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坐游艇出发的时候恰好瞧见了风玉祁兴奋拉着白君的手,风知雅不情不愿的跟在后头。
“看起来相处还不错呢。”
陈默笙对白君做了个手势,转头看着陆远熟练的操作游艇,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还真的有游艇驾照啊,什么时候考的?”
游艇开动,陆远惬意的坐着,朝她笑笑。
“年轻时候再国外读书,这可是入门级别的条件。”
想起那段逍遥快乐的日子,陆远眼神中带着些怀念。如果父母没有那么早离开的话,他或许会跟冯彦青一般自由自在,不用管那么多琐碎的事情。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白君跟陈默笙打了个招呼之后将视线收了回来,转头看风知雅,笑笑:“怎么?被海水吓怕了?”
“是被你吓怕了才对。”风知雅没好气,脚下踢着沙子,突然哎哟一声,低头看去,才发觉居然踢到一个小贝壳,脚趾头破了点皮。
“怎么了?”白君上前俯身查看,风知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脚趾。
“不过就是一点点皮而已,没事,你皮厚。”片刻后他起身,不等风知雅气愤的发泄,从挎包中取出了创可贴,小心翼翼的贴在风知雅破了的脚趾头上,还顺带拍了拍,“看吧,这皮真厚。”
边上风玉祁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被风知雅狠狠瞪了一眼立即扁着小嘴转过头。
白君将要起身的时候,瞥见海边几辆游艇上坐满了人,而且看面目,还都是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面孔,直接取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陈默笙放下手机:“白君说他们已经出动了,看样子还真是行动迅速啊。”
“我们现在往哪里开?”陆远问。
“不是说来潜水的吗?当然是去风景好一点的地方了,不过……”陈默笙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不对,别让他们的血玷污了这么美好的地方,那我们还是朝偏僻一点的地方开吧。”
陆远点点头,游艇立即转弯,背后挂起一条白色的浪花,间或夹杂着陈默笙的笑声。
远远的跟在后头,面色严峻的男子脸上阴翳一片:“居然现在还笑的出来,果然是不怕死。”
“老大,上回老幺去接近他们直接被干掉了,这次这娘们我们一定要好好玩死她。”三角眼男人气愤的握着拳。
“别胡闹,上头可是说过了,她们可不能小瞧。”
“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兄弟,难道还怕一个女人?说出去都会笑掉大牙。”三角眼气愤道。
为首的男人无奈的叹息一声。
“好了,我知道你气不过,但是等下还是要听从命令行事知道吗?”
几人正说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为首的男人皱眉接起:“怎么了?”
里头传来一声惊呼:“老大老大,我这边已经准备完毕了,等你们回来之后我们立即能撤退。”
“好。”男人挂断,突然眉头皱了起来。
“好好的这帮不会水的孙子打什么电话啊?”三角眼疑惑问。
“奇怪……”为首的男子点点头将手机收了起来,“可能是无聊的吧?”
“也是,让我们这些在刀口舔血的人舒舒服服的游玩,实在是种折磨,天知道我们都快憋出病来了。”三角眼刚抱怨几句,却被男人的手势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原来陆远和陈默笙的游艇已经停下来了。
“他们怎么不穿潜水服啊?”三角眼疑惑问。
“不是拍照呢吗?走,我们过去。”男人轻声道,三四辆游艇渐渐逼近。
酒店中,八个黑衣男子整理好各自的东西,正打算好好坐下来休息,突然门被敲响。
“谁啊?”
“客房服务。”
男人面面相觑:“是不是走错了?”
其中一人站了起来:“我过去看看,别让这群苍蝇打乱了我们的行动。”
等他透过猫眼看到酒店的服务生的时候,疑惑问:“干什么啊?”
“刚才有位先生订了白酒……”
一听到酒,里头的几个人兴奋开了。
“肯定是老大,他知道我们最爱喝的就是白酒了,肯定还有花生。”一人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边了。说话间身子就蹦到了门边,一把打开了门。
“靠,还真是二锅头啊,毛豆和花生,老大简直太了解我们了。”那人一把抢过一瓶酒打开喝了起来。
其余人见他喝了没事,也放下警戒心纷纷上前。
眼见着东西全都被接了过去,服务员缓缓退出房间,等走到楼梯间这才取出手机拨打电话。
“喂?事情办好了。”
白君一脸笑意的挂断电话,就见风知雅极为不忿:“说好了要教玉祁冲浪的,怎么就只聊天了?骗子。”
“姐……”风玉祁第一个不同意,“白君哥说了,要我们先热身一下,以免等会儿过度运动抽筋了。”
风知雅瞪了他一眼:“不是我们,是你。”她可不愿意跟着白君学冲浪。
这会儿她能够在海中泡一会儿都算是难得了,只是站在沙滩边上,她都觉得随时都有可能被海水卷进去。
“好了,别管你姐了,她啊就是胆子小。来,我们做几个高抬腿……”白君将手机放回防水袋中对风知雅抛了几个媚眼,见她气的直接转身,哈哈笑着指点起了风玉祁。
海面上,陈默笙挑眉看着四方。
“人来了。”
陆远点头,缓缓放下相机:“你想怎么做?”
“跟之前那样肯定是不行的,这次……”陈默笙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突然感觉视线中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嘴角顿时咧了起来,“嘿嘿,还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啊,这里居然有鲨鱼。”
其实他们离开沙滩已经挺远了,遇到鲨鱼也没什么稀奇的。
陆远扯了一下兴奋地陈默笙:“你小心点,别耍别人不成,将自己搭了进去。”
陈默笙朝他嘿嘿挑眉:“你难道忘记了?我可是命大着呢。”
说完,她还朝陆远挑挑眉:“听说鲨鱼对血腥味很敏感啊,你说……”还没说完,她的手指猛地往嘴里一咬,忍着痛取出毛巾将血液抹到上头去。
“你疯了!”陆远连忙将毛巾扯了过去,气愤的看着她,“跟你说别伤害自己了。”
陈默笙已经揪着毛巾擦拭了好几遍,这才笑嘻嘻的从医药箱中取出创可贴贴上:“不过就是一点小伤而已,瞧你着急的,又不会要了我的命。”
“没有消毒很容易得破伤风。”陆远板着脸,手里头的毛巾却被陈默笙扯了过去,顺带被瞪了一眼。
“得了吧?我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