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戴高帽子了。”杨欣有点厌烦,这老妈子说话咋就听得这么不入耳呢。她环顾了四周,里面竟是些花红柳绿的庸脂俗粉,却居然没见到一个男的,哪怕一只公狗也没有。
老鸨见杨欣并不屑与自己拉扯,也没多耽搁,双手一拍,不一会儿从里面就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看得出是这里的伙计,他走到杨欣面前,先是恭敬地作揖,伸手示意自己为她带路。
杨欣看了看眼前的人,好歹是个公的,也没多想,就跟了过去。
出了前厅,后面就是一个过道,然后左拐,又看到一个楼梯,中年男子在前面走着,杨欣就在后面跟着。
“本姑娘要你们这里最俏的面—首,知道不?”一看前面的人就有点木讷,杨欣耐不住就提醒道。
前面的人回过头,又点点头,额额了两句,又不在说话。
“原来是个哑巴!”杨欣只当是对牛弹琴,便不再说话,不一会儿,三楼游廊尽头,一个古色古香的门印入眼帘,男子示意杨欣进去,可他自己却没有他进去。门被轻轻合上,无奈,只能进去看看。
眼前是雪白的纱帐,朦朦胧胧看到一卷屏风,里面像是有人在洗澡,耳边是轻轻的水声。
杨欣吞了吞口水,她轻轻揭开纱帐,就要进去,此时耳边忽然想起一阵清脆的古琴声,吓得她赶紧将手缩回。
“汗死,自己好像是在做犯法的事一样,这可是花了钱的,俺是合法公民。”安抚了一下内心的罪恶,再不管那迷离奇怪的琴声,杨欣再一次揭开纱帐,走到拼缝后面,深呼了口气,打算就这么冲进去,看一个正着。
哇咔咔,在色—心驱使下,她忽然身手十分敏捷起来,一下子比狗腿还快,就冲了进去。
“GG,我来啦。”话音未落,杨欣自己也惊呆了。
眼前早已没有什么帅GG了,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澡盆和澡盆里无精打采的红色花瓣。
“GG你在哪里?捉迷藏不好玩。”我找我找我找找找,整个房间里除了飘荡着一股好闻的香气,就是那阵奇怪的琴音,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靠,耍我啊,也没看清楚刚才是男是女,杨欣那个气得啊,立马就想到去找老鸨理论。
转身,却忽然发现眼前似时空逆转般,却不是原先的那个房间。
啊,究竟是怎么回事?杨欣摸着眩晕的头,感觉四肢无力,眼前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想摸索着,却发现再也走不动,扑通一声倒地。
“娘娘,夜深了,早些安息吧。”一个宫女对着依旧凭窗而立的秦暮雪,过来小声提醒道。
“看,御书房那还是亮着的,皇上还没休息,本宫也不歇息。”秦暮雪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对准御书房的方向,内心有些凄楚。
“娘娘,最近皇上一直在为京城**贼一案头疼,听说还让段将军亲自去抓人了。”
一提到段思怡这个人,秦暮雪眼中的失落便毫不遮掩了,虽说皇上对着后宫佳丽没有一个流连的,但是唯独对那段思怡……
“怎么回事?”
“听说左丞的千金被……”
“你是说兰芯?”秦暮雪如遭晴天霹雳般,一把抓住宫女的双臂,十分紧张。
宫女害怕的点点头。
“什么?”上官兰芯是自己发小,当初皇太后本也想将兰芯纳入后宫的,只因那时她忽染大病,才不得不暂且搁置。
“给本宫准备些礼物送去,不,本宫自己去准备。”
“啊,痛。”杨欣迷迷糊糊,感觉头还是一阵刺痛,只是此时的痛不仅来自头,还有身下。
缓缓睁开眼睛,冲进视线的却是一个男人放大的五官。
男子正在啃—噬着女人的薄唇,他时而轻轻摩擦,时而用力撕咬。手也十分娴熟地在女子身上游走。
啊,难道自己被人强了?啊,这是在哪里,怎么黑乎乎的?
杨欣有点害怕,感觉身体都紧绷在了一起,疼痛排山倒海而来。这句身体居然还是完—璧之身。那么……
男子丝毫没有理会女人的反抗,继续疯狂地在女人身上游走,似乎在宣示自己的占—有—欲。
“啊,恩。”被男子弄到神志不清,杨欣终于人不知轻声了起来,男子忽然咧嘴一笑,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那一排白牙,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因该是我杨欣玩别人,现在倒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杨欣咬紧牙关,不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身上的这个人居然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深绿色的瞳孔被放大,在黑暗中放出亮光。
“啊啊,不要。”不知为何,见到这双眸子,杨欣从心底里恶寒,眼前的人实在是妖异至极。
额头的汗珠不停滴落,杨欣再也无力抵抗,最终体力不支,晕死了过去。
就在杨欣落单的那夜,冥青钺一宿未睡,单浔莫半夜才回,并把自己中毒一事如实禀报。
黑暗的屋子里,冥青钺满面黑煞,手心紧握,却不知满腔怒吼该往何处喷发。
“摆架凤藻宫!”
秦暮雪见御书房的灯终是灭了,才吩咐宫女出去守夜,却不想刚躺下就听见宫人来报皇上摆架自己这儿,记得她赶紧又套好衣服,忍住满心的喜悦,秦暮雪带着一行宫女早早地就候在朝凤宫的宫门前。
“起磕吧。”没有预期的怜惜,冥青钺只是冷冰冰地一句,便负手朝里面走去。
秦暮雪虽是伤心,却又立刻收拾好心情,跟在冥青钺身后,并吩咐人下去把夜宵备上。
“你们都下去,皇后你一人进来。”冥青钺屏退掉所有人,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大殿内,冥青钺高高坐着,秦暮雪低头跪着,屋子里洋溢着死一般的气息。里面只着了几盏油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冥青钺脸上,甚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