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充满阳光和热度,盯着面前的人,手一用力便将她的腰一握。
杨欣精神紧绷,她看了眼腰际上的手,步子已是半点迈不开。她瞪大双眼,对上的却是一双邪恶的眼睛,恐惧,折磨……
单浔莫却是将另一只手揽上了杨欣的后背,忽然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你要怎样,放开我。”危险立刻袭来,感觉到周身汗毛都竖起来,杨欣不可置信地拼命挣扎,可是越挣扎单浔莫的拥抱就越紧。
“最好乖一点,那样我可以考虑温柔对你,不然,叫你求死不能!”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一咬嘴唇,朝内室走去。
“既然秦暮雪为你生孩子你都那么嫌恶,更何况我?”杨欣躺在床上,万念俱灰,她恨自己那时干嘛要勾搭他,恨自己干嘛要进宫,把自己逼得这样。
“是么。”单浔莫的脸凑到了杨欣耳际,在她耳垂倾吐一阵暖风,他将人重重地钳制在身下,一口用力咬上了杨欣的耳蜗。
恩……杨欣忍住疼痛,将眼睛死死闭上,她没有力气反抗,也没办法反抗,既然不是第一次了,破罐子破摔,有什么好怕的!
“让你给我生个孩子怎么样?”单浔莫勾魂的眼里闪出一丝暧昧不清的东西,忽然他抬起头正视着杨欣。他的嘴角是嘲讽,是冷漠,可是他的话却依旧那么理直气壮……
“呵呵,我配么?你要报仇尽管来,何必如此玩心计?”杨欣冷笑一声,全身瘫软下来,算是妥协。
可是单浔莫再听到杨欣的话后,彻底怒了,他忽然跪着了身子,一把将身下的人抓起,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拉了起来。他的眼中是愤怒,是阴霾。
“这些算得了什么,你知道么,哥哥他现在身在何处我都不知道,十年前当他回来时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知道你死了,立刻疯了般,再也没出现了,你懂不懂!”单浔莫的眸子一团通红,揪住杨欣头发的手加猛了力道。
“你也知道我不是你口口声声说得那个人,她,已经死了……”杨欣冷漠的说着,她扬起下巴,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因为这样,才能减轻头上的疼痛。
单浔莫像是遭雷般,忽然呆愣住,他的眼睛慢慢暗淡下去,手也缓缓松开,杨欣赶紧从他身下抽离,谨慎紧张地看着他。
“你走吧。”单浔莫终是回过神,认真地打量着杨欣,对,他恨的人是上宫欣儿,并不是眼前这个人,她们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眼前的人远没有欣儿的霸气,没有她的狂妄,这个人只是一个可怜虫,卑微地连只蚂蚁都不如,他不想杀死她弄脏了自己的手。
杨欣如获大赦般,赶紧从床上落下,爬起身来,艰难地踉跄着离开。
走出玉清殿,夕阳早已落下,朦胧的月亮慵懒地挂在天际。整个皇宫一片静谧,好像刚才那一切不过是场梦般。
杨欣感到嗓子一阵难受,眼睛也酸胀地想哭,她暗示自己必须坚强,在这个皇宫,如果连自己都绝望,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一步步,杨欣坚定地在游廊内走着,往清幽阁方向走去。
“你的东西不要了么?这么不守约定。”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将本是思绪游离的人惊醒,杨欣猛然回头,发现正是白天看到的那个弹琴人,只是此时他已是一身墨色装扮,手中还拿着一大包东西。
他缓缓靠近杨欣,动作温文尔雅,杨欣已是筋疲力尽,她伸过手微微接过男子的东西,轻道了声感谢。
游廊里很安静,安静地只能听到连续的脚步声,杨欣在前,元赫在后。
“段思怡?杨欣?”
杨欣被忽如其来的声音镇住,她没想到后面的人居然还没走。
“到底哪个是你?”元赫饶有兴趣地撑起下巴,见女子果然回头,抿嘴一笑。
“不用去调查我的身世背景吧,我只是一个平凡地不能再平凡地人了。”杨欣无意和她废话,活血药自己已经拿到,再去要个破血药,自己的心才能安稳,因为她不能确定单浔莫这次放过了自己,下次会怎样。
“呵呵,是么?难道你不想逃出宫去?”元赫依旧静静地看着眼前人的反应,因为之前单浔莫要自己暗中保护她时,自己便查了她,呵呵,结果果真让他大吃一惊。
“你有办法?”杨欣一改之前的无精打采,忽然眼前一亮,定住脚步,回头认真地看着元赫。
“你想走我就带你走。”
“为什么帮我,你不是单浔莫的人么?”
“不信我?”
“恩,不信。”
“呵呵,是么,那大选那日,轩辕门,你打扮成宫女模样,信不信由你。”元赫嘴角的笑意加重,他的话只说了一半,没有明确,欲擒故纵,这点他相当清楚。
“对了,我叫元赫。”元赫说毕走出游廊,回头又添了一句。
游廊中的人一阵呆愣,可是那抹墨色身影早已离开,多想无益,杨欣嘲讽地笑了,她在笑自己,上了这么多次当竟然还是如此轻信人,实在活该。
一个人继续回去,却在老远看着两个身影,在长长宫道地那头,一如从前,杨欣没有说话,也没再踏出步子。
对面的人确是快步过来了。她的表情相当紧张,看着眼前的人又是满身伤痕,心痛难掩。
“欣儿,他又欺负你了?”
杨欣没有回答,只是无奈地回之一笑,她的清攸是爱着那个男人的,那么自己又算得上什么呢。
回到屋子,上官清攸扶着杨欣坐到床上,然后立刻吩咐宫女去打热水,自己则是端着一个小碗,亲自走到杨欣跟前。
“来,欣儿,刚热好的,人身乌鸡汤,加了雪莲的,很清新的。”上官清攸微笑着,坐到了杨欣面前。
“给我一些当归,赤芍药,大黄之类的破血药吧。”
“怎么?”上官清攸的手忽然一颤,看着杨欣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