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口和血口已经没有了,身上的红衣也被褪去,穿着的是一件类似于荷花一样的冰蓝色的裙子,而她躺的地方更是奇妙,一个比人还要粗,还要壮实,还要大的荷花上面。
她默默的从荷花上面起身,四周一面朦胧的水色,像是接在了一起,碧蓝清澈的水,满池的荷花。
她动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没有了,但是那一些小伤疤还是在的,就比如说她手上,她卷起袖子一看,是几道被勒红的血口,还有被鞭打时的伤口与血色。
回想起被鞭打的那一幕,仿佛如电影回放一样,在她的脑海里进行着回放,林月双手交叠着带伤的手腕,颤巍巍的从荷花上面起身,站在上面,四周的水色,仿佛与她彻底的融为了一体,她盲目的四下看着,不知道该怎么下去。
她动了动,荷花叶子摇晃了数下,突然的,不知是因为承受不住了她的重量,还是因为什么,竟半根折断,她“啊——”的一声惊叫。
惊魂未定又来惊魂,她刚被人打死,可不想再次被淹死。
“呃——”没事吗?
没有听到落水的声响,好像是落入了一个温凉的怀抱里,林月后怕的睁开眼,然后看到的就是四周又一次陌生的景观,这和火炎君的不同,这完全又是一个全有荷花拼凑出来的房子,桌子,床榻,还有水池,皆是宽大的荷花,人躺上去,皆可躺人。
林月震惊的打量着四周,像是后知后觉,视线是在最后才被转移回来,然后她慢慢的向上,慢慢的往上转移,那个抱着她的人,视线打量与她对上,她莫名的心跳就漏了半拍,和一开始见他的时候一样。
白景抱着她,将她小心的放在荷花床上,清澈如水的眸子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乱跑了。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我...是你救的我?”
“不是我。”
“不是你?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长得很好看,面如宋玉,双眸澄澈璀璨如星,鼻梁秀挺,薄唇单薄而又带了些红润,像极了女孩子家的美丽,轻灵,秀气,可是却丝毫没有半分的女态。
听了她的询问,男人清淡如水的视线又一次的落在了她的脸上:“是黄橘。”
“她?那她现在在哪?”许是急的,一听到她的名字,林月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荷花床,跑到他跟前。
她在这个地方熟悉的人只有这么一两个,这个白景给她的第一眼感觉虽然很好,她也承认,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她没有对这个地方的任何一个男人动心,唯独在面对他时,会心跳加速,她承认这是一种喜欢,但也不是那种真正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罢了。
“她在...”男人迟疑了一下,便住了嘴。
“怎么了?不方便说吗?”林月看着他,犹地想起了黄橘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说这个蓝长老,水中的他,和他恢复身份时的他,截然相反的就是两种人,两种态度,所以现在的他,应该是无知多一些,应该是好相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