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就在离王子酒店五百米的地方,赵震声一路抱着水儿飞奔一路大声向行人叫喊:“让一下让一下~~。”行人见状,纷纷退避一旁,他用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停的叫唤她:“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
自从水儿参加行动培训以来,这个赵震声便被聪明活泼幽默顽皮的水儿深深吸引了,于是看待水儿的目光里,便多了一份柔情与关注,水儿遭到了枪击,他比谁都紧张。
医生早已接到警局的电话并且已经在门口准备好抢救的工作,赵震声把水儿放到医院的手术车上,和几名医生推着水儿快速的跑到手术室。
“医生,请你一定要把病人救醒过来。”赵震声向医生行了个礼。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说完‘呯’的一声将手术室的门关上了,把赵震声隔在了手术室外面。
赵震声在走廊里焦急的跺脚徘徊,手心在不断的冒着冷汗,心里在默默祈祷‘上帝保佑,千万别让水儿有事’
安卉也闻讯急匆匆的赶来了,见到了在手术室门口的赵震声,用颤抖的双手抓住他的手紧张的问:“我妹妹怎么啦?伤得严重吗?进去多久啦?告诉我,快点告诉我。”
“你放心,没事,医生会尽力抢救的。”其实他何尝又放心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把握。
“枪**中了哪里?”安卉又问。
“肩胛。”赵震声不敢对她说是胸口,怕她更加担心。
“真不该允许她参加这个行动,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她父母交代啊。”安卉脸色凝重,忧心忡忡。
奇怪了,她的父母不就是你的父母吗?赵震声想问,但又觉得不该问。他在偷偷打量安卉,这才发觉她们两姐妹的不同之处是,姐姐的皮肤是白皙的,而妹妹的皮肤则是小麦色的,姐姐是高雅斯文的,而妹妹则是野性活泼的。
从远处走来一大批人,是局里的领导,市里的领导等等,局长见了安卉,马上伸出手来握着她的手说:“林小姐,真的很抱歉,不过水儿肯定会没事的,你放心。”
正在此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一群人围上去焦急的问:“医生,怎么样了?”
“好危险啊,子弹还差0.2毫米就击穿了心脏,幸亏她武艺高超,懂得点穴自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医生摘下口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安卉急得要几乎流泪。
“已经脱险了,但还在昏迷当中,已经转移到重症监护室,你们去看看她吧。”
安卉跟赵震声几乎同时吁了一口气,心里的那块大石终于落地了。
在监护室外,他们隔着玻璃看到了里面昏睡的水儿,像个乖乖的孩子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也许只有这个非常特殊环境下,才是水儿最文静的时候了。
“赵队,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局长关切的命令赵震声,“我另外派人来看护。”
“局长我不累,我就在这守着吧,不用派人了。”赵震声拒绝了命令,水儿还没有醒过来,他怎么能放心离开?
“那好,好好守着她,辛苦你了。”局长干脆利落。
“yes。”赵震声对着局长和一班领导敬礼。
局长跟一班领导走了,就剩下了安卉跟赵震声。
“谢谢你啊,小赵。”安卉打破沉默。
“不谢,应该的,要不姐姐你也先回去休息一会吧,这里由我来看着就可以了。”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你回去休息吧,我妹妹醒来第一个想看到的人就是我。”
“那我也陪你等她醒过来吧。”
“辛苦你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反正破了这件案子,我会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回家吧,家里又太远,刚刚呆上几天又得回来,去旅游吧,一个人也不想去。”赵震声已经开始向安卉有意无意的介绍自己的情况了,他来自远方,到现在还是孤单一个人。
“哦?你老家是哪里的啊?”
“东北省沈阳市,去过吗?”真是废话,地球上有哪些地方安卉没去过的?
“呵呵,去过的,好地方啊,来顺德多久了?”
“三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就老了,这媳妇还没找着。”这个赵震声三句不离本行,真的好会聊天。
“那赶紧找一个女孩结婚啊。”
“不好找啊,要啥没啥,人家嫌俺穷啊,真悲催。”赵震声感慨万千。
“那你们这个工作薪水高吗?”
