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蓝青衣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她怎么会怕,她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会怕,会哭,对什么人都害怕,现在她已经和之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女人不一样了。
蓝青衣拽着她胳膊的力度特别的重,重到她想甩都无法甩开:“你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和我回去。”
“我有人要救。”
“谁?”他不悦的皱眉。
“一个很重要的人,等把他救醒以后,我会和他去一个你们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察觉到拽着她胳膊的那只手,似有似无的松了下力度。
林月看他一眼,继续说道:“不要逼我,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就当我没有在那里待过,好吗?”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口中的那个人,蓝青衣心里隐约也有了几分的答案,知道那个人对她的重要性。
慢慢的,他的手从她的胳膊上松了。
得了自由,林月退回到火炎君的身边,看到睡着时候的他,安详的仿佛跟个孩子一样,她心里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伸出手,缓缓的摸上他那张惨白虚弱的脸,她想,她对他,可能还是喜欢的。
因为她就是一个花心自私的女人,就是这种喜欢,她隐藏的很好,一直不被自己发现察觉而已。
她在想,如果她把火炎君还给蓝青衣,他醒来后找不到自己怎么样。
可蓝青衣让她相信他,所以她相信他,不管是出于哪层意思,她都选择相信他。
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唯独蓝青衣,她信得过。
火炎君的这张脸,她就跟永远都摸不够一样,在他的脸上走走停停,停停又走,好不容易,她的手从他的脸上移开,她站起身,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他永远的忘了我。”
蓝青衣俊美的脸上略显诧异,看了她一会儿,复沉默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每个族落都会有着这样的一种药,可以让一个极为痛苦的人失去记忆,失去他心底深处,藏着的那个最重要,最心爱的人。
每个人都经历不住自己的变心,当你心心爱,一生托付喜欢的男人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有时候,为了少些痛苦,少些折磨,族里的那些女人,都是靠失忆的药物,来减轻自己的痛苦,忘记自己心爱的女人或者男人。
蓝青衣诧异的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主动提起,主动要求用这种方法,就算是他,想把火炎君带回花果城,也没有想过让他忘记林月。
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公平,又不是他的自愿,他虽是一族长老,但远没有替他拿定主意的权利。
他的点头,让林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猜测不假,眼下,只能用这个办法。
她伸手招来不远处的猪刚鬣,不想伤害他,又不想对不起白言君,她无法接受这里女人的思想。
她缓缓的上了猪刚鬣的后背,中途都不再看火炎君一眼,她闭上眼,深深的倒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明明说过了不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在临走的这一刻,自己的心情会压抑的这么厉害,竟然有着一种想要带他一起走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