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狠狠瞪了李浮图一眼,看了看旁边好奇眨巴着眸子的许淑,淡淡道:“小淑先去睡吧,我给你姐夫上一课,在这么玩下去,你姐早晚得去探监不可,这还是轻的。”
许淑恩了一声,朝李浮图悄悄吐了吐小舌头,直接小跑上楼,消失在楼梯口,一点也没打算替李浮图压阵的意思,半点义气都没。
老爷子脸色严肃,指了指沙发,道:“坐下,这次的事情,你给我个交代,行啊,杀人放火就算了,都敢在四九城玩炸弹了?你以为这是哪,你家?还是欧洲?到时候查出来,随便给你安个**分子的名头,你怎么办,逃还是不逃?自从你回来,我对你各方面的表现都很满意,在金陵登基,复兴集团董事长,多大的威风啊?如今你竟然顶着这个身份去搞**袭击?你知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如果不是醉墨,我才懒得管你,你给我正经点!坐直,像什么样子!”
李浮图斜靠在沙发上,懒懒散散,一脸睡意装的惟妙惟肖,哈欠道困了,老爷子见谅个,有事明天说?
许老爷子气急,吹胡子瞪眼睛,却无可奈何,碰到这么个还没结婚就如此把自己不当外人的孙女婿,总不能拖出去枪毙了吧?
“不行,你听我说完,京城这么大,想听我老头子啰嗦两句的多了去,再不说说你,非出大事不可,醉墨是我孙女,摆明了又是非你不可的姿态,你在欧洲三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她连家都不愿意回,以后你在捅个篓子,你让她怎么办?去监狱跟你恩爱不成?”
老爷子越说越火大,最后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李浮图吓了一跳,却强忍着心里异样的感觉,终于摆正姿态,轻声道:“没事的,对不对,许老?”
老人没说话,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满是与他年龄相符的睿智与深邃。
李浮图有点尴尬,又一次试探道:“很晚了,老爷子,你不介意你孙女婿在这借助一宿吧?睡觉?
许老爷子顿时被气笑,挥了挥手,没好气骂道:“快点给我滚蛋,这事哪是这么好完结的,明天我跑跑关系,能压下来尽量压下来,这段日子你老实点,现在你身份不一样了,大多事情还亲力亲为,你傻啊你?”
李浮图嘿嘿一笑,没说话,心里却松了口气。
终于尘埃落定了。
老爷子没把握的事情,何曾愿意废半点力气?他肯这么说,已经暗示了事情的结果。
绝对准确。
李浮图最终没有在许家过夜,被老爷子给赶了出来,说是看着他生气,对此,李浮图没半点办法,总不能站在人家门口去理论,灰溜溜走出庄园,半夜十二点多,冷是一方面,主要还是这地方实在太过偏僻,还得步行几公里才能打到车,李浮图忍了,一路慢跑,最后儍逼一样拦了辆出租车,回到牡丹别墅后彻底轻松下来。
他坐在沙发上喝了杯热水暖了下身子,悄悄走回他和练霓裳在这里的房间,媳妇自从生了孩子之后,生活规律的不像话,一日三餐都有营养食谱,晚上十点钟睡觉,清晨随着李浮图的生物钟,五点半起床,午睡一小时,只有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熬夜审改集团资料,最喜欢的韩剧早就丢弃,变成了一本本管理与资本运作方面的大部头,那个她自己用了好几年的LV皮包里面没有任何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仿佛永远都只有一部手机,一支笔,一本书,加一个记事本,唯一跟工作没关系的就是一把别墅的钥匙,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很难想象,在商场上武则天称号愈发人尽皆知的娘们会是个座右铭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天真孩子。
李浮图回到还亮着床头灯的房间,笑了笑,轻手轻脚的脱衣床上,练霓裳已经休息下来,将双手枕在脸庞下边,异常可爱娇憨的一个姿势,李浮图钻进被子里,轻轻把她搂在怀里,低下头,刚打算在她额头上吻一下的时候,练霓裳突然睁开眸子。
眼神清澈,静静跟李浮图对视。
这感觉真好。
李浮图在练霓裳嘴唇上咬了一下,轻声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练霓裳摇摇头,淡淡道睡不着,她轻柔推开李浮图,靠着床头柜坐起来,温润白嫩的上半身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李浮图面前,诱惑力惊人,练霓裳瞥了色迷迷的谋生口一眼,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柔声道:“我给你煮了粥,在微波炉里,你饿不饿?”
