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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初恋发生在青春迷乱时
    青春迷乱几乎是每个青少年都有过的,它们很美,迷乱的青春期发生的爱情是一种没有结果的极端,正如杨阳和苏芷蓝。



    杨阳为安卉端来一杯水,坐了下来,开始回忆陈述起他和苏芷蓝的故事。



    “几乎是从初一开始,早熟的苏小玉就已经暗恋我了,初中时代,我就已经有很多女孩子追了,苏小玉也不例外,她很自信,凭着她父亲和我父亲的关系,自小就得到我家人的宠爱,也就是这种近水楼台的关系,自然而然我和她就有了频频接触的机会。



    初三的时候,苏小玉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连骨子里都透出一种聂人心魄的美。她的学习成绩很差,而我的学习很好,但也很捣蛋,那个时候我就和社会上的一些混混混在一起混了,由于我身手不凡,而且性格豪爽,很快就混出了名堂,不管在学校里还在社会上,都是大哥,出入有马子跟,抽烟有人点火,吃饭有人夹菜,甚至是上个洗手间也有人递给纸巾。”



    “那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安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这样酸的问题,她被自己的问题惊愕了。



    “有过不少,你想想,作为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大哥大,哪能没有女人?很多女人对我投怀送抱,而苏芷蓝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交往时间最长的女人,那个时候十五岁吧,苏芷蓝经常来我家叫我帮她温书,时不时把那件外套脱掉,那条十字吊坠的项链晃动在深深的**外,紧身的牛仔裤包囊着滚圆的殿部。我感到一股滚烫的血液涌入了海绵体,那晚,我又一次梦遗了,摸着湿漉漉的床单,满脑子都是苏芷蓝的身影。



    苏芷蓝是个连空气都会挑逗的女孩,在她身上有一种肆无忌惮的美,终于在一个没有家人的午后,我俩在大声的音响中偷吃了禁果。之后,我们可以说是相爱了,但是这种爱情很怪,我们很少说话,做爱就像是唯一沟通的方式。从床上到地板、从沙发到浴室,那年暑假,我们几乎在每天的午后,在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中,尽情沉浸在快乐激情中。



    后来,我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而学业平平的苏芷蓝只能留在广西读大专。苏芷蓝无数次利用假期飞到北京与我团聚,短短的几天假期,我们足不出门,窝在酒店的房间里,疯狂的互相撕咬吞噬各自的灵与肉,我深深地迷恋她那具性感惹火的身材,也就在学校的那几年,我的确只有她一个女人。



    后来她怀孕了,她说她要马上结婚把孩子生下来,我不想年纪轻轻就结婚来捆绑自己的自由,终于说服了她到医院做人流。那一刻,我曾经发誓以后要好好的对她,把她当成了唯一的女人,但是很快,我就取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不久后我放假回来,我就发现了她背着我-同另外一个男人关系暧味,由于年少气盛,在酒吧里我将苏芷蓝暴打一顿,还跟那个男人大打出手,结果,有着一身练功的我差点把那个男孩打死。



    接着就是靠着父母的关系摆平了此事,苏芷蓝痛哭流涕的忏悔,我提出了分手,换来的是双方父母的痛骂和苏小玉的自寻短见。而我就因为此事没有继续上大学,爸爸把我弄到了部队。



    从部队回来,我改掉了不少以往的恶习,自己学着做生意,决心好好做人,这时苏芷蓝欺骗家人说她怀孕,和家里联手逼我结婚时,我才清楚一点都不爱她,无法跟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生活,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只是靠着**去维持感情。



    于是我又提出了分手,这一次,苏芷蓝真的一下子就吞下了一瓶安眠药,她没有死去,但我却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当我决定牺牲自己去赎罪时,苏芷蓝却彻底的变了,开始酗酒、吸烟,每晚都堕落在夜生活中,甚至有时夜不归宿,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我忍无可忍,把她从我的房子赶了出去,并且跟她签了分手协议,我付给她十万作为分手费。这就是我跟她最终不能走在一起的原因,我是慢慢从罪恶的深渊往上爬,而她却是渐渐的往下堕。



    但是她并没有完全与我断绝关系,时不时会突然衣着性感的在我房子门口等我下班。那条十字吊坠的项链晃动在深深的**里依然刺激着我的神经,令我一次次的热血沸腾,事后,苏小玉带着狡黠的笑容扬长而去,留下欲罢不能的我瘫痪床上。对于我们感情的变故,我没有告诉家人,怕爸爸知道后不知道又要怎么样的生气了。



    直到遇上你,我才明白爱情是什么,真爱不是香醇浓烈的白酒,也不是索然无味的开水,而是一杯清香飘溢的绿茶,沁人心扉、令人回肠荡气。



    我和苏芷蓝,纯粹是一场梦,一场青春迷乱的荷尔蒙春梦。我已经有差不多半年没有跟她来往了,相信我小渔,以后我再也不会和她来往的了。”



