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你的六妹!”
“六妹?”
“她叫戴六儿,她为什么叫戴六儿?”
“为什么?”
“她排行第六!”
宋剔成还是不解地问道:“那她为什么姓戴?”
“戴姓是主姓!司城是子姓。”
“哦?”宋剔成还是不敢相信。
矮小驼背老头又道:“你难道忘了屈姨娘的形象了?你?你看她的身材和举止,像不是像当年的屈姨娘?”
宋剔成这才又认真地朝着戴六儿看去,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说道:“有印象,记得不是太清楚了。”
“那你还记得屈姨娘的声音吗?”
宋剔成又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说道:“记得!可这时间间隔太遥远了,有四十多年了,我?我当年还是个孩子我?”
站在一边的白圭,似乎听出了什么?他这个人精,当得知戴六儿竟然是司城子罕的女儿后,顿时有些头晕。
怎么会这样呢?
亲家母戴六儿怎么成了司城子罕的女儿?不是传说她是孤儿,身世不明?怎么就一下子明了呢?
再说!现在的戴六儿,是一个蒙面女人。她的整个脸和身上,都是伤痕,都是当年在道家的群狼战术下受的伤,可以说,体无完肤啊?怎么可能?她的身世之谜还是被人解开了?
这这这?这?我们的计划?这这这?
虽然!他决定放弃道家取宋或者是庄氏取宋了,可这感情上却还是无法接受啊?
这?戴六儿她是什么感受呢?她对我白圭又将如何看待呢?
不管怎么说,人处在这种复杂地关系中,都会一时拐不过弯来。
戴六儿走了过来,通过蒙面纱巾,看着她的亲哥宋剔成。在宋剔成的脸上,她没有看到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是有些与司城子罕相像。司城子罕是她的亲爹,那么!这个人就是她的亲哥。
“你说话啊?”矮小驼背老头兴奋地催促道:“你说两句,让你君兄听听,像不像当年屈姨娘的声音?你说话啊?”
在矮小驼背老头的催促下,戴六儿说了一句“我?”然后!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这这?这?”宋剔成听了戴六儿的哭声,好像一下子就有了感觉。
“这这这?这好像是屈姨娘嫁过来时的哭声。这这这?”
屈公主以楚国公主下嫁到宋国来给司城子罕的时候,是一万个不情愿的。她原本是楚国大将军的女儿,不是什么楚国公主。
不过!她们家族也是楚国皇族。按照楚国皇族的规矩,是可以以楚国公主的身份下嫁到其他国家去和亲的。
可她家是武将之家,自幼习武,不会做女工什么的,根本不是什么公主,不懂公主的规矩,也不愿意学习公主的规矩。
所以!她不愿意下嫁到宋国这个穷苦的国家来,更不愿意嫁给一个陌生的公子哥。在她的印象中,公子哥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是花花公子。
嫁过来后,第一个晚上她就与司城子罕打了一架。最后!她落败了。之后一个月时间里,她以死相要挟,不与司城子罕圆房。司城子罕尊重她并原谅她,硬是等了她一个月。
后来!情况发生了逆转。
因为!司城子罕一直不到其他妾室那里去,从而遭受到了其他妾室的嫉妒。还有!宋剔成的娘亲老实,受人欺负,她看不下去,就站出来护着。最后!她就决定留下来了,真心嫁给司城子罕。
也因此!给宋剔成留下了深刻印象,记住了他的屈姨娘。因此有了屈姨娘,他就不再被人欺负。
“这这这?这还不足为凭!”宋剔成最终也确定了,这个戴六儿,可能就是他的六妹。因为!她的哭声唤醒了他的记忆。他记忆起来了,屈姨娘的音容笑貌。
对了!屈姨娘的身材、举止就是这个样子。
可是!这还不足为凭。
“有!有!”矮小驼背老头仍然兴奋地说道:“其他都对上了!都对他上了!屈公主是被戴家害死的,是瘦高个子他干的,他也在宁死之前承认了,他把屈公主打下山崖的。”
“那屈姨娘她呢?”
矮小驼背老头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他已经死了,咬舌自尽了。”
“他他他?唉!”宋剔成叹息起来。
“这事我认了!信不信由你!”矮小驼背老头说道。不管宋剔成如何态度,他是认了。他就认定了,戴六儿是屈公主的女儿,司城子罕的第六个孩子。
“这这这?”宋剔成支吾道:“那?还有何凭证?”
戴六儿止住哭,说道:“等我回到墨家分坛,我把青莲兜兜拿来,就可以作证了。呜呜呜!”
“这这这?妹子?你真的是寡人的六妹?你?你?你?你有那件兜兜?”
“有!”矮小驼背老头抢着答道:“小公主看见那个兜兜后,就放声大哭,就认了。”
“六妹!你是寡人的六妹!呜呜呜!”宋剔成也感动得当场大哭。
天涯无名那边,当听到矮小驼背老头叫戴六儿戴大侠“小公主”的时候,就楞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戴六儿戴大侠怎么就变成小公主了。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是“老公主”啊?戴大侠都什么年龄了,都四五十岁的人了。
“这这这?”天涯无名问庄子,可他又不知道怎么问。见庄子也傻了一般,也就没有再追问了。
黑衣师兄见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也走了过来,站在庄子身边,朝着庄子看了一眼,又看向戴六儿、宋剔成那边。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件事还是由我娘来处理吧!走!”
说着!转身迈步,往大殿外面走去。
“庄儿!过来!庄儿!过来!”
就在这时!戴六儿朝着庄子的背影喊了起来。
庄子无奈,只得转身,朝着那边走去!
“快快拜见你的亲舅!给君舅磕头!跪下!”
在娘亲的逼迫下,庄子只得双膝一屈,给宋剔成跪下磕头。
站在一边的白圭,见到如此一幕,再次一阵头晕。他不由地后退几步,找了一个依靠,靠了上去。
他在心里不停地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