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里都过着日出而坐日落而息的日子,这不正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吗,现在终于如愿已尝,我反而却觉得不适应起来,为何会有了如此的感觉,我坐在摇椅上微眯着双眼沉思着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再这般沉寂下去,我想必便会疯了,来到这片安静的小村庄后,我看到的是朴实厚道,是真诚友善,和睦平实,这应该是我最好的归宿了吧。
有时也会偶尔的想起那个让我揪心痛着的上官浩邪,既然选择了离去又有什么放不开的,当然有时也会想起宿千仇——那个差点我要嫁给的诡秘男子,说实在的,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摸清他的底细,当然我也不屑于知道关于他的一切,那又于我何干,只是有些愧对他的娘亲,那个善良的老夫人,我都未曾来得及与她打招呼便莫名的消失了,她想必对我是十分的伤心与失望吧。
娘亲,我的娘亲现在又在何方,那日我故意留下痕迹,那**老鸨恐是已经传达给卓哥哥了,不知为何,我就是相信他定然会救出我的娘亲。
想起卓哥哥,心里感觉一丝温暖油然而生,可是想到他看我的那灼热的眼神,我也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他对我的情意我怎能不知,唯一令我不解的便是他又怎会应下娶她人为妻。也是,以他的家世和他的风姿,不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是可以交付终生的上上人选,又怎会不得美女青睐,可惜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若是当时刚刚穿越时我便爱上他,或许过的十分幸福吧,可是我又怎能容忍的下他的三妻四妾……
罢了,既然我已死过一会,便已不在是欧阳梦雪了,又恢复到真正的蝶恋雪了,就让那一切的前尘往事随着欧阳梦雪的死而结束好了,我淡淡的望着远方笑了,眼睛是那般的清澈,不在有迷惑。
“姐姐,你怎的又睡着了?真是大懒虫。”
是灵儿,这孩子想必是闲的无聊了,我站起身,一个旋转来到他身侧揪起他的耳朵,皮笑肉不笑地阴森森道:“灵儿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好像没听到哪,可否再说一遍。”
“那个,没有什么了,我是来问姐姐是不是要一起出去采药的。”
“是吗。”我放松揪着他耳朵的手,灵儿趁机离开我有一段距离,才大声道:“大懒虫,看以后谁会娶你做娘子才怪。”说完还不忘向我做鬼脸。
“你……”我佯装生气要追的样子,灵儿却是撒腿便跑。
我笑了笑,这一生我是不想在嫁的了,伸展了一下四肢,我要开始新生活了。
随着师父,我们背着药篓,上了山,看着师傅矫健地步伐,我想师傅定然是会一些武功的,可是不管我怎么旁敲侧击,师傅总是缕着他那五尺长须微笑一对,看来师傅是要藏私了,怕我这徒儿要他教我武功了,我这人平时懒散惯了,就是他要教,我还未必肯学吗,常了我也就不问了。
日子似水流去,转眼已是三年过去了,曾经的一切都已淡去,因着整日里闲来无事,在我的怂恿下,师父开了一家医馆,专门为村子里的人看病,我哪,说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到仿佛成了老板,灵儿也又长高了些,也顽皮了些,有时偶尔的于我玩笑道,若是在过个三年五载的,我还没有嫁出去的话,他便娶我为妻,在别人的口中说出,或许我会很讨厌,但是在灵儿的口中说出,我反而感觉一丝温暖。
其实并非我是嫁不出去,只是我坚持单身,常来以后,村中的人便也不再为我说媒了,我也乐的清净。
这日天气甚是晴朗,我早早的开了门后,便坐在院中品茶晒太阳,师父带着灵儿上山采药去了,留下我来照顾医馆。
正在我舒服地快要睡去时,突然听得一声砰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嘈杂,难道是谁来砸医馆不成,我一个激灵,站起身便直奔前面而去。
“恋雪姑娘,太好了,原来你在家那,你快些看看这个人死掉了没有。”
“哦。”买卖上门了,我稳定了一下刚才要吃人的表情,走上前去,想着病患一看,不由踉跄一步,险些站不稳跌倒,幸好身边的人眼疾手快地将我扶住了。
这人头发凌乱,满脸都是流淌着的鲜红,上身穿着盔甲,一支羽箭斜插在胸部,乍一看甚是恐怖,好在这还是在白日,若是夜晚还说不得会被吓死,我伸出两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尽管十分微弱,但毕竟还有一口气。
“来,快些把他抬到那张榻上。”
众人七手八脚地在我的指挥下,把那浑身是血的男子安顿好。
我此时把师父平日里教的医术略微在大脑里过了一遍,毕竟我是出血,但仗着拜师也有些时日的缘故,这救治常识还是手到擒来的,我把一干闲杂人等都请了出去,有安排了吴婶去端一盆开水,然后,我先找了一些止血的药为他涂上,否则恐怕不等我救治,他就因流血过多死掉了。
找了干净的布为他擦拭掉浑身的血迹,尽管这人浑身的伤,但都只是皮外伤,最令人伤脑筋的便是他胸部的这支断箭,看他现在的情况若是拔了恐是受不住,若是不拔留在身体上,他也势必活不过明日,这要如何是好,师父这上山怕是要明日才能回了。
思索了片刻,我一咬牙,罢了,司马当活马医好了,反正他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赌一把,或许还有希望,想到此,我站起身,冷静地打开门,对着门外焦急等待的众人道:
“这是谁的家人,请过来说话。”众人面面相觑,任我喊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