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并没有回家,直接从小镇上骑马去了藏经洞。将马散放在山上,查看周边没有人偷看后就开启了进入藏经洞的机关,进入山洞后赶紧把洞口关闭。然后!通过窥视孔朝着外面看着。确定没有被人发现后,才进入藏经洞内。
如果这个洞口被人发现了,那么!只有将这处通道毁坏,然后从其他出入口出来。
他的手上有机关图,所以!他有无数种进出藏经洞的法子。
藏经洞内,有固体燃料,里面有些地方的灯火是可以点燃无数年的,跟长明灯一样。
而有些地方的灯,是有时间限制的,燃料完了就熄灭。墨家弟子设计出来的这种油灯,一次点燃后燃烧完里面的燃料就自动熄灭。下次再点的时候,又只能点燃一段时间。
来到爹娘的小木屋前,庄子打开机关,进入木屋,点燃油灯,开启木柜。打开娘亲的木柜,把那个羊皮包袱拿了出来,打开。
其实!他早就有预感了,娘亲一定拿走了那件信物。
娘亲是墨家弟子,懂得一些机关术的。他上次带娘亲过来,也没有避讳,直接开启机关的。
可他并没有想到,娘亲当天就把那件信物给拿走了。
不用说!羊皮包袱内一无所有。
意料之中的事,庄子显得很平静。把羊皮包袱重新包好,按照原来的样子收拾好。也就没有再停留,换了一处出口,看看外面没有人就出来了。然后!来到先前进去的那个入口处,查看真的没有人追踪后,才放心地离开。
经过来回一折腾,回到小镇时天已经黑了。把马还给客栈,快步回家。
也没有敲门,翻越墙头就进来了。
对于他们一家人,有没有门都无所谓,翻墙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家里楼上楼下都亮着灯,跟过节时一样。
楼上!容儿的房间里,传来儿子庄根的欢笑声。还有!杨青儿那公鸭嗓子“嘎嘎嘎”的欢笑声。容儿也不时地发出笑声,卖儿好像也在房间。
黑衣师兄站在堂屋门口,正朝着他看着。
乞半、乞分兄弟二人好像在厨房里,正在小声地说着话。看那个样子,晚饭早已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回来吃。
“跟师父姓慎,好哇!我有没有意见?要是没有师父,哪里有我?要是没有师父,哪里有庄儿!姓什么都无所谓,重要地是血脉传承。根儿身上流淌着慎家和庄家的血脉,有这就够了。
姓氏也不是一成不变地!为了防止近亲婚配,才有了姓氏之分。为了方便后代们婚配,就会分化出新的姓氏。君王们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婚配,为了拉拢宠臣和人才,会赐予他们姓氏,然后!与自己的子女婚配……”
庄子停下脚步,抬头朝着二楼看着,听清楚是娘亲的声音后,非常地激动。
“娘!呜呜呜!娘!”
庄子哭喊了一声,飞奔进了堂屋,上了二楼。
“娘!”
来到二楼容儿的房间,庄子双膝一屈,跪在了娘亲的面前,大哭。
戴六儿怀里抱着庄根,正在一边哄着庄根一边讲解着姓氏的来源。
对于容儿提出的要求,戴六儿并没有反对,反而支持。感觉这样才对得起恩师禽滑厘的养育之恩,对得起慎家。根儿姓慎了,她反而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现在的庄根,已经不再是庄根了,他姓慎。姓变了,但名和字都没有变。姓慎名根字壮生,慎根慎壮生。
“你哭啥呢?你哭啥呢?”
戴六儿伸过来一只手,摸在庄子的头上,责怪地问道。
“娘!呜呜呜!”
“我这不是回来了?回来了吗?我这不是?唉!你这娃!你怎么跟个娃似的?还哭?娘今天要不是出了一趟外面,哪里知道那么多事呢?”
“娘!呜呜呜!”庄子哭道:“你去都城可以,可你得跟我们商量一下,说一声啊?娘!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你,可我们得商量一下啊?”
“我这不是?这不是?”戴六儿辩解道:“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才一个人偷偷地去的,来回也就七八天,**天时间。我都想好了,去了都城,把信物拿给伍公公看,然后再递给君兄他看。我把信物交给伍公公看了我就回来……”
伍公公,也就是那个矮小驼背老头,他姓伍,与伍子胥同一个老祖宗。
“娘!呜呜呜!”庄子哭道:“现在不同以前了,寻仇联盟的人来了,而护法士都走了!娘!我们一家人要是分开了,随时都有危险。娘!”
庄子就把天涯无名的话转述了一遍。
“起来!庄儿!不怕!有娘在,没有人敢动我们一家人。”
戴六儿把庄子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一边。
容儿把根儿抱起来,站在一边。
杨青儿怀里抱着杨延,脸色也很凝重。
自从生养了儿子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惹祸了似的。儿子成为了她生命的唯一,生怕做出影响儿子的事。
卖儿站在一边,很乖地样子。
“庄儿!娘答应你!不去认这个亲了!最起码暂时是不去认了!现在!我的君兄能了!他派人监视我们了!
庄儿!他不仅不认我这个妹妹,他还不许你在宋国公开讲道。你要是在宋国讲道,他就要采取行动!
庄儿!我们遇上的不是君兄,也不是君舅,而是君王!宋国的君王……”
戴六儿就把在饭馆内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道了一遍。
在庄子还没有回来之前,她已经跟容儿、杨青儿、卖儿三人说了,容儿也把庄子的话传给了婆婆。因此!一家人都难免头痛起来。要不是有根儿与杨延两个小子调剂一下气氛,这个家庭将笼罩在阴影之下。
“他还不许我在宋国公开讲道?他?他不想宋国强大了?”庄子顿时觉得这个宋剔成太无脑了。
“这还不明摆着?宋国只有君王没有道家。道家不能压了君王的风头!”
“这这这?”
“现在的宋国,不!现在的天下,真正懂得道学的人不仅仅是你庄周一个人,而是许多人。只是!他们中许多人并不是以传播道学为己任的,而是!他们把道学当成人生哲学,求生技能,求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