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在苻坚冲进来的那一刻间,一溜烟的冲出大殿。
对上苻坚明黄色的长袍,还有那双冷酷中带着让人不怒而威的眸子。
她的横冲直撞,让殿外准备进入的两个人皆是怔了一下。
古安瞪大眼看她好半晌,嘴唇哆嗦着,好...好个绝代佳人...
可瞅了几眼,发现不对劲,细看之下,越看越觉得熟悉,他连着嘴唇都在颤抖:“你...你这贱奴....竟...竟是个女子...”
缓了好半会儿,才听他继续尖着嗓子:“好个不知死活的贱婢,以下犯上,欺瞒圣上,咱家...咱家定不轻饶你!”
“陛下!奴婢冤枉啊!”夏言突然放声痛哭,正视着苻坚那张无动于衷,始终刚毅冷酷的俊脸,她暗地里掐了一把大腿,顿时,疼的眼泪鼻涕哗啦哗啦的往下淌。
她要的只有眼泪,鼻涕完全是画蛇添足了,她仰着头,把流出来的鼻涕吸回去。
扑上来就抱上了苻坚的大腿。
别看苻坚少也有四十左右的年纪,但他腿上的肌肉,发达的很,可能每一个常年习武的人,身上都特别的结实,这让她在抱上他的同时,不免得有多摸了几把,真是弹性啊。
苻坚试着想要将腿抽出来,试了几下,她抱的紧,他也未曾挣扎的开。
低下头看她一眼。
夏言不知死活的抱上皇帝的大腿不说,这可把古安吓得够呛,上来就要掂着她的脖子把她给丢出去乱棍打死。
他越是掂她,夏言抱的越是紧。
被掂的烦了,夏言干脆朝他吼过去:“滚开!你到底有没有慈悲心,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想把我扔出去!”
“你...你...”这辈子,他自打爬到陛下跟前的红人这个高位,听惯了阿谀奉承,还真没有哪个人敢吼他的,这小太监绝对是第一个。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解释,朕若听的满意了,便饶你一命,若不然...”冰冷刺骨的话从头顶上方传了下来,夏言听的一个哆嗦,这男人到底是有多冷血,说个话都能冻死人,没有温度一样。
“陛下,慕容公子还在里面,就这样在殿...”苻坚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古安立马示意,背地里狠狠的踹了夏言一脚:“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快随陛下到寝宫说,打扰了慕容公子休息,你担当的起吗?!”
夏言长出一口气,别管到哪说,只要能离开阿房宫,慕容冲和清河他们就有短时间的安全。
她心里悬着七八个水桶,七上八下的,心脏也是在那一会儿的时间,剧烈的跳动。
好在耳边响起了系统的再次提示音,这让她在害怕间,还算多了一点的欣慰。
系统提示:(男主好感度加5,目前男主对原宿主好感度为百分之六十五。)
苻坚是徒步来的阿房宫,她跟在他的后面,没有走多远,就见他驻足了脚步,他的后背坚挺伟岸,高高的个头,夏言大致的比了一下,她连他的肩膀都不到,和他说话,都得仰着脸看他。
“陛下,不是回...”“你且下去。”
“啊?”古安先是一愣,察觉陛下的这逐客令是给他下的,他狠狠的剜了一眼低着头泪眼楚楚的夏言:“下贱东西,陛下跟前再敢无礼,让咱家知道了,非要要了你的命!”
夏言哪敢啊。
古安的威胁顿时吓得她点头如捣蒜,直言:“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古安离开后,苻坚带有施压性的声音再次的从头顶上面传来。
这里是后宫里的御花园,院子很大,虽是大晚上的,却是各种各样的花都有,奇珍异草。
晚上开,只有微薄的月色照耀着,竟也能看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但一想到现在她要面临的场面,夏言不仅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好端端的为那几个积分,用得着把命都豁出去吗?。
瞅瞅她的后背,不用想,早已湿了一大片。
“抬起头。”
夏言听话的将头抬起。
对面的男人生的着实是好看的紧,眉毛浓浓的,弯弯的,眼睛黑暗如深渊,又如无底深洞那般遥不可及。
他脸上的刚毅线条更是俊美无比,尤其是刀削的薄唇,微微半张着,竟有着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他是帝王,配上他那身明黄色的袍子,更加显得他的英气逼人,无形中,那种令人想要臣服的王者之气。
她在打量他。
他亦也是在打量她,猝不及防的,下巴上骤然一痛,他带有薄茧的大手已经捏上了她白皙粉嫩的下巴。
苻坚眯着眼,娇弱的身躯让他不得不半俯着身看她:“女扮男装,潜入皇宫有何目的?”
“我...”夏言被他的询问问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猛瞧,后反应过来,她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嘴巴子。
心里暗骂自己的没出息,你老公是慕容冲,干嘛对睡了你老公的小三犯花痴,丫的脑袋没有被驴踢吧!。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自残,掐在她下巴上的手不轻反重,他加重了深沉的语气:“说!朕没有那个耐心和你耽搁时间!。”
“皇上!”下巴上的痛苦来的太激烈了,夏言为了自己的下巴不再受到殃及,她主动一把拉住苻坚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奈何那俩馒头扁平的给没有一样,苻坚在她胸前细细的摩擦了一会儿,便厌弃的抽离了被她拉在胸前的手。
夏言:“....”要不要这么明显。
也就长相还算过的过去。
但在这个最不缺美人的后宫,她的这点姿色于他而言,不过是属于中等以上。
“陛下!奴婢仰慕你,奴婢从一出生的时候就仰慕你,传言你是前秦的盖世英雄,是所有万千少女的闺中白马王子,前秦的所有美人都想嫁给你当你的老婆,奴婢就是那万千分人之一!。”心里把他恨得牙痒痒,嘴皮上,夏言硬是硬着头皮说起了大实话。
“仰慕?呵——”苻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冷的呵了一声,手一使力,又重新掐上了她瘦弱无骨的下巴。
“是仰慕啊。”夏言疼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