,小丫头终于消停下来,主动爬到练霓裳怀里,睡眼惺忪,渐渐安静,练霓裳一脸轻柔,抱着女儿,把已经完全成熟的身体挤进李浮图怀里,拍着女儿的背部,轻轻哼着一首老旧却经典的《童年》,哄女儿入睡。
嗓音清澈。
这是一个从小到大几乎没享受过母爱的可怜女人。
这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李浮图眼神柔软,依稀可以想象在过去的三年内,在以为自己老公死了的三年内,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坚持坚强的画面。
是谁的声音清澈的流过风沙?
是谁独自守着一个人的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