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君嘴角抽搐,他们现在是在顶峰,四下无人,山顶也就这么一处地方,他不放心的又看她一眼:“我去狩猎了,你乖乖的在这等着我,吃完这个以后,不准再吃了。”
清晨出头,最是猎物常出的时刻。
他看自己的雌性一心都在吃上面,根本就分不出闲心理他,忍不住嘴角又是狠狠的一抽,有点生气,他在雌性的眼里难道还没有这么难吃的东西重要吗?
而且还这么难吃,看她还吃的津津有味,雌性一定是好东西吃多了,才会觉得这么低下的东西会这么的好吃。
一来一想,他心里自我安慰,脸色方才见好。
“滋滋滋——”接连吐了几个芯子,蛇身一变,又是一条十几米长的大蟒蛇,飞奔下山,一溜烟在山的尽头消失无影无踪。
林月再好吃水果,吃多了肚子也会撑,火龙果很大,她两个手掌包起来都拿不住,有些摇摇欲坠,随时想要往下掉。
接连咬了几大口下去,她放弃了,还有一半的没有解决完,亏了白言君在临走前说只准吃一个,她现在半个吃下去都受不了了,原来在他的眼里,雌性的胃口都是那么大的,一个都只能当做一点来算。
反正身后的树上结的多,除了水果还有好多棵水果树,她又不是独爱火龙果,食物一多,就不会在乎这一点半点,大不了回去的时候,让白言君多给她摘一些,留着回去吃。
她嘿嘿一笑,感情这待遇好,将手上的火龙果随手一扔,直袭山下,坐在山坡上欣赏风景,她处地高,一般的飞禽走兽都未必走的上来,白言君这么放心的把她仍在这,是有他的道理。
一是跑不了,二是别人上不来。
人生如此啊!
林月长吁短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来到这个世界的事实,真的是太特么的憋屈了,和一切远古的兽人干到一块去了。
“刷刷刷——”枝叶挥动的声响。
起初林月没怎么在意,以为是风大吹的,可是很快,她立马警惕,哪有风?从上来以后她就没见什么风!。
她赶紧从半山腰上站起身,往后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立马傻了眼,嘴唇蠕动,久久的,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身着一袭红衣的男子,红衣黑发,五官白瓷出尘,恍若腊月的白雪,有着一股苍白的美感,男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斜靠在山坡,一手枕在自己的脖颈前,视线正对的方向,正是她。
他瞳孔的颜色是红色,如鲜血一样红,红的令人不敢与之直视,里面好像布满了血迹,血痕,唯独没有血丝。
之前那一棵高大的火龙果树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
林月害怕的身子发抖,她已经没有那个承受能力接受眼前的事实了,兽能变成人也就算了,她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劝自己平复接受。
可树叶能变成人吗?
如果他不是树精又是什么?她明明记得刚才都没有见到他,而且那一棵火龙果树又跑哪去了?难不成还是自己长腿逃跑了?
她身后是万丈悬崖,她不敢往后看,更不敢往下跳,可是除了后面的路,她又不知道该往哪怕,因为前面的男人,已经从地上起身,优雅的站起来,正缓缓的朝她走过来。
她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男人嘴角坏坏的笑意很迷眼睛,见她退无可退,他狡黠一笑,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捏的很紧,他明明是笑的,眼角,眼底,嘴角,脸上,神情,都是布满了笑意,可却是唯独那手上的力度,痛的林月要死,他比白言君还要恐怖,最起码他的喜形于色洋溢在脸上,而眼前这个,她看不出他的愤怒,却能感受到他禁锢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只白玉的手,竟是那么的疼,比白言君对她出手时还要疼,痛的要死。
她张了张嘴,却已是被疼的说不出话来。
“卑劣的兽人,吃了我身上的肉,还敢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