“不高也不低吧,一万几千还是有的,问题是我刚刚曾经工作没几年,平时又爱好结交朋友,喜欢请找朋友消遣,所以一个月下来就所剩无几了。”赵震声一点也不怕承认自己穷,他认为无论是交什么朋友,第一时间不嫌自己贫穷的人才是对自己真诚的好朋友。
“呵呵,谁做着你的朋友就真是太好了。”
“我也这样认为,”赵震声突然正经的看着安卉,“姐姐,水儿有男朋友了吗?我喜欢她,想追她。”他终于话归正题。
安卉欣赏的看着他,从他真挚的眼神中看到了东北男人的粗犷与细腻以及对感情大胆而又坦率的追求。
安卉呵呵一笑,对他说:“喜欢她就追她吧。”
“谢谢姐姐支持。”赵震声感激的对安卉说。
“不言谢。”安卉心想,这么刁蛮泼辣的妹妹,你追到再言谢吧。
几个小时后,听到医生说水儿醒了,安卉和赵震声开心的跑进去。
“水儿,你还认得我吗?”安卉担心她像电影里的人物一样受了伤就会失忆。
“认得,你是我姐姐安卉林小渔。”水儿伸出手拉住安卉。
“我呢?认得我吗?”赵震声把头凑过去,露出灿烂的笑容。
“不认得。”水儿迷茫的摇摇头,其实她是故意说不认得的,聪明的水儿在警局培训时早已看得出这个赵震声对自己有意思了,所以她要玩玩他。
“我是赵震声啊,跟你一起剿匪的赵震声。”赵震声提醒她。
水儿还是迷茫的摇摇头,那神情简直就像极了患了失忆症的病人一样,赵震声失望极了,心想无论你李水儿认不认得我,总之从今天起,我追定你了。
于是,赵震声就天天耗在医院里照顾着水儿,当然也受尽了水儿的凌辱与捉弄,但是他一点怨言也没有,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水儿欺负,谁叫自己喜欢她呢。
安卉送饭来给他们,水儿会假装手痛自己拿不了调羹,于是可怜兮兮的对赵震声说:“那个谁,你喂我好不好?”殊不知赵震声正求之不得呢,看着一羹一羹的把饭塞入水儿的那张性感的嘴巴,再看着她缓缓的吞掉,他觉得自己就算不吃也饱了。
“那个谁,我要尿尿了,快点拿尿盆来;那个谁,我想吃和路雪雪糕了,快点去买给我吃;那个谁,我的背脊很痒,帮我抓抓吧;那个谁,我的脚趾甲已经长长了,帮我剪掉它好吗;那个谁,剪掉了指甲,就顺便帮我洗洗脚哦;那个谁~~~~。”
赵震声忙的像陀螺转,终于有空趴在床边小睡一会了。
看着赵震声睡得像猪一样,还流着口水,正在闷得发慌的水儿突然有了鬼主意,她拿来大头笔,在赵震声的脸上大动干戈,在他的眼眶外画了一副眼镜,在嘴唇上边画着一撇胡子,然后在额头上写着‘贱男‘两个字,完了还在他身后的衣服上贴着一张红色的纸:求包养,要求对象:男女不限!
水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捂着嘴巴奸笑起来。
“啊!有刺客啊,救命啊。。。。。。”水儿在床上拼命的摇着赵震声。
“在哪?刺客在哪?”赵震声一下子就惊醒了,马上跳起来问。
“嘻嘻,吓你的,我想吃葡萄了,你帮我去买啊。”水儿温柔的看着他。
“嗯,马上去买,这就去,很快回来啊。”难得水儿一改往日的野蛮,变得如此温柔,赵震声心里高兴得乐开了花,马上就跑下楼去。
“哎,别急啊,慢慢来,小心地滑摔倒。”水儿在后面假惺惺的大叫。
赵震声跑到街上,感觉到街上的很多人都冲着自己笑,开始他也礼貌的对着别人笑,到了水果摊,看见那几位卖水果的妹妹一边跟他介绍水果一边撇着红脸不停的笑,他心想,难道今天哥又变帅了吗?于是他提着水果出门时自信的甩甩头,并且吹起了口哨。
“帅哥,你回来照照镜子。”几个水果妹妹终于忍不住叫住他,并且捧腹大笑起来,那模样那阵势,丝毫也不输给水儿为老板点的笑穴。
赵震声终于知道人们为什么对他笑个不停的原因了,他扯下那张红纸气冲冲的跑回病房,刚想开口说“李水儿,你太过分了”的时候,只见水儿站在房子中间严肃正经的对他说:“赵震声,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想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