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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鬼妹
    非常非常强烈感谢“独自旋转”和“甜甜的棉花糖88”的礼物,还要特别特别感谢“婉玲清张”童鞋的起点币大礼以及三张更新票。只是偶哀凄地对亲说道:“亲啊,写不了9000字啊……”逃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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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东西,填饱肚子后,我的瞌睡又来了,倒头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这一次,我睡到晚上才醒来。



    晚餐已经摆放在了房内,热腾腾地,冒着香气。一个年龄较小的使女对我说族长正在忙碌,刚收到了妖兽王的来信。我“嗯”了一下。蓦地,我摸了一下我的脸,脑子里亮光一闪,连忙奔到了镜子前。



    明亮的镜子里,我看见了我自己。脸色依然憔悴,眼睛里的红血比却已消褪了很多。长发粘答答的,贴在后颈上,一如我在地牢里看到的那般。我的脸上还沾了些泥污的印迹。



    人鱼公主被关了那么多天,当然不可能洗脸,也更没什么机会洗澡。



    我用极快的速度吃完了晚餐,然后加速奔去了浴间。先泡在浴池里用香膏洗干净了长发,并在身上抹了下香料,然后冲洗干净。



    之后,我将大半个身子泡在另一个小浴池里,背对着少女雕塑,让她的掌心里落下的汩汩的水流落在我的长发上。



    浴池水面上漂浮着各种颜色的花瓣,衬着如梦如幻的雾气,以及美妙的浅黄色烛光,呈现出魔幻般的色彩。



    我洗了很长时间,直到觉得身上的皮都要被刮下一层,才心满意足地从浴池里出来。



    使女们此时都不在浴间里,我把她们全打发到外面。我不大喜欢我洗澡的时候还有人在旁观摩。



    我用干毛巾把头发擦得半干,套上薄纱长裙,又外穿上厚厚的毛绒外袍,戴上毛茸茸的长帽子,才轻轻地推开了浴间大门。



    大门是由纯铜制成,镶着玫瑰花苞形的美丽珍珠,美丽华贵。可推开时却有点重,我卯足了力,才勉强推开一点点。



    门外飘过急促的脚步声,急急地,如同一阵轻飘的风般。有使女喊住:“喂,你跑这么快干吗?”



    “安琪拉小夫人难产,现在痛得大呼小叫,我现在得去多叫几个医女过来帮忙。”一个低低的,焦灼的女孩声音。



    “安琪拉小夫人难产?”使女似乎非常惊讶,“她的身体一向很棒。”



    “生产这种事一向很难算准。就算身体再好,也可能遇到难产。”女孩说完,一溜烟跑了。黄泥土墙长廊深处,油脂悬灯摇晃的光芒里,只能看见一个一闪不见的小小身影。



    使女咕哝着:“真有这么严重吗?”



    她满不在意地转过了身,一瞬间,却惊愕地呆住,带着几分惊惧。我正站在她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谁是安琪拉小夫人?”我问道。淡淡的冷风从长廊尽头飘来,我的身体微颤,直感觉到阵阵冷意。



    小使女低垂着头,让长发落下来,遮住她的脸。



    “你要不说也可以,从现在起就不要服侍我了。”我转身就离开,她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跑到我前方,哭着跪在地上:“夫人,您千万不能这样做。族长要是知道我服侍不周,会杀了我的。”



    “安琪拉小夫人是谁?”我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不懂的冷意和酸意。



    “是……是族长的爱妾,她已经为族长生下了两个女儿。现在,已是第三胎了。”使女的脸色发白,眼里满是泪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我的心猛然紧了一下,头脑一阵发晕,差点没能站稳。我靠在了墙上,重重吐口气,慢慢平静下来后,又问道:“族长有几个侍妾?”



    “三个。”小使女不敢看我的脸,垂下了头,胆战心惊地答道。



    我失笑出了声。早知如此,我当初还不如跟了格诺恩算了。当时我虽对格诺恩有好感,可却对他有妾一事厌恶至极,再加上歌的事情后来发生,使我无法与他在一起。后来我怕他强娶我,害怕他强行占有我,所以才同意与凤凰结婚。我以为凤凰不会像格诺恩娶那么多的老婆,可现在看来,完全是我的自作聪明。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我笑着笑着,自己都觉得心酸。然后,我跌撞着回了房间。长长的狭窄走廊上的火光仿佛在摇晃,我觉得天旋地转。



    回到了静静的美丽房间,我重重关上了房门,眼泪无声地落下。我抱着枕头斜靠在安乐椅上,泪流满面,心神恍惚。



    记得很久以前,喜读各种历史书的我,在图书馆翻看了不少资料后,猛地,气呼呼地将书本重重合上。



    旁坐的金发鬼妹问我怎么了,我气鼓鼓地道:“怎么中国和外国都一个样啊?男人有钱没钱都很那么坏。没钱的搞婚外恋,有钱的养情人。你看看,法国皇室怎么会这么乱?上至皇帝,下至王公贵族,都包养了不少情人。”



    “哦,我的SWEET,”金发鬼妹夸张地笑了起来,“何止男人,就算女人有了钱与权,不也会拥有无数情人吗?这就是资源分配的结果。所有的人都愿意向那个拥有最多资源奔过去。这与人的本性有关。在原始社会,女人们为了生存,往往选择与最强壮的男人结婚生活,生孩子,不也是这样的吗?”



