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古公公怕奴婢穿着那一身邋遢的,污了陛下的眼,特意给奴婢换上了这身干净的衣服。”她当着苻坚的面,得意的转了一个圈:“怎么样陛下?好不好看?”
这身衣服和这身打扮,拍着胸口说,绝对是她迄今为止最满意的。
苻坚淡淡的瞥她一眼,视线落在她平坦无奇的胸前,嘲讽的勾勾唇:“可惜了这件华丽的衣裳。”
“啥?”夏言笑脸僵硬,那一脸的得意成了猪肝色。
看到这样子的她,苻坚似乎心情也随之好了点,眉头也不似方才那般紧蹙了,重新沾了下墨水,皱眉:“研磨。”
夏言凶巴巴瞪他,磨你奶奶的个腿啊磨,是皇上了不起啊!
她心里吐槽千万遍,面上还是认命的开始了她的研磨生涯。
“冲儿这段时间在阿房宫如何?”他低着头批阅着奏折,漫不经心的问道。
“吃得好,睡得好,玩的好。”总之你不去上他,是什么都好。
一听这话,苻坚不满意了,批阅奏折的手一顿,俊朗的眉蹙的厉害:“难道他就没有提起过朕?”
提起?
夏言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提起过来着,
记得慕容冲提起苻坚的时候,是和她在御花园里,他看着她,深情款款:如果那个狗皇帝再也不来阿房宫就好了。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提起。
“慕容公子可能不适应吧。”
“哪里不适应?”
“陛下好长一段时间没去阿房宫,所以慕容公子就不适应了。”
“你这意思是让朕去阿房宫?”苻坚的脸上出现了欣喜。
“对!啊?!不对!不对!”一句话失误,吓得夏言赶紧摆手。
“陛下还是不去的好,俗话不是说的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陛下这才几天没有见慕容公子,就快要克制不住了,陛下要等慕容公子自己等不了亲自来找你。”
“找朕?”他挑眉,这种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啊!奴婢一直在慕容公子身边劝导着他,相信过不了多久,慕容公子就会按耐不住自己的相思之情,前来寻陛下了。”
夏言有心再多说几句,苻坚已经丢了一本奏折给她。
奏折被强行的摔进怀里,她瞅着苻坚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干瞪眼,接着她无尽的诽谤吐槽了。
长得帅了不起啊,身份高了不起啊!。
她认命的拿起手上的奏折看...呃....这密密麻麻的写的啥玩意?。
她看不懂奏折上的字,又不能向他请教这是什么,可细下一想,她是农家女,农家女不识字很正常,说不定苻坚这个老bie孙就是在试探她。
她尴尬的咳了咳:“陛下,您这是给奴婢看的啥?”
“不识得?”
夏言非常乖巧的点头:“奴婢打小就没有念过书,对这种字啊什么的,统统不会!”
想起她方才研磨时的笨手笨脚,苻坚的心下有着几分的明了。
“冲儿的叔兄边关密谋造反,你说,朕该不该杀?”
“陛下...”
“慕容泓在关东收集了一千多鲜卑人,开始偷偷的壮大自己的实力。”
“鲜卑族的人,陛下当年不是已经赶尽杀绝了吗?”
“属下办事不力,总会有漏网之鱼,鲜卑族的人那么多,朕就算下令处决,又怎么可能处决的完?”
况且慕容垂和慕容泓二人,他也是看在冲儿的面子上,才饶他们一命,没有想到消停了几年之后,就开始为自己密谋手段了,好,很好!。
苻坚许是气愤的,奏折被他重重的合上,龙案也被他拍的作响。
“陛下,区区的一千多鲜卑人还掀不起什么新风大浪,如今慕容公子才对陛下有好感,如果陛下再下令处置慕容公子远在关东服刑的叔兄,只怕慕容公子...”“叔兄不能杀,就杀那些被他们暗度陈仓的一千鲜卑人。”
他就不信,在他的城国,他们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他前秦国强民盛,他们区区一千人,也想为之抗衡,简直是天方夜坛!
“陛下!苟皇后求见!”
古安的声音姗姗来迟,一看就是在外面踌躇了许久,怕里面在办正事,打扰了陛下的雅兴,不敢贸然进来。
可一看到他们二人皆是衣衫整整,并没有如他料想的那样,他的老脸一红,陛下果然是独宠慕容公子,心下再容不得下她人,纵使是在容貌上,暂时还可以和慕容公子比上一比的女子。
“她来做什么?让她进来。”
历史上,有关苟皇后这个女人的记载很少,就连系统在她穿越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她苻坚的后宫有着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陛下,既然皇后来了,那奴婢...”“你留下,她在这待不了多久。”
待不了多久是多久?人家好歹也是正妻吧,你说你睡了男人又睡女人,让她这个正妻...
“臣妾参见陛下。”
柔弱无骨,似鸟莺啼叫醉听的声音,当真是听的人赏心悦目,好听极了。
苟皇后也如她的声音一般,秀雅端庄,容貌艳丽绝色,她虽是皇后,但穿着却是极为的朴素,淡雅,尽管如此,也依旧无法遮掩她那和苻坚一样,与生俱来的美貌与大家闺秀里的才气。
历史上的苟皇后,无姓名记载,只知道她是苻坚的皇后,是一个身处后宫主母之位,明知苻坚后宫做的那些荒唐事,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向来不会开口管上一句的贤德皇后。
她的身后还跟了一名女婢,见那婢女手中端着一碗热热补身的燕窝粥。
苟皇后朝他施了礼后,苻坚手微抬,虚扶了一把。
这位皇后,他已遗忘多时,换做以前,冲儿没有出现之前,他对她还是有着几分的爱意,大家闺秀的的典范,又是他苻坚未做皇帝时的好妻子,该管的,不该管的,她向来不会多管闲事,去掺那淌浑水。
她每日必做的就是在他累得时候,给他捶捶肩,熬碗暖身的粥。
他也如她所愿,当了皇帝后,便立马册封她为皇后。
自从冲儿住进了阿房宫,他对她就莫名的淡了下去,在她寝宫里留宿的时日,也是越来的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