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个鸡窝头胡乱的拨弄几下长发,陈默笙直接将头发绑成一个马尾,全身抖了几下,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才叹口气。
“总算是活过来了。”
不过她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打草惊蛇,看了看左右无人,赶紧屁颠屁颠的溜了。
想到陈若愚给自己得地址,陈默笙就一阵愁眉苦脸:“这家伙究竟靠不靠谱啊?没得她到地方了人根本就不在。”
然而等陈默笙想起这个严峻问题的时候,她已经坐上了的士。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陈默笙恶狠狠地眯眼,将空气当成敌人对拳起来,很快她就接收到的士师傅不安的眼神看着
“嘿嘿,那个我刚才是在说台词呢,师傅,您别见怪了啊?”
安静下来的陈默笙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闲的难受,这边瞅瞅那边看看的,就这时,陈若愚的电话打来,知道陈默笙已经成功甩掉两人,直接就挂断电话。
陈默笙取下电话卡,和手机一起扔在口袋中,看着司机师傅娴熟的操作,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冯家这边已经开始闹翻了!
冯征气鼓鼓的指着冯护军的脑袋:“你是猪吗?我们家里就算要买东西,用得着默笙出去?你呀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这院子里这么多人,冯护军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雷柏雪嘀咕了一声:“明明就是默笙贪玩自己跑出去的,跟我们护军什么关系啊?”
不过大概是冯征在家余威仍在,冯护军拉着雷柏雪的手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别多说。
今天这事情的确是她处理的不够好。
“别说了,是我没进没尽心。”边上一人直接开口了。
“这事情哪里能怪的了冯哥呢?哎呀是小孩子不懂事。”
“就是就是。”
听着这些声音,雷柏雪才觉得心里好受些,不过却是暗暗将陈默笙给惦记上了。
这些声音给了冯护军一个台阶下,等众人全都反应过来时,陆青梵摸着下巴皱眉问:“默笙这丫头啊,我看八成是去找陆远去了。没事,她的身手好,即使是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也没事。”
这样心大的话,但凡是别人说出口,估计都能被冯征怼回去。然而说话的是陆青梵啊。
“哎……”此刻再多的埋怨都化作了这一声叹息。
冯征的脑袋低了下来,叫外人看起来,肩膀好像矮了好多。众人只觉得小院子里已经很沉闷的气氛此刻越发让人一些难以接受起来。
风知雅瞧瞧躲在角落,陈默笙和陈若愚离开的事情对她影响也很大,不过她已经想过了,估计默笙那边有重要事情。
想起两人之间的差距,风知雅还是咬了咬嘴唇。
陆小雨在她身边小声道:“哎,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若愚就算了!”风知雅浅浅笑了起来,不禁又疑惑看向陆小雨,“不过他怎么回事啊?之前不是跟我们一起回来吗?要真是重要的约会他就不饿进来啊?”省的还得费劲心思出去。
陆小雨听到这话,面色也有些为难起来。
风知雅知道他的为难处,直接摆摆手:“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这事情我呀还是等他回来再问吧。”
此刻,正赶到学校图书馆门前的陈若愚猛的打了个喷嚏,他疑惑的挠挠脑袋,四处望了一眼,嘀咕着:“不会又是默笙姐念叨我吧?我这不是已经帮她想出办法来了吗?”
摸摸鼻子他很快看到一个熟悉的女生的身影,当下所有的,心思全部退散,心中只余下欢喜。
陈默笙要气疯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司机师傅将她拉到附近就当下了,说这里经常有奇怪的事情发生,陈默笙又是一个小女孩,又坚持要来这里,路上怎么劝都没用。
索性,他就将人丢在路边了。
“什么鬼地方啊?居然能把老师傅都给吓跑了。”陈默笙摸了摸双臂,感觉气温还是暖暖的,这才深吸一口气,继续一个人在深夜孤寂的夜里踽踽前行,想想她都有些被自己给感动了。
“陆远、冯彦青,你们敢不敢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继续走了一段路,陈默笙有些泄气的蹲在路中间。
她是有满腔的热血没错,但是对上打骂不得的路,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无可奈何啊。
捡起地上的石头无意识的在草丛划拉着,突然陈默笙的耳朵动了起来,她立即站起身。“声音,是从这边传来的。”
陈默笙兴奋的追了上去。
终于有动静了,陈默笙现在只觉得要是出现在自己面前是条狗,她也能亲的下去,救命啊,路痴果然不能单独一人出来。
冯彦青中弹了,这是不可避免的。冯家的男人,身上哪有一个没弹孔?
感觉热血带着自己滚烫的活力浅浅消失而倒在地上的冯彦青胡乱的想着。
总算,我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冯家人了。然而想起裴娜,想起父母爷爷,冯彦青眨了眨眼,他不甘啊,他还这么年轻,大好的青春年华难道就要断送在这里?
不行,他要坚持,对,坚持。
陆远在看到。冯彦青倒地的那一刻暗叫不妙。他几乎是飞扑过去,解决了周围的人之后仔细查看冯彦青的身体,直到发现了那层薄薄的防弹衣之后,他猛地笑了起来,眼中带泪。
“吓死我了。”陆远一把将冯彦青扔在地上,不理会他的死活,继续指挥着。
“砰砰砰……”耳边声音渐渐远去,冯彦青感觉身子好像渐渐麻痹了,然而感官却敏感了起来。他以为自己比爷爷早去见毛主席了,还没想好怎么跟老人家问好呢,就感觉鼻子上一痒,他吸了吸鼻子,直接打了个喷嚏。
也就是这声音带领陈默笙来到他身边的。
当发现茫然躺在地上身上满是血的冯彦青时,陈默笙吓了一大跳。
不过好在她这次过来早有准备,反手一个简易的药箱就出现在她手中。
“冯彦青啊冯彦青,我跟你说,你这条命要不是遇见我啊,肯定得命丧当场我跟你说。”说完,见冯彦青还是迷茫的样子,陈默笙嗤笑一声:“哟,这下可好,麻药都不用,兄弟,消毒的滋味很好受吧?”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的是冯彦青凄厉的声音,还有紧接着的无比痛苦的呼喊:“陈默笙,你就是这么对待伤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