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看的差不多了,南宫瑾表面上看,还是很听慕容雨儿的话的,包括南珏也一样,所有人说话都没有用,唯独慕容雨儿说了,他们兄妹二人,全部竖着耳朵听了。
还真的就乖乖的退回了座位上,不找林月的麻烦了。
有趣的事得以消停,他们瞅着好玩有趣的没有了,自己的注意力自然就落在了今日的根本目的上。
成群结队的开始结伴而行,去做他们该做的事。
在狩猎结束之前,谁狩的猎物最多,就是胜者的那一方,胜者可是有奖励的,而且这奖励对他们而言,可是奖励非凡,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想得到的,尤其是女人。
能在王的面前一展身手,得到他的重用,呆在他的身边,做一个最下等的婢女她们也愿意。
“你要救她们?”等着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连她的父亲林无忧还有狐血痕都跟着去看热闹了,偌大的猎场,血迹斑斑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了她自己,要不是钟离好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都快以为,他也跟着去了、
她蹲下身,把地上滚躺了一地地上狼兽流出来的身体上的器官重新捡回她的肚子里,尽管这样,狼兽还是痛的要死,痛的同时,还不忘护紧怀里的小狼崽。
小狼崽一看就没有长成,顶多也就一两个月大,身子也是隐隐约约的才长出来,可看出是一个小生命,其它的,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出来。
林月低下头扫视着自己满手的血迹,沉默着。
背后的声音稍稍的把她拉回了一些思绪,她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低着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救她。”
顿了下,她又道:“你们狐族真的我这段时间见过的最狠心的一族部落。”他们狠毒狠辣的程度,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钟离被她口中的谴责说的一愣,有种无法言说的痛楚弥漫在内心的深处。
“你也觉得狠了吗?”
林月想站起来回他,在站起的那一刻,倏地,脑海里灵光一闪,就跟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见她快速的低下头,在蓝色九星戒里翻找着。
不多时,一把通体绿色的笛子被她翻找了出来,拿在手上,她细细的端详着。
林无忧说,这把笛子有着治疗人伤口,让人自动愈合的本事。
起初她半信半疑,不大相信,后来她把玉笛放在嘴边吹响,真见得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狼兽,除了那些已经死的兽人没有知觉以外,但凡是受伤的兽人,全部就跟没事人一样,好了过来。
她瞳仁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一幕,怕笛子吹得太久,把那些没有走远的人再给引来。
那些被玉笛治疗伤口的兽人还未完全恢复。
钟离看着她,神情中没有半点的惊讶,反之,还挂满了担忧:“你以为你能救得了他们吗?这里是狐城,四面八方全部被封锁,除了我们自己人可以自由出入以外,其它人,都将会是死路一条。”
因为他的一句话,林月抽回了嘴边的玉笛,怔怔的看着下面的一堆残缺的兽人出神。
她虽然和钟离只有过一面之缘,至于以前他和狐城的林月有过什么,发生过什么,她都不在乎,也懒的去在意。
但她的私心里,还是觉得钟离和狐城里其他的兽人不一样,至少他给人的感觉,就跟邻家大哥哥一样,对着她时,没有半分的嫌弃,厌弃,和不满,没有像别人那么嫌弃的看着她,他与别人不同。
正是她与别人不同,她才会对他凭空生出一种信任感,就连包括刚才她在吹笛子的时候,就算知道他在场,她也不觉得害怕。、
她从那群残缺的兽人面前径直走过,视线没有再落在那群兽人的身上。、
钟离跟在她的后面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反倒挨了一顿的冷漠。
女人背影瘦削单薄,让人凭空生出一种想要保护的欲w。
钟离怔怔的看着她走远,总觉的眼前的林月和他印象中的林月不一样,他说不清楚她究竟是哪里变了,总之于他而言,总觉得她哪里都变了,至于变得在哪,他视线紧紧的锁在她离开的俏丽身影上面,陷入沉思。
“离哥哥,你怎么没有和他们一起去狩猎?”身后传来一道好听清脆的声音。
钟离蹙了蹙眉头,带着几分的不耐,没有回过头看她,而是往前大迈了一步,“这便去了。”
南宫瑾就跟一点也看不出他的故意冷漠一样,反之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把自己往他身上凑:“那我跟离哥哥一起去狩猎好不好?爹一直嫌弃我的弓箭技术没有长进,离哥哥的弓箭技术那么好,相信到时候一定能旗开得胜,谁也比不过你。”、挨着她的主动靠近,她的身上有着一股少女清新的味道,闻的沁人心脾,钟离往后退了一步,面色依旧平淡冷硬,带着拒绝:“抱歉,我今日并不想打猎。”
“那离哥哥是想看他们打猎吗?”
“正好,我也不想打猎,我就和离哥哥站在一起看他们打猎,看最后他们谁打的猎物最多。”
女人的胡搅蛮缠,让钟离的眉心狠狠的蹙着。
他态度显得生硬极了。
“狐城的不少闺中女子,为了这次的狩猎,不知道下了多大的血本,你怎么能舍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和我站在一起,也不怕损失了....”“离哥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我最想要的。”说到这,南宫瑾娇羞的红了脸。
等她抬起头,想再说些什么,并亲昵的唤了声:“离哥哥...”时,发现面前早没了钟离的身影,她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冲着钟离没有走远的挺拔背影尖着声音喊了声:“离哥哥你别走啊!离哥哥你等等我啊!”
为了他,她可是把身边的那些小姐妹全给得罪了,想她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就放他走,放他离开,就算是明知道他嫌弃她,她也要紧追不舍,不胜厌烦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