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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我笑意盈盈地回望着他,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我们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对方的影子,你眼中有我,我的眼中有你。



    本以为一切的伤痛已随风离我远去时,一场灾难却是悄无声息的正在酝酿当中。



    本来平静的小村极少有外人前来,但最近却总是时不时的会出现的一些陌生人,他们拿着一张画像,似乎是在打探什么人,但是又不肯明说此人是谁,当吴婶告诉我那人有些象如风时,我心里一惊,隐隐感觉会要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该来的总归要来,想躲也躲不过,那日我于灵儿随师父上山采药,而如风被留下照看医馆。



    等的我们自山上兴高采烈的回来时,远远的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似乎不是动物的血,直觉上我便感觉不好,一个踉跄,轻松的步伐变得不稳起来,师父发现我的异样,一把扶住我,关切的问道,“徒儿,怎么,你不舒服。”



    我一笑,缕了缕飘落前边的短发,掩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算了,可能是我多虑了,太敏感的缘故吧。”



    “不对。”这是师父也似乎感觉出有什么事情般,他一拉我提起便飞奔起来,但是师父毕竟是比我稳重多了,我于灵儿被师父提到村外一棵浓密的大树之上,我们向着村中张望,只见的村中一片超乎寻常的安静。



    这时早就应该有人的,怎么会沉寂,不好,如风,他还在家中,他不会有事吧,一想到他,我方寸大乱,甩开师父的手便想跳下去以探究竟。



    师父在我耳边低声道,“雪儿,莫要莽撞。”



    我皱眉一脸焦急的望着师父,“我……”



    师父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你照看着灵儿,为师先行下去看看,记得我若不会,你便带着灵儿现行找个地方躲起来,不可胡来,知道吗。”说道最后,师父已是字字严厉。



    我点点头,师父飞身而下。



    我在心里默默祷告,神啊,主啊,千万不要出事啊。



    “姐姐,爷爷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一贯顽皮的灵儿乖巧的问道,看来连他也有所感觉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轻松道,“没什么,爷爷要我们在这等他。”



    不一会儿的功夫,师父便又回来了,只见他脸色苍白,我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拽着灵儿便纵下来。



    “师父,到底怎样。”



    师父苦涩的摇了摇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我疯了般的向村里跑去。



    那一路的凄惨场景令人触目惊心,一具一具的尸体,大街上到处都是流淌的鲜血,他们在前一刻还是生机勃勃的,可是现下却都倒在那里,一片冰凉。这是我的幻觉吗,我闭上双眼,再此睁开,依然是那一片的鲜红。是谁,是谁,如风,他,他哪。



    “风。”我大喊一声,向着医馆的方向跌跌撞撞的狂奔过去,短短的几段路,我却跌倒了不知几回。



    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瓷破碗,断桌断椅,我从外跑到里,又从礼炮到外,神智混乱起来,“风。我来了,你答应我要陪我一生的,你不可以不守承诺的。”我四处翻找着,手已是血肉模糊,我感觉不到疼痛,就好像那药厨下,那地下有如风般,我狠命的扒着。



    “蝶恋雪,你疯了。如风他不在。”



    “不,不,如风他在的,他说过要陪我的。”



    “啪。”的一声,师父见我眼神涣散,无奈下抽了我一耳光。



    我哇一声大哭起来,“师父,风,风不见了。”



    师父楼我入怀,柔声道,“雪儿,乖,不哭了,风没事。”



    “他没事?师父。”



    “他若有事,你岂非早已见到他的尸体了,你可有见到。”



    我摇摇头。



    “好了,徒儿,现在我们且先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可好。”



    对啊,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我怎么就这般胡渎。



    灵儿突逢惨变,也变得乖巧起来,紧紧的跟着师父,不敢少离,我们遍寻整个村子,竟然无一活口。



    是什么样的仇恨,使得他们下此毒手,但是据我所知,村中的人大都质朴良善,又怎会招惹这杀身之祸,百思不得其解,师父与我简单的收拾了行装,此时要将他们一一掩埋已成为一件不现实的事,所以我们选择了最火葬,把他们一一摆放在一起,每拽一具是铁,我心里都在默默祷告,希望他们早日投胎转世,不要再生逢乱世了。



    如此直到日落时分,我与师父已是身疲力尽才勉强将村中人的遗体集中起来,看着他们圆睁的双目,恐是在临近死亡的那一刻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吧,点燃火把,看着他们慢慢消失,我发誓一定要查出凶手,为他们讨还一个公道,他们虽然不是我的血亲,但是若当初没有他们又怎有今日的我。



    回头是一座座孤零的房舍,曾几何时这里充满欢声笑语,此时却是一片萧瑟,浑身的疲惫,满身的血,是谁如此残忍的剥夺了这群与世无争的善良的人们生存的权利。



    师父知道我的个性,所以他没有阻拦我下山,我也没有告诉师父我要去做什么,但是我知道师父定然知道我要做什么,他交给了我一本书籍,里面记载的不是武功秘籍,不是治病良方,而是如何用毒。师父说,药之好坏不再于它本身而在于用毒之人,若用毒之人心存善念,那毒药也是解药,若用毒之人心存殆念,即是良药也成了毒药。



    带着师父的殷殷叮嘱我飘然下山,人生便是这般奇妙,当初我本以为要终老此地的,没想到现在却要离开了。带着那蛛丝马迹,我四处以不同的身份打探,却是一无所获。



    风雨中,我倍加思念往昔的亲人,在不知不觉当中,我又来到了就别的京城。



    踏入城门,京城依然是往日的车来人往,繁花似锦,无形中冲淡了一些连日来的愁绪。



    物是人非事事休,人已是不一样了。



    就在我感慨不已时,城门处却是传来一阵鸣锣开道之声,瞬时繁华的街道上的人群迅速的向两边闪去,我在人群的拥挤下也到了一旁。抬头观望,竟是气派非凡,前面几排皆是仪仗队,中央是金戈铁马的侍卫队,在后者是太监、宫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