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韩国使臣?”
“什么?他杀了韩国的使臣?”
听了乞半的讲述,大家一个个都惊讶不已。
这个戴大官人,不仅一路欺压当地官员、民众,还把韩国派来宋国的使臣给杀了。
韩国在七大诸侯国中算是个小国,经常受魏国的欺负,所以就派使臣来与宋国商谈结盟。结果!在半道上就被宋国君王宋剔成的堂弟,这位戴大官人给秘密杀害了。表面上!他是为国为民,其实际上,他把韩国送来结盟的珠宝财物,都私分了。
“他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们不说出来,谁也不会知道。韩国要是派人来问,就说不知道。宋国要是过问此事,一样说不知道。”
“他什么意思?”庄子问。
“他说!我们宋国是不会跟韩国结盟的,韩国是个小国,我们宋国随便是跟齐国结盟,还是跟魏国结盟,就可以灭了韩国。所以!杀韩国的使臣算什么?然后!就与我们一起,现场把珠宝财物都平分了。然后!把韩国的国书给烧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庄子气得暴跳起来。
一个国家里面出现了这样地臣子,怎么可能不乱呢?怎么可能会治理得好?
了解了戴大官人的一路行径后,庄子等人也就放心了。
戴大官人一路之上得罪的人太多了,不光在漆园这里被人袭击了驿站,在其他地方,也一样被人袭击了。再则!漆园这里,由他庄子出面摆平了事件,他相信,戴大官人可能还有其他秘密通道,把这里的事传播出去,宋国国君应该不会找他和漆园这里的麻烦的。
了解完情况后,庄子把黑衣师兄与两个灰衣护法士叫到屋内,商量对策。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准备一下。不然!假如宋君那边追查下来了,你一点准备都没有。
“怎么准备?”黑衣师兄问。
两灰衣护法士也看着庄子,等庄子拿主意。
“正好!借这个机会,向漆园人民宣扬,也不是宣扬,而是小道消息透出风声,就说戴大官人死了,宋君可能要追查下来,要找漆园人的麻烦,大家都讨不了好。比如说,要派兵来围剿了,或者是加重赋税了。反正!把各种可能与不可能的,都猜测出来,让民众感到恐慌就行。”
“什么意思?”卖儿站在一边,眨了眨眼睛,不懂庄子的意思。
“本来没有什么事啊?乞半不是说了?戴大官人一路之上得罪的人太多了,还杀了韩国使臣,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不可能查到漆园来的?庄哥哥?你?你为什么要夸大其词、制造恐慌啊?庄哥哥?我们道家,不应该这么坏啊?道家是无为啊?不惹事啊?”
庄子见卖儿不解,耐心地解释道:“道家的无为不是等死,不是无为到大祸临头了,还不避让。对于可预见的危险,我们不得不防备。这是正常防备。”
“怎么是可预见的危险呢?”卖儿又问。
“这就是可预见的危险!戴大官人生死不明,不管他的生死如何,消息传到都城后,都城那边都会有所行动。这是其一,我们不得不防备一下。”
“还有其二?”
“其二!我的戴本家杀了韩国的使臣,不管怎么说,韩国都不会放过宋国的。使臣是在你们宋国失踪的,你们宋国得给我一个说法。要是知道是戴大官人干的,战争就来了。
所以!我们必须作好战备宣传!把漆园人民组织起来,应对未来的战争。无论是宋君派人来围剿漆园,还是韩国要来宋国、攻打漆园,我们都必须作好准备。”
“庄哥哥?要打仗啊?呜呜呜……”卖儿吓得哭了起来。
“不怕!不怕!打仗有我们男人呢!”黑衣师兄劝道。
“卖儿妹妹!不怕!有我们!还有庄子呢!”灰衣护法士也在一边劝道。
庄子看着卖儿那个着急地样子,心里偷笑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让漆园的民众恐慌起来,只有民众们有了忧患意识,才能有效地把大家团结起来。只有这样,才有凝聚力,才能万民一心。
“行动!大家分头行动!”庄子低声道。
在庄子的带头下,大家随即分头行动起来。
庄子去了漆园酒肆那边找钱掌柜,黑衣师兄也去找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护法士。两个灰衣护法士,也分头行动去了。
卖儿出了门,准备去成衣铺和木匠铺那边,可她出门走了一段路就回来了,她不放心家里。现在!她的家里藏着四五百两金子和一千多两银子,她哪里放心得下乞分与乞半这兄弟两人。
“卖儿妹妹?你?你怎么回来了?”见卖儿回来了,乞半不解地问道。
先前庄子等人说的话,他已经听到了一些。听了庄子的分析,他觉得有道理。韩国来找麻烦,只是早晚的事。
现在的他,心里很乱,不知道是去还是留。去的话,代表着背叛,是什么下场,他是知道的,那就是死!现在的他,勉强可以逃生,可他的兄弟乞分,不仅脸上的伤没有好,身体也还很虚弱。不走的话?他现在还没有得到庄子的信任,住在这里,总是提心吊胆的。
“我回来照顾你啊?”卖儿撒谎道。
“谢谢!谢谢卖儿妹妹!”
“不用谢!不用谢!”卖儿说着,赶紧打开房间的门。没有发现异常后,才放心下来。然后!把房间的门关上,并插上门栓。然后!坐到窗户前,做起了手工。可她!哪里有心思做手工,老是担心着床底下藏着的金子和银子。
“把金子和银子藏在哪里,才是安全呢?”卖儿想。
庄子上次与其他恶人搞好关系的时候,接受了恶人们不少财物。他把这些财物,都交给了卖儿保管。现在的卖儿,是个相当富有的富姐。
可是?自从家里有了金子和银子后,卖儿就不敢随便出门了。
现在!黑衣师兄她是放心的,两个灰衣护法士,她也渐渐地放心了。唯独长住在家里的乞分、乞半兄弟两人,她放心不下。
“哎哟!”
一个不小心,针扎到手指上了!
卖儿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火,特别想找人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