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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公孙月茹
    “一点也没有意思,”瑞安县主小声嘀嘀咕咕的,“见年一群如狼似虎的小姑娘为了青雀哥哥能整整掐一天。”



    “瑞安,你又胡说了!”



    “母亲,女儿才没有胡说呢,难道那些女人不知道就算她们掐一辈子,青雀哥哥也不会娶他们……”



    “瑞安!”安康公主难得的呵斥,让瑞安县主委屈的闭上了嘴,罗琦垂着眼只当自己是隐形人,忆看看姐姐,也有样学样垂着眼低着头不说话,安康公主轻咳了一声,“不要听小孩子胡说,那一日,我叫人早早的去接你们。”



    “多谢公主。”罗琦心下了然,那个咏梅宴八成就是古代的相亲会了,安康公主的意思难道是要为忆物色对象?



    罗琦看看低脸垂眼的忆,只能在心里给安康公主默喊加油了……



    被母亲警告了的瑞安县主不能说话,歪着眼睛看着十分感兴趣的罗琦,颇有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一连丢了三个小白眼过来。



    罗琦确实比较感兴趣,不过,她感兴趣的不是宴会上的人,而是宴会本身,能够亲身接触到一场高逼格的宴会,无疑对她以后插手包装策划的市场的部署来说,是一个完美的开始。



    这么难得的一次活动,她的思维已经开始扩散思维,唐人爱诗,若是能拿到第一手的宴会诗篇刊印成册,放到墨轩中去,也必然会带来一些宣传效应。



    且说不定,她还能趁机见识一下电视剧中那些耳熟能详的名人,青雀,那不就是魏王么?!



    可是个大帅哥一枚啊,也许还能看见未来的暖男皇帝李治……



    已经跑神了的罗琦,吃过饭又小做了一会儿,就带着忆离开,安康公主大包小包的塞了一马车,有布帛有玩具的,以至于她们来时一辆马车每次回去就是两辆,不过,罗琦都给忆登记造册,攒着以后娶媳妇。



    大唐的公主们结局都不怎么好,这个安康公主她都没有印象,反正唯一的印象还是看高阳公主生平的时候看过一句,数位公主驸马谋逆,俱斩之。



    出了侧门,原路返回,又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马车驶近了,就听见数人喝斥,“快停下,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谁把这样一个疯女子放进来的!”



    罗琦有些困乏,吩咐车夫贴着一边离开就是了,却听见外面有些耳熟的声音,“你们这些俗人,只看皮相,简直是亵渎舞乐二字!”



    “不许过来,哈哈!我今天就要在这里跳!”



    少女声音里带着醉意和肆意,话落便听的锵的一声拔剑,罗琦蹙眉,挑开车帘看出去,就看见少女面色绯红,一脸酒色,只是举着剑,又十分虔诚。



    “宝剑,宝剑,”她陡然舞了起来,不在乎那风儿是否撩起了她脸上的发,不在乎周围人的惊呼和呵斥,不在乎这世间冷暖,她的眼里只有剑,“宝剑,这个世上只有你能懂我……”



    “停车!”罗琦索性走出车厢站在车夫旁边看那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的舞剑少女,?剑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天地风啸合着剑音便是乐,脚踏冻土便是音,舞到最后,不知是剑怒还是心哀,所舞竟摒弃了柔美,只剩了刚厉,巨浪雷霆之感,扑面而来!



    至于,她长的什么样子,脸上的胎记等等,罗琦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感官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带来的,老天毁了她的脸,却给她推开了剑舞上的窗,她是一个天才!为舞剑而生的天才!



    回程的路上,马车上多了一个有些不敢相信的少女,双手接过罗琦递过来的热茶,少女再次问道,“你确定要聘我做舞姬?”



    “我确定,”罗琦十分肯定的说道,“我十分确定以及肯定的告诉你,和公主府一样每月五两银子的待遇,十年契约,你什么也不用管,只要跳好你的剑舞就可以了,十年后,若你想离开,我也不会拦着。”



    少女捂着嘴,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点也没有了舞剑时的气魄。



    罗琦把点心盒子推到她面前,“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也不是什么富甲一方的小姐,我甚至不能保证让你能在一些达官贵人眼前露脸,你跟着我的十年,我唯一能保证的是,让你可以无拘无束的只管研究跳舞!”



    “我愿意!”几乎是瞬间就回答了罗琦的少女,她的答案,罗琦并不意外,能以这般年纪就跳出别人可能一辈子都跳不出来的气势,足以说明她内心之种是虔诚真挚没有杂念,全心全意投入的。



    “好,那现在我们自我介绍一下,我复姓长孙,名罗琦,今年十六岁。”



    “我比你略大些,今年十七岁,也是复姓,我叫公孙月茹,幽州人氏。”



    幽州,那不就是北京城吗?



    “你一个人来的?家中可还有牵挂的人?”



    “没了,”公孙月茹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封小心保存的信来,“家中只剩我一人了,这是我们县中的陈县令为我写的举荐信,陈大人不是阿猫阿狗,他为人正直爱民如子,也精通乐理,他觉得我剑舞天赋极好,便叫我不如到长安去,必能一舞惊人……”



    说到这里,公孙月茹不禁有些黯然,“我给陈大人丢脸了……”



    罗琦闻此言便知她定是受了许多冷眼和闭门羹,“陈大人说的没错,你确实天份极好,只是,他如何放心你一个孤女只身南下!”



    公孙月茹下意识摸摸脸上的胎记,“我这幅样子,不像东家你,原来的时候没人愿意靠近我的,也没人愿意和我多说话,除了陈大人……”



    “你的脸并没有什么,”罗琦拉下她的手,亲手帮她把那束头发挽到耳后,仔细看了看,其实那胎记形状还是很好看的,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轮廓,“一块胎记罢了,你若太在意我也有办法帮你,只是,你可知我观你剑舞时,根本就没注意胎记的事情,你就是你,公孙,你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