李浮图说了句不饿,压在练霓裳身上,隔着被子将头埋在她胸前,带着浓重的暗示意味,笑道:“媳妇,我想你了。”
练霓裳没拒绝自己男人这种亲昵的动作,按住李浮图的头部,微微挺了挺胸部,脸色微红,小声道:“喝粥去,我今天不想,很累。”
李浮图动作顿了下,把练霓裳抱在怀里躺下,笑道不喝了,不饿,早点休息,这几天在家修身养性了,明天早起咱们一起跑步去。
练霓裳嗯了一声,环住李浮图的腰部,两条修长美腿下意识缠在了李浮图腿上,犹豫了下,轻声道:“风悦酒店的事情现在有没有明确的处理态度?燕哥跟我打电话了,意思是让你先回金陵几天,先避避风头,他们会想办法尽快将这次的事情压下来,然后你再次进京,你怎么看?”
李浮图摸着她头发,笑容平淡,却自有一番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张狂意味,平静道:“回去做什么,京城方面的局势我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傻媳妇,你管好集团就成,见不得台面的事情,能不占就别多问,我要你任何时候都干干净净的,这些东西,你就当不知道,明不明白?”
练霓裳沉默了下,默默点头。
李浮图眯着眼睛点了根烟,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也不急着休息,抱着媳妇,温声笑道:“等收拾了吴家,咱们就结婚,在北京,或者南京,任何地方,你选就是,咱们带着女儿去拍婚纱照,度蜜月,去他的二人世界,我就觉得小家伙挺可爱,这些破事完了,我们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练霓裳紧紧搂着这个她该叫老公的男人,没说话,但眼神温柔似水。
李浮图拍着她的背部,笑道:“等女儿长大了,就让爸教她练字,女孩富养,只要她想学,我会得,能交给她,不会的,请人也要交给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就算了,但找个好婆家的必备本事还是得学的,我女儿,长大了能让所有男人自惭形秽才好。”
练霓裳特妩媚的白了李浮图一眼,轻笑道:“那我呢,教她什么,你经常骂我傻骂我笨的,难道我就这么一无是处不成?先说好,不许你让女儿去做什么女强人,我只想让她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越简单越好。”
李浮图今晚难得感性一次,他和练霓裳认识这么久,孩子都生了,甜言蜜语一直都很少,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他猛然伸手在媳妇胸前摸了一下,戏谑笑道:“你就教女儿怎么相夫教子就成,这是个艰巨任务,媳妇有没有信心完成?至于女强人之类的,算了吧,看她喜不喜欢,家族的事情,总是需要人来继承的。”
练霓裳笑容温雅,在李浮图身上蹭了蹭,两人不着一缕的身体相互摩擦,感觉很强烈,她犹豫了下,关掉床头灯,主动起身,轻轻吻住李浮图的嘴唇,一只手拉开床头上的小抽屉,悄悄从里面摸出一个东西,扔了出去。
李浮图热烈回应,最后直接把练霓裳抱到了自己身上,喘着粗气,抚摸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想不想要?
黑暗中,练霓裳嫣然一笑,轻声道要的。
于是天雷勾动地火了。
对这种事情仿佛永远都乐此不疲的李浮图兴冲冲拉开床边的抽屉,摸了几下,微微一愣,打开灯,直接将小抽屉抽出来,一看之下顿时傻眼,脸色精彩之极。
练霓裳看的有趣,忍不住扑哧一笑,把李浮图拉到自己身上,搂着他脖子,小声说了一句话。
某牲口当场沸腾,开始在媳妇温润的身体上辛苦耕耘。
开始练霓裳还能忍住,到最后终于不顾一切迷乱起来,开始主动配合,声音婉转如天籁,时断时续。
耗时巨大。
激情过后,李浮图习惯性的叼着根事后烟,把练霓裳搂在怀里,轻声说着,说故事一般,内容大都是今后的打算,很温馨,听着暖人,这可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有用多了,练霓裳趴在李浮图怀里,眯着迷离的眸子,最终在李浮图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笑意浓重。
好不容易柔软了一次的李浮图没察觉,仍然在说着,跟此时睡着的练霓裳一样,笑容快乐,像个孩子。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梦想和憧憬的。
练霓裳说,她愿意再为李浮图生个儿子,继承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