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的养母一副惊讶地样子,问道:“托词!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杨青儿?你讨厌她的那一副公鸭嗓子?还有!她的那个火爆脾气,不讲理的德性?”
“没有没有!”庄子赶紧答道。
“你说你师父把杨青儿托付给天涯无名了,那不是托词是什么?说!”养母一副严肃地样子,追问道:“是不是?给个痛快话?你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
“我?”一时之间,庄子被容儿的养母给逼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不是小时候她欺负过你,还要杀你?”
“不是不是!”
“是不是小时候她就那么霸道,你就讨厌她?”
“不是不是!”
“是不是她的那个公鸭嗓子让你接受不了?”
“不是不是!”
“是不是她还是那么不讲理,你讨厌她?”
“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容儿的养母继续追问道。
“她真的与天涯无名那个,我在现场!师父把她托付给天涯无名大哥了。”
“我告诉你!”容儿的养母放大了声音,说道:“她与天涯无名已经谈过了,她没有接受天涯无名。天涯无名也表态了,自己是自愿的,为了对师伯的承诺,他愿意保护她一生一世。”
“我必须跟天涯无名大哥谈一次!我必须当面问清楚。”
“你什么意思?”容儿的养母喝道。
然后!又声音缓和地问道:“假如天涯无名答应了呢?你是不是愿意娶青儿?你不要之乎者也!你直接回答我,愿意?还是不愿意?”
在容儿养母的逼问下,庄子不得不说:“愿意!”
“你直接说你愿意不就得了?你?你还拐弯抹角干什么?一点也不痛快!是不是?”
见庄子一脸苦瓜,养母又把手指着庄子,对容儿说:“你看他!那个德性!他心里想什么我还猜不出来?说了吧?说了吧?是不是?听到没有?他刚才说,他愿意!他愿意娶杨青儿。”
“娘!呜呜呜……”容儿扑到床上,养母的怀里,哭了起来。
庄子被容儿的养母逼的,只得说愿意。可他并没有想到,容儿的养母会对容儿说这些话。
这这这?这把我庄周当成什么人了?
“青儿姐是师父家唯一的后代,她要是生活得不好,我怎么能对得起师父的教养之恩?我担心的是,天涯无名大哥,他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当时!师父把青儿姐托付给他的时候,我在场。我知道!师父的意思,师父当时还不放心我。
还有!我是道家学说传承人,我不能有家室牵挂,我不能给家人带来幸福。我的一生,很有可能是奔波的一生,是被人追杀的一生……”
“好了!”容儿的养母朝着庄子摆了摆手,打断道:“不要跟我说那么多!那你的意思,你不能给杨青儿幸福,你的一生可能是奔波的一生,是被人追杀的一生。那你?你娶容儿你不是在坑害容儿吗?你?你什么意思?”
“这?”
庄子被容儿的养母问的,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这这?容儿的养母她是什么意思?她这是在挑拨离间?
“容儿不一样!”
庄子着急地辩解道:“容儿是师公家唯一的后代,我和我的爹娘都是孤儿,是师公把我们一家人抚养长大的。不管怎么说,我都要照顾好容儿。”
养母把容儿搂在怀里,对庄子轻声地喝道:“容儿不要你照顾地!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还照顾容儿呢?我都听说了!你是个什么人?你?你还要我说出来?你?”
庄子一听,觉得冤枉,声音僵硬,梗着脖子问道:“我?我怎么了我?”
“你怎么了?你还想抵赖,是不是?你?”
“我?我怎么了?”
“你?”容儿的养母很生气地喝道:“你当我没有听说?你?你都什么人?你?你还不承认是不是?你?那好!他不承认,那我问他?你?你在漆园的时候,是不是跟一个叫卖儿的姑娘好上了?你?”
“我?”庄子彻底地傻眼了,不知怎么回答。
“你?你还想抵赖是不是?”容儿的养母又道:“还有!天下人都知道了,你娶了天下巨富白圭的女儿,是不是?你?你年龄不大,倒是很花心的啊?你?”
“我?我?我怎么就花心了?我?”庄子被问的,站在那里浑身发抖,不知如何辩驳。
容儿转了一个身,靠到了养母的怀里,眼睛也在朝着庄子看着。好像在问:庄哥哥?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我跟卖儿根本没有那回事!我?我?卖儿是我认的妹妹!以前的时候,我来齐国的路上,我遇见过卖儿的爹娘和卖儿的亲哥。
以前,卖儿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后来!她的爹娘没有了,被人杀死了。她的亲哥带着还没有成年的她,逃到了漆园。我去漆园的第一天,她的亲哥也被人打死了。我认出她了,就收留她了,认她做了妹妹!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整个漆园人都可以作证的。”
“还整个漆园人都可以作证的?”容儿的养母喝道:“我听整个漆园人说,你亲口说的,卖儿现在是你的妹妹,将来!是你的妻子!是不是?有没有这回事?”
见庄子傻了,容儿的养母加重了语气,喝道:“说啊?是不是?”
庄子一听,双膝一软,差点给容儿的养母跪下了。
这这这?这件事怎么都传到齐国来了,传到她的耳朵里来了?
这这这?
庄子快速地扫了容儿一眼,只见!容儿面无表情,眼睛在盯着他。
完了!完了!庄子在心里大叫着。
“说!是不是有那么回事?说!”
容儿的养母,好像在审罪犯一样,攻心为上,逼问着。
“我?我?我那不是为了哄她?同情她可怜她,才答应她的?我已经对她说了,我说话不算数。我告诉她,只有容儿答应了才算数?难道?难道传话的人就没有说这些?就往我身上……我?我?我是清白的啊!”
“够了!”容儿的养母喝道:“你就不要再狡辩了!现在!两条道任你选!”
“哪两条道?”庄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