    听完杨阳的话后,安卉久久没有说话,爱情究竟是什么?是天空飘过的白云?还是涨潮后遗留在沙滩上的贝壳?真爱是一种态度,需要两个人的同时付出和感悟,爱情可能是浪漫缠绵的、盲目不羁的、伤感悲痛的、还有无可奈何的~~~。



    看着杨阳期待而伤痛的眼神,安卉的心软了下来。同时也在质疑,他如此的潇洒不羁,却死心塌地的去爱这样的一个自己,难道苏芷蓝十年的付出都比不上才认识一年多的自己吗?难道正如苏芷蓝所言,杨阳只不过是贪新忘旧吗?但是,自己这个红颜即退的三十几岁女人又何来新鲜?



    当安卉逐一的质问他时,杨阳痛苦的闭上眼睛,用近乎沙哑的声音沉痛的说“你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我。”



    安卉沉默了一会:“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她说完就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安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从头到尾重新回想他们的这段感情,从去年在黄姚邂逅,到北海涠洲岛之游,再到把她从前夫的魔掌救出的点点滴滴,也看不出他对自己是虚情假意。每个人都有过去,既然过去了,何必再撕扯那块旧伤疤呢,更何况,自己的过去比他的更令人难以接受,千里迢迢放弃一切来跟他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爱情为了幸福,既然爱,那就包容吧。



    安卉掏出手机,给杨阳发了条信息“对不起~~~,希望乌云骤雨后的天空依然蔚蓝,而你我就是在悠悠白云里飞翔的两只小鸟:希望惊涛骇浪后的大海永远平静,而你我就是飞翔在海面上的那双幸福的海鸥。”



    杨阳看到信息后兴奋得马上跑过来破门而入,一把将她紧紧地拥着怀里,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久久的久久的相拥到天亮。



    杨阳拉起安卉就往外面跑,初秋的黄姚清晨虽然少了云雾缭绕,却多了一份成熟的气息,他们手拉着手沐浴在清早在霞光中,尽情享受凉风习习,勤劳的黄姚人早早起床在自家的门前干着小农活,不少的人已经认出他们这两个黄姚常客,亲善热情的向他们问好。



    他们又来到兴宁河上边,踏上小竹排上在椅子里坐下,任由竹排随风飘荡,把他们荡得远远。



    “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还是一样的兴宁河,一样的小竹筏,我说,我是一条窒息的鱼,你说,你要成为包围我的水吗?”安卉把手伸进水里来回划动,“现在我感觉到了鱼儿的快乐,感觉到了这水是如此的温柔,哪怕是遍体轮伤奄奄一息的鱼,在这温柔的水里,是会得以重生的。”



    杨阳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抱起安卉在竹排上转啊转,小竹排被他踩得摇摇晃晃,安卉头昏目眩,紧张得大声叫喊“放开我,我就快掉下去了,我害怕~~。”



    阳杨不但没有把她放下,反而哈哈大笑的把她举高。



    ‘哇,哇??????。’安卉突然感到恶心的想吐。



    杨阳马上放下她“怎么啦?怎么啦?”他紧张的拍打她的背。



    “可能,是怀孕了。”安卉小声的说。



    “啊,真的?太好了,呵呵,我快要当爸爸咯!”阳杨惊喜的跳起来。



    “我只是说可能而已,还不能确定。”



    “没关系,我们马上回南宁检查,然后我带你回家见爸爸妈妈,商量结婚的事。”



    “杨阳,我们可不可以不结婚?就这样下去多好。”听到杨阳说结婚二字,安卉突然沉默不语,第一次失败的婚姻已经害怕了,不敢再往火坑里跳。



    “你又说什么傻话?既然我们如此相爱,为什么不结婚?”杨阳懵了,瞪大眼睛看着她。



    “我怕。”



    “你怕什么?”



    “我怕你父母家人看不起我,不肯接受我。”



    “傻瓜,现在是我杨阳娶老婆,又不关他们事,我看得起你,我爱你不就行了。”



    “但是~。”安卉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杨阳小心翼翼的问。



    “以后,你会对我好吗?”她终于说出了心底最害怕的事情。



    杨阳没有马上回答她,良久,他才开口:“小渔,我们认识多久了?”



    “一年左右吧。”安卉想了想说。



    “正确来说是一年零四个月又十五天,”杨阳清楚明白的告诉她,“虽然我们相识的时间不长,我也不敢说对你已经是最好,但是,我可以对你发誓,我会在我有生之年尽心尽意的对你好,”他轻轻的抚着安卉的脸,“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毕竟,你受了那么多苦,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好吗?”



    “嗯,亲爱的。”安卉主动凑上双唇,温柔的吻着他的嘴巴和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