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撅也只不过是区区一介小国,怎会有如此能力进犯?我脱口道。
“西撅自是不会突然贸然进犯,但若有人从中……”
难道这股势力竟是如此强大,看来他们的屠庄定然是因为上官浩邪的缘故了,他们倒是神通广大,这般偏僻的小镇也能找到,在不成,是庄里出了内奸,青儿,她怎会完好无损的?也不是了,我与师傅,灵儿,还有上官浩邪不都躲过一劫,或许她也是为人所救吧。是什么人,如此处心积虑,在不知不觉中演化成今日之形势,上官浩邪受伤失忆,而后又不知怎的又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却又把受伤这段时日的经历忘了个干净,难不成都是那人一手策划的。
抬头,看着宿千仇孤寂的背影在那远眺,我心中莫名的一动,他现在会怎么做,是真的要置身事外,静观其变,还是先保家为国。他的这股势力也是不容小视的,尽管我对他没有什么好的看法,但是我还是不希望他是一个卑鄙小人。
“百年前,我的祖先曾是这片土地的主宰,是他们的自负与残暴激起了周边诸国的不满,其中尤已祈月国的势力最强,最终被他们一举攻破,如今他们也尝试灭国之痛了,天意如此。”
我惊奇的听着他的讷讷低语,不知他是说给我听,还是在自言自语。他竟然也是王族,这次看来他是不会出手的了,既算出手也必是对手。上官浩邪,这次你还可以创造以往的神话吗?
“你在为他担心。”他突然转身,阴恻恻地冷声道。
他有读心术不成,我刚想到便被他说了出来。
“没有,我只是惊奇你的身世罢了。”
“夫人,那你现在是希望我站在何方哪,我若为你复仇,岂非便宜了上官浩邪那小子,若是不为你复仇,你会怎样。”
“教主自有定夺,何劳我来担心什么。”他试探的口吻,我岂有不知,他真的会好心的要我来为他选择吗?
“夫人倒是变的聪明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莫让这些宿事扰了我们今日的兴致,来,夫人,为我把盏一杯如何。”
他坐与桌前,我才发现他原来是在这儿独自小酌的,倒是我打扰了他的清净。
我倾身为他把酒满上,同时为自己也倒了一杯,以前的我都是很少饮酒的,即算是同学聚会不得不应酬一下的场合,我也是饮那种带有一丝香醇味道,喝后有些回味的葡萄酒而已,从不曾饮过这种白白的还未饮便带着一股浓烈之气的烈酒。
举在嘴前,我一饮而进,抢的咽喉一阵不适,猛咳出声。
“不会喝便不要喝,自不量力,学人家豪饮,可惜白白糟蹋了我的好酒。”
我委婉一笑,伸手指向他道,“喂,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除了吝啬外,连喝酒的眼光也不怎么地,这种低劣的酒都能当成是佳酿。”
“哼。”他冷哼一声,对我嘲讽不致一词,只是悠然的自酌自饮。
我现下也不敢再逞能了,刚才也不过是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想法,赌气而为罢了。
想来他内心也是矛盾的吧,若帮了上官浩邪,无形中也是帮了我复了仇,可是这是光复他们国家的最好时机,灭了西撅,再等有这般的机会怕也是十分渺茫的。若是隔岸观虎斗,西撅这次获胜的把握极大,没有了上官浩邪的牵制,怕是要再行击退他们,也是要付出相当代价的,再者上官浩邪都无法与之对抗,那自己又凭什么可以?
“宿千仇,明日我想要到城中去,你可否派人护送我。”
他只顾低头饮酒,对我的话置之不理,“你……”
“正好,明日我也要进城。”
他进城,也是要打探的吧,看来他是知己知彼了,对于属下的汇报,这般大事他还是要亲自确定。
能有他同去当然最好,他武功高强,保护我是绰绰有余了。
次日清晨,我们起了大早,我依然是被人抬出去的,毕竟我会轻功之事,他们并不知晓,所以我为了有备无患,自然也不会轻易泄露。
到的平地,我悄悄掀开骄帘一角,便看的前方白衣飘动,英姿飒爽的宿千仇,此时的他从背影望去,倒向是出游的富家子弟,完全不象是一教之主了。
感应到我的注视,他一拉马缰,回头向我微微一笑,更胜过女子的千娇百媚,我怔楞出神。他已是策马来到我的骄前,小声道,“一会儿,我们便要进城了,记得少言慎行,一切我自有安排。”
我尽管不情愿,但也知道眼前的形势,点头道,“知道了。”
刚到城门,便听的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我好奇地探出头去,原来是在城门口帖了一道告示,远了些看不真切。
“公子,是朝廷正在招募贤能人士为国效力,三日后在京中设了比武台,夺魁者不论贫民,还是官员,一律封为将军。”
“哼。”宿千仇轻哼一声,没有言语,我心中却是犯起了嘀咕,不知已我现在的工夫是不是也可以混个名号哪,当然不是我的真工夫了,我说的是我的毒功,师傅他老人家说过,毒无好坏,关键是在使毒的人的秉性,我当时偷学时,师傅曾严令我立下重誓,若用所学为非作歹,定然会自食其果。我可不想。
“夫人,到了。”
骄帘掀开,我轻移莲步,走出后,一看前方,永安客栈。到客栈来干什么。看看早有客栈的伙计把宿千仇的马牵了过去。他径自进了客栈。我只好跟上。
永安客栈,他们倒是轻车熟路,小二过来便带上了三楼。
“公子,你的雅间刚打扫过,是不是给您把饭菜送过去。”
“哦,送过来吧。”
小二回头,正对上我的目光,不由一楞,瞬间便换上了一副笑脸,“夫人若有何吩咐,尽管唤小的便是。”
出于礼貌,我向他点头道,“好啊,一会儿少不了还要麻烦小二哥。”
坐定,待的他的属下都退下,只剩我们两人后,我轻声道,“喂,我们到客栈来作什么。”
“到客栈来做什么,夫人都不知道的吗。”他故做惊奇的道。
也不知他是那根筋出了毛病,以前是沉默寡言,要他多说一句都难,现在倒好,还懂得什么叫调人口味了。我生气的别过头去,“夫人可是在着急的某些人不成。”
他沉声道,我懒得会话,就干脆来个默认,看你拿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