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主动点了自己的名字,明摆着要帮自己,让浅夏很是感动。可是…一丝忧虑又挂上了心头,这么多人,他要怎么摆平啊…
昏黄的车光下,看不清唐林的脸,只觉得他从车上一站起来,立马这几个恶势的男人,就被他身上散发出来气息被压倒了。这男人的身上有一种,可怕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好像死神的气息,要勾走人的灵魂一样,可怕的感觉不言而喻…
“呦,看不出你还想来个英雄救美,那哥儿几个就不客气了,上。”虽然畏惧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可这些**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还有武器在手,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哼,要是不战而退的话,那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岂不是被人笑死。
害怕的看着这群坏人,手里拿着机车上带着的棍子,不怀好意的向唐林走去,浅夏的脚步仿佛被钉在地上,无法挪动。喉咙仿佛被什么锁着,喊不出声音来,就这样看着这群人和唐林打起来,这就是男人们解决事情的办法吧,好可怕…
“噼里啪啦…嘭咚…”
“啊…噢…”刀光见人,棍起人落…
看着人影晃动哀号不断,却不知道是谁受伤了,尖叫声不觉在耳边响起,让浅夏害怕的捂着耳朵,定定的蹲在地上不敢动。心里却在默默为唐林祈祷,希望受伤的人不是他,毕竟是自己连累了他。
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停下来;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和这些人打架。呜…谁来救救他们啊…
擦着嘴角残留的血迹,唐林踩着满地的鬼叫的尸体,走向苏浅夏那个笨女人蹲着的地方。刚打完架他的身体有些累,喘息声也有些沉重,毕竟以1敌5多少有些吃力。看来自己的体制有些下降,有必要进行特训锻炼一下。
他可不是暴力主义者,可是有人惹到了他,那他可会毫不客气的还击。
无声的看着眼前这笨女人,也真是够笨了,居然不会趁他们打架的时候逃掉就可以了。害他一边打架,一边还要顾及她的安全,结果被那些不入流的家伙偷袭到,额头上的伤这会儿正痛得要命。真是的,简直快被这个本女人气死了。
“喂,没事了,走吧。”拉起还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明显感觉这丫头的胳膊好像没什么肉感,让他不禁疑惑。她都不吃饭的吗,这么瘦。
“啊…你…你…”不敢抬头听着那些人不住的哀嚎,一双站着鲜血的大手正抓着自己纤细的胳膊,在看上去刚刚那个男人,此时正额头上流着血。而且已经被血染红了半边脸,浅夏狠狠的道吸了口气。那陌生的血腥味,近在咫尺,让她忍不住想作呕。
看见男人不悦的眼神扫过自己,浅夏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将后头那股想吐的感觉,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呜…他的眼神好像会杀人一样,自己都要被他凌迟而死了,好可怕她可不可以离开。
呜…这可是她第一次看见有人打架不要命的,那么多人不说,还拿着武器他都不害怕吗。要是自己早就被吓晕了,可是他不但没有也没有逃掉,还救了自己一次。这样说来,他岂不是很厉害啊。呜…这个男人,不但厉害而且也好可怕啊。
“你受伤了,不通吗。”看着他寒着的一张脸,浅夏诺诺的问道,连大气也不敢使劲出。
看这丫头的表情,唐林也知道自己吓到她了,连话都说不完整,自己还能指望她为自己处理伤口吗,希望他自己不要先晕倒就好。
“走啦,你不会不想走了吧,我的头现在很痛啊。”要不是因为她,自己有哪里会受伤啊,唐林拉过这丫头吓得冰冷的小手,将她拽上了机车。察觉她手上的凉意,竟不自觉用自己的大手温暖她的手,真是笨女人,冷都不知道多穿点吗。
“那些人,不会都死掉了吧。”看着眼前这个和恶魔差不多的男人,苏浅夏小声问道,暗暗祷告希望自己不会上贼车。
“我可没有乐趣杀人。”看着那丫头眼里的小心翼翼,唐林知道自己吓坏了她,不自觉放轻语气。
不过语气还是听着有些酸酸的,这丫头关心的人,不是自己反倒是那些欺负她的人,这丫头的心也太善良了吧。善良的有些傻的女人,好像和自己见过的那些不一样。
自己的样子,应该不像会杀人吧这丫头那什么表情啊,真是。一向不喜欢自找麻烦的他,今晚一定是有病了,要不那会救这么一个啰嗦又胆小的女人呢…
“很痛的话,你可以喊出来哦,如果想哭的话,也可以哭的,我不会笑话你。”明亮的路灯旁,浅夏有刚买来的消毒药水,小心地为虚软坐在路旁的唐林擦拭伤口。因为个子很高的原因,他长手长脚的摆在那里。倒是她为了帮他擦伤口,是不是来个亲昵接触,让浅夏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多了路灯的关系,浅夏现在看清她的救命恩人的脸。虽然很吸引人的一张脸,却因为流血过多,有些苍白。倒也不影响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魅力,即使破相也依然吸引女人的目光。
身上的名牌体恤,已经被血染红,基本属于毁了的情况,不过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虽然颓废,却让他有种纨绔子弟的感觉,好像有钱人家坏小孩的作风。
“喂,你看什么看,快点包扎啊。”刚才打过一架之后,又加上流血的原因,让唐林这回满肚子怒气。不经意中,口气也有些大得吓人。
“哦,好…”没有在意他的口气,看着额头上有些狰狞的伤口,她的心里划过一丝愧疚。还在不断的冒着鲜血,夹杂着阵阵血腥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想吐。压下这样的感觉的念头,满眼的害怕看着这条止不住血伤口,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呜…这样流下去的话,他不会有事吧。
要是自己伤这么重,一定会哭出来的,可是他连痛都没有喊过,这个男人是人吗。可是如果不是自己的连累,他也不会受伤了不是吗,这样想着,浅夏的心里有了负罪感。
自己是个不祥的人,不管谁靠近,都为他们带来了灾难,这样的事情虽然虽然她不愿承认,可这些年所经历的事,不是证实了嘛…自己根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