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们回去吧。”沫儿小心翼翼凑到杨欣跟前,提醒到。
杨欣本是心如槁灰,可是被沫儿这么一喊,她倒是清醒了过来。不,她不能就这么回去,那个金丝笼,她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她的幸福很简单,而那个人就可以满足她。
“娘娘,您去哪里啊。”未等沫儿反应过来,杨欣早已冲了出去。一船的人立刻慌了神,沫儿也大喊了起来,可是却不敢下令让人去追,要知道皇上不好惹,那瑨妃更是惹不起,既然两边都是难题,那他们做奴才地只好等。可是……
沫儿三思了片刻,还是放心不下,吩咐一行人陪着自己去找,另一干人就后在这里,总之天亮之前,必须把娘娘全回去。
朱雀大街上依旧热气不减,此时卖宵夜的摊子零星地几个,其他全是扇子铺,脂粉铺。看来天色也不早了,许多店铺都开始打烊了。杨欣紧张地在大街上狂奔,她还记得白天那个地方,那个满是柱子的雅居。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奔向了那里,可是,就当她站在那个熟悉的街角时,远远却看见那个朱红的大门大大地敞开着。
她咬着牙,脑袋里想着也许一切只是错觉,他并没有走,他们的缘分也不会这么浅。
然……哐当。
她死心地瘫倒在朱红大门上,弄出一声声响,外面朱雀大街热闹非凡,可是这里却是死一般寂静。
整个大院子里早已空空如也,里面还微微传出一阵梨花香,只是厢房的门一眼看去,全是开着的,院子里还残留着一些东西,像是临时搬离丢下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非要这么匆忙,忙到连声招呼打一个的时间都没有。
她本以为他们的缘分从今晚才开始,却不想告罄的日子就是在这个美好的夜晚,她一袭记得那个深吻,虽然是自己主动,可是他也配合得很好,她却不曾想到,这么一个生涩的吻,这样的男子居然是有妻的,那么自己究竟在这什么?
哈哈,哈哈。
她忽然大笑,笑着原来不管她怎么逃亡,还是必须回去。
眼前忽然伸出一只手,是她忽然眼前一亮,可是当她抬眼时又黯淡了下去。
眼前,那个人,依旧是带着君王的霸气,一身深褐色的便衣,他的身后依旧是一群黑压压的人,无数次她都想,即便自己逃的再远,最后还是会被他发现,他是君。
“跟我回去。”他脸上又怒气,这次似乎是真的动怒了,多少次,他纵容过她,他以为他只是贪恋这凡尘之物,所以任由着她,却不想,这次,她!
杨欣抬了抬眼,继续把头埋进胸前,这是第几次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她腻了。
可是眼前的人却是真的动怒了,他丝毫不容她分说,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朝着那辆豪华的马车疾步而去。
砰。
杨欣被他毫不留情地扔进了马车,她有些吃痛地想要坐起,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感觉身上一种重物压来。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是多么可怕的一种杀气。
冥青钺的眼里没有一丝疼惜,是,第一次,她从他的眼里居然看到了仇恨,如火的恨意。
“放我起来。”杨欣试图推开他,可是却让他更加的恼怒。
心中的恐惧一点点加深,这三年,她用尽各种方法,都没让他碰过自己,可是这次。
“你弄疼我了。”
他的身子滚烫,对,是怒火,他这么安慰自己,再也不给女人任何机会。
吻痕猛烈,把她吻得几度昏迷,他试图撬开她的贝齿,却被她紧紧守着,如今她才知道,如若不是自愿,那种被侵入的感觉真的必死还难受,那么刚才,他是自愿的么?自己强吻那个人的时候,是不是和现在自己感觉一样。
冥青钺看着眼前的人,眼角流着泪,他气,为何自己如此,他会伤心,不愿意?为何?难道这三年,自己对她还不够好。
心中的怜惜一下子被怒火取代,他再次袭上她嘴里那片香泽,感觉里面芬芳地就要如花盛放般。他将她的贝齿打开,终于占领了里面的柔滑地带。
“不要。”她的眼中含着泪,仍是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她像兔子逃离猎人的手掌般,一下子躲得老远,眼睛通红地双手抱胸,依靠在马车最深处,生怕那人再来。
冥青钺看着平日骄纵的人而忽然委屈地不行,那双带水的眸子一直撒着梨花雨,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虽然是她害他火燃烧,可是他也不该如此强硬。
心头立即袭来一阵罪恶感,他把手伸向她的额头,却被她一下子躲开。
他的手落在半空,看着她,身子哆嗦地厉害,心里更是泛着苦楚。
他多么想说,欣儿,对不起,来我怀里好么?
然,滑到嘴边还是狠绝了起来,却不是他想要的。
“贱人!”他迷上眼睛,可是谁又知道他的心也在滴血。
杨欣害怕地躲在角落,已无力抵抗他的话了,贱人就贱人,本就是她,又何必解释。她不爱他,又何必要强装。
马车内的二人互相看着,却再也没说一句话。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比一月的飞雪还冷。
马车慢悠悠地顺着宫门一直行走,咯噔的声音将整个暗夜的宁静打破,整座轩辕宫被蒙上了一层寂静,只是几家灯火依旧亮着,原来天色已是这么晚了。
杨欣下了马车,赶紧像兔子般逃回自己的寝宫,她需要休息,需要安静。更需要躲避那个人。
可是身后的脚步声紧蹙跟来,她慌张将房门关起,却被他用力抵着。露出一条缝隙,刚好,二人可以互相看着。
“打算如此一夜,朕不会吃了你。”冥青钺手中的力道不敢加大,只是保持着,因为不敢伤她,否则,以她的力气,猛然一推,足以推开门,可是她也会因此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