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不鸣淡定,微笑地取出几粒花生米,抛进嘴里咀嚼。
苗娇钢伸出爪掌要了几颗,放进嘴里嚼着,却“喵呼呸”地吐出来,低声嘟哝:“又是臭的。”
一位披着风衣、戴着墨镜的白人老者走出来,显得非常拉风。
雷不鸣摇摇头:“为什么每个黑老大,总爱这副行头?太凹凸慢了吧。”
“黄皮猴子,我是奥里奇,你叫什么?”
“白皮猪,你可以叫我上帝。”
“你居然敢叫我白皮猪?白色,永远比黄色高贵。”
“请问奥里奇先生,你喜欢白银,还是黄金?”
“呆瓜,当然是黄金……”他意识到什么,收住嘴巴。
雷不鸣哈哈大笑:“白银比黄金下贱何止十倍?黄颜色,多少美妙,多少吸引人,多少人为黄颜色而骄傲。白皮猪,跪下,为黄色颤抖吧。”
奥里奇冷笑地举起手。
十名枪手一起拉动保险栓,同时举起冲锋枪,对准雷不鸣。
“我最喜欢杀黄皮猴子,何况,你还得罪我儿子。”
雷不鸣邪邪一笑:“不对,不对,不是得罪。”
奥里奇怒吼:“扇他们耳光,打落全部牙齿,还不是得罪?”
“这算什么得罪,是虐待,懂不,呆瓜!看,他们来了。”
奥里奇回头一看,只见四付担架被抬了过来,十几名亲信跟在后面,满头大汗。
“怎么了啦?”
“不好了,你的四位儿子,都,都……”
奥里奇大惊失色,上前一看,只见四胞胎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到底怎么了?”
“听餐厅的人说,他们被一只猫踩到肩膀,惊慌过度,突然失足,造成严重骨折,估计,估计……”
“估计什么?”奥里奇紧紧揪住亲信的衣领,吼道。
“专家说,他们一生将在轮椅上度过,而且不能人道。”
“什么,什么?”
奥里奇如受雷击,他以四胞胎自豪,认为这是上天对他的恩赐,还常常闪过这样的念头:为非作歹哪有恶报,根本就是扯蛋,这明明是福报吗。
万万想不到,如今的报应居然是四份。
但,为什么这跌一交,就伤得这么严重?他的儿子可是武功高手,体壮如牛啊。
雷不鸣在悲天悯人,一脸神父的表情。
“尊敬的奥里奇先生,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节哀顺变。”
苗娇钢乐了,“喵喵”直笑。
奥里奇爆发了,血红的眼睛瞪着雷不鸣。
“是你,都是你,一定是搞的鬼?我要扒你的皮,制成灯笼。来人,把他带回基地。”
两名壮汉上前,要绑雷不鸣。
雷不鸣喝道:“停,文明人何必动手动脚。我自己上车,随你们去什么鸡地,但愿有鸡吃。”
雷不鸣主动上车,苗娇钢跳到他的肩膀上。
奥里奇望着瘫痪的四儿子,流下眼泪,暗忖:这是上帝的报应吗?不,若有上帝,还能容忍我作恶这么多年?
都是该死的黄皮猴子!
两小时后,车队来到一处偏僻的山谷。
雷不鸣下了车,十几把枪同时对着他。
他扫了几眼,这里表面很正常,是一间间的工厂,但员工大多是孔武有力的年轻人。
再用声波扫描,隐蔽处,藏着许多武器,竟然连最新型号的喀秋莎都有。
苗娇钢跳上雷不鸣的肩膀,轻蔑地看看四周,“喵喵”几声。
伊的语言,雷不鸣最近学懂了,他“喵呀喵呼喵哎呦”几声,叮嘱什么。
苗娇钢跳下去,跃进草丛,不见了。
没有管它,毕竟是一只猫。
奥里奇下车,已经恢复镇定。
“奥里奇,你牛,这里就是个军事基地。”
“呆瓜,还有几有几分眼力。告诉我,你想怎样死?”
雷不鸣淡淡一笑:“我听说,美国有一千零一种死法,慢慢研究,如何?”
“死到临头,还故作镇定。好,我陪你玩玩。”
奥里奇大步向前,雷不鸣被十几名枪手押着向前走。
几分钟后,来到一个大客厅,显然招待贵客的,有一个小酒吧,排满昂贵的红酒。
雷不鸣不客气,完全是自来熟。
他抓起一瓶红酒,不用开瓶器,“呯”一声,木塞已飞出去,巧不巧,正中奥里奇鼻子。
奥里奇大叫一声,这木塞似乎非常重,居然把他的鼻骨打断,移了位。他也是狠人,用手指按着,一用力,恢复了。
他正要发火,雷不鸣已经举起酒杯,说起祝酒词。
“来,为四胞胎的身体健康干杯。”
奥里奇气得要疯,四胞胎那么惨,还敢调侃。
他正要怒骂,却见雷不鸣盯着一个灯罩看。
“真有人皮灯罩?女性人皮,黄色人种,十八岁。”
奥里奇大惊:“你,怎么知道她十八岁?”
雷不鸣冷冷地说:“我还从皮肤的收缩程度看出,她受过酷刑,相当残忍。”
奥里奇得意地说:“不错,是我亲自下的手。爽,非常爽。”
雷不鸣打开电脑:“哇,最高级的电脑,非常灵敏,灰常适合银行转账,我喜欢。”
他随手点击一个视频,是最新录制的,顿时,凄厉的惨叫传来,画面是两名华裔女子受到毒打,惨无人道。
奥里奇得意地说:“看到没有,惨吧。等一下,你就会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雷不鸣冷冷地说:“地下室,关了多少人。”
奥里奇笑道:“一百多位美女,都是偷渡来的。可惜,再美的人,你已经无法享受,等待你的,只有扒皮,扒皮,还是扒皮。”
十几名枪手哈哈大笑,无比得意。
突然,几处摄像机同时爆裂。
十几名枪手眼前人影一闪,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就中了一巴掌,顿时觉得脸上被一辆卡车撞上,他们不停地旋转,鼻血、心血疯狂喷出,牙齿飞射。
奥里奇惊叫一声,他恐惧之极,可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雷不鸣是闪了一闪,可是又迅速回到原位,似乎根本没有移动过。
奥里奇惊恐地四处看,却找不到任何杀手痕迹。
十几名枪手居然没有倒,清醒地站着,看到四周老友的脸肿得像猪头,他们想说话,却无法说了,所有的意识只有一个字:痛死了!
雷不鸣舒服地坐在大班椅上,喝了一口红酒。
奥里奇猛地抽出手枪,对着雷不鸣射击。
枪响了,七颗子弹对着雷不鸣的脑袋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