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冰冰地道,“你若是想死那也很容易,接着我就可以叫人把你放回原地,相信你过不得明日就如愿以尝了,不过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看你还貌似堂堂男儿,原也只不过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妄称男子汉了,但愿你投胎转世莫再为男儿了。”
说完我站起身便假意离去。
“慢着。”预料中的声音适时响起,我偷偷一笑,转侧之即已换上另一副表情,“我……我喝。”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轻舀一勺药汁缓缓送到他的唇边,只见他闭上双眸,张嘴便喝下,这表情真可爱,我捉弄他道,“这又不是毒药,干吗喝的这么难看,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搞不清我到底弄什么玄虚,他也不点头也不摇头。我也不理到底愿意听否,便娓娓道来,其实说来好笑,我讲的也无非就是流传在民间的神话故事,象董勇与七仙女了,牛郎织女了等等的,也没什么新奇的了,讲一个段落,我便问讯一下他,毕竟他话本来就少,等他主动发问,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再者只我一人讲不是太单调了,一开始他毫无兴趣,但当我讲到那高潮时,他不由眼眸一亮,我知道他终于上钩了,心理放下了一颗大石头,这般他听我讲来讲去的,我便趁机把一碗的药全喂净了。
等他发觉时已是我起身的时刻,“好了,你刚刚醒来,身子还虚的很,睡一会吧。”
“你还没有讲最后他们怎样了。”
我眨了眨眼睛,带着一丝狡洁学着说书人的样子道:“想听是吧,那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了。”
“你……”一点也不明白这救了自己的女子为何要戏弄自己,但是她却是自己一睁开眼唯一算是认识的人了,自己到底是谁一时也想不来。
天色大亮,师父才于灵儿回来,收获还不下哪,除了一些珍贵药材,还带来了一些猎物哪,想来是灵儿射的,我瞪了灵儿一眼,没说话,师父一笑进了里边,灵儿自然知道我善心发作了。
嘻嘻笑道“姐,我是为你打的哪,你看你这么瘦,不吃些肉怎行哪。”
“竟说好听的,我从不吃肉也不见得身体怎样,好了,下次不许在伤害它们了,你看它们多可怜。”
灵儿如遇大赦,长舒一口气,笑道,“知道了,灵儿以后不会了就是。”
“徒儿,徒儿。”
“哎。”糟了,都忘记告诉师父家里有一个伤员的事了,我一拍脑门,快步奔进。
“他是谁。”
“哦,师父,他是昨个那些村民发现的,当时他伤势不轻便送到我们这医馆来了。”
我一边向师父陈述,一边看着师父的表情。
“嗯,他现在怎样了。”师父问道。
“还没死。”
“难得我的徒儿没有把他治死。”听得师父这句话,我才放下心来,平日因我学艺不经,师父是不允许我为他人施药的,但看来我昨日做的是对了。
“徒儿,他们送来时,他身上可有什么。”
“这。”看来师父是想通过他的随身物品来确定他的身份了,我当然知道他是谁,此时该与不该对师傅明言哪。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也不是了,当时他浑身血淋淋的,我已经把他身上的衣衫都丢掉了。”鉴于他的身份特殊,我还是莫要对师父明言了,等他能走动了,打发他早些离开也就是了。
“哦。”师父略略思索了片刻,我插言道,“师父可是怕他来路不正,徒儿也是这么看的,我看不如这样好了,待的他能行走了,管他恢没恢复记忆的,我们打发他离开也就是了。”
“失忆,你是说他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是啊。”
“好了,既然救了也就救个彻底,你可为他抓药了。”
我赶紧把我开的方放在师父的眼前,师父看着我开的方略略点了点头,“你这丫头,甚是聪慧的紧,才几日的功夫,也能开出如此象模像样的方子已是不简单。”
我得意地一抬头,“不过,若照你这般治下去,恐怕待有个一年半载的他下不了床了。”
不是夸我开的好吗,我不服气地道,“怎么会吗,他身受的大都是外伤,我为他开的方子完全是生肌止血的良方吗。”
“徒儿,你只注重表而未达里,换句话说也就是你只把他表面的看似言重的外伤治好了,但是他的内脏却是依然无法恢复如初。”
“喔,那师父该如何办才好哪。”
师父但笑不语,看来又是要我自己去参透了。
“徒儿,你以前是认识那人的吧。”师傅气定神闲的在院中摆弄着药。
我一顿,迟疑道:“师傅怎会有此一问。”
“徒儿也不必紧张,只不过为师感觉这人一身气质非凡,定非我族类,且他对你的态度又是比较特殊,所以为师才这般问你。”
我放下心来,师傅莫怪,徒儿我今日非有意欺骗,实乃情非得以,我以极其平淡的口气道:“师傅,我与他素不相识,或许是他与我有缘吧。”
“哈……哈……徒儿说得好,一切皆因缘分,半点不由人啊。”
我也随着师傅笑道,“师傅,徒儿与您不也是有缘人吗。”
我乖巧地来到师傅身边帮着整理那些新采来的草药。
上官浩邪的身子也在我的悉心照料下日见好转,但是对人的态度还是那么的不冷不热的,话也少的可怜,我也懒得理他,毕竟在我选择跳落悬崖的那一刻,便已决定与他断绝一切一切的牵拌,寻会那久别的自由,这是期盼已久的事,今日又岂能因他的突然闯入而有所更改。
现我别无所盼,只求他身子快些好起来,在他还未恢复记忆前快些离开,免得另生枝节。
“喂,药煎好了。快些起来喝药了。”只是我的声音在回荡,却听不到回应,我一紧张,快步来到榻前,哎呀,榻上空空如也,人早不知去向,手中的碗一个翻落,他会到哪里去,这里的人他一个也不熟,只是认得吴婶,师傅,灵儿和我,已他的脾性又怎会到他人家中去串门。
我飞奔出去,毫无目的的跑出医馆,正撞上出诊归来的师傅,师傅被我撞的一个趔趄,差些摔到,我一把扶住师傅,“师傅,你可看到他了吗?他不见了。”
“这丫头,怎的这般毛躁,你说的他又是那个。”师傅不满的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