    我托腮想了想,将嘴里的铅笔拿下来,又问道:“那你说会有一心一意只对一个女人好的男人吗?”



    鬼妹耸了耸肩,说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或者是真假掺半的话?”



    “真假掺半的话。”我立刻说道。



    “人的本性就是喜新厌旧,这一点,不管有钱没钱的男人都一样。只是有钱的男人比没钱的男人有更多选择的机会。但是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厌倦了玩情色游戏,也许会只忠于一个女人。但他的忠诚并非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他累了,倦了,不想再在这方面折腾了,或者是因为身体折腾不起了。”



    “有这么令人绝望吗?”我嘀咕着,满脸不快。



    “当然,”鬼妹用浓重的瑞典口音的英语说道,“哪怕一个男人八十岁了,只要有机会,他仍然愿意放弃自己的糟糠妻,去娶二十出头的漂亮小姑娘。”



    “那大家都回到自由社会得了,还结什么婚?”我气得七窍生烟。



    “没错,有时婚姻就是一种束缚。”鬼妹说道,“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婚姻的合理性,以及婚姻是否有必要真的存在。因为婚姻真的是束缚了人性。”



    我的嘴角一撇,满眼嘲讽:“说实话,若女人能像男人一样拥有无数情人,没人说三道四,视为社会合理性的话,我也赞同男人的朝三暮四。关键是男人又爱约束女人。他们可以随便乱搞,但却要求女人忠贞如圣女。”



    “SWEET,你的这句话恰恰道出了核心所在。”鬼妹越聊越带劲,口沫横飞,“这个世界就是强权世界,没权的女人拜倒在有权的男人脚下,没权的男人也会拜倒在有权的女人脚下,甚至为她**丫子都愿意。



    “这个世界的规则说穿了就是话语权的问题。男人掌握了话语权,他们当然能制定规矩,约束女人,束缚女人,让所有的婚姻规则、情爱规则都朝着对他们有利的一面发展。女人想要在婚姻中真正站起来,就不要太相信这些规则,并把幸福的愿望寄望在男人身上。”



    我听得出了神,这鬼妹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想到说起这些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就等于把希望寄托在不可靠的人性上。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是年龄优势的不同。女人年轻时拥有资本,男人年轻时没有资本,除了家中有钱的,但那是少数。大部分男人在年龄变大后才变得有资本,拥有话语权和选择权。女人年轻时不懂得运用性别资本,年老时不懂得占有物质资本,就注定会被不定性的男人踩在脚下。”



    我叹口气:“那我们该怎么办?”



    “人性是自私的,所以男人愿意自己有情人,却不愿妻子红杏出墙。现在话语权既掌握在男人手中,他们制定了这个世界认可的规则,我们当然只能听他们的话。但是,那些话也只是听听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太当一回事,否则只会被气死或苦死。”



    “我明白了,”我接话道,“你的意思是,女人不要在意那些约束自己寻找幸福的规则,而应突破规则,寻找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没错,”鬼妹说道,“男人们既然能追求自己的幸福,让所有的规则朝着对他们有利的一面发展,女人又为什么不可以?如果想不通的话,就只能被男人欺凌。”



    “你的意思是,男人花心的话,女人也应花心?”我狐疑地问。



    “当然不是。”她一本正经地答道,“这种报复方式最令女人感到痛苦,她不会感到快乐。最好的方法就是她要尽力去寻找一种让自己快乐,让自己觉得有幸福感的生活方式,才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这种幸福不是靠男人回头是岸得到的,而是你要忠于你自己,忠于你自己的感觉,才能真正获得幸福感。”



    我听了后,若有所思,嘴里还喃喃着:“忠于自己的感觉?”



    “对。这种感觉不是靠男人给的,也不是报复男人过后的快感,是一种上升对生命本身的热爱和追求。”



    “可有几个人能找到这种感觉?”我满脸沮丧,又托起了腮。



    “所以这世上的大部分人都生活中痛苦中,尤其是遭遇背叛的失婚女人。你没有找到你自己,你没能获得经营幸福的能力,你无法给你自己幸福。你的生活注定失败。”



    我呶了呶嘴,似是有些不快,正欲与她再顶下嘴,邻座的几个埋头苦干的“考鸭”抬起了头,几乎不约而同地对我们发出了嘘声,还目露“凶光”。我们的对话只得就此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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