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正门前一切如常,两边的火盆里燃烧着熊熊大火,把外面照得明亮。城墙上,间隔一段距离点燃着一个个火把。
皇宫的大门,自然是关闭的。门口的走廊上,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护卫。门洞内,一双双眼睛朝着外面瞧着。
庄子与容儿两人,到了皇宫这边,就不敢走屋顶了,规规矩矩地走大街。皇宫这边,是不许人走屋顶的,一旦发现,一律射杀。
两人来到皇宫门边,还没有等到上前说话,就被几个护卫拦住了。
“什么人!站住!”
“站住!”
“再走一步,格杀勿论!”
护卫们用长戈拦着,喝令着。
从门卫房内又出来十几个护卫,用长戈将两人围在核心。
“后退!后退!后退!”
在长戈的逼迫下,庄子与容儿两人只得后退着,往护卫们认为的警戒线外面退。护卫们认为的安全警戒线,是在大街上。那意思是:皇家大门口,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我要见主上!我要见主上!我是庄子!我是庄子……”
庄子自然是不会就这么被人逼迫着后退的,他一边后退一边喊着。
“滚滚滚!”一个护卫小头目喝道:“这大晚上的!主上会见你?你是谁啊?晋见腰牌呢?”
容儿一边后退一边说道:“请求官人禀报主上,庄子、容儿求见!请求官人通融!主上见不见不要紧,得让主上知道……”
“住嘴!废话怎么那么多?滚滚滚!”
在十几个护卫长戈的逼迫下,庄子、容儿两人被逼退到大街上。
那个护卫头目把长戈拿开,在地面上划了一道警戒线。长戈拖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嘎嘎嘎”地声音,长戈的尖刃划在青石地面上,不时地冒出火花。
“这就是警戒线!超过警戒线,格杀勿论!”
十几个护卫手持长戈,一副戒备地样子,后退着回到皇宫门口。
“我要见主上!我要见主上!我是庄子!我是庄子……”
“请求官人禀报主上,庄子、容儿求见!”
庄子、容儿两人无奈,只得就地下榻,跪在那里,朝着皇宫门口大声的喊着。
护卫们自然是懒得搭理,你爱喊就喊,只要你有那个力气,只要你有一副好嗓子。在这个寂寞长夜里,正好可以当小鸟唱歌,听着还可以解解乏。
护卫中的一个小头目,对门口的人招呼一声,就回皇宫深处去了。不管怎么说,这事都必须向宫廷护卫总管禀报一声。不管怎么说,来人不是一般人物,他是庄子。
“总管大人!总管大人!”
小头目来到寝宫这边,通过内部护卫通知,见到了黑衣护卫,他就把庄子、容儿来皇宫门口的事禀报了。
“他?庄子他?”黑衣护卫一楞,随即说道:“他来送死啊?他?”
“总管的意思是?”小头目讨好地问道。
“意思是什么?”黑衣护卫脸色一变,喝道。
“要不要?小的们找个理由,把他们俩给杀了?”
“找个理由?找个什么理由?”黑衣护卫很不悦地问道。
其实!他很想这样,就此把庄子给杀了。可是?他不能明的说出来啊?
这个小头目是个马屁精,你要是答应了,假如以后的话,出了纰漏的话?这家伙马上就往你的头上推。
“人是我杀的,我是受总管大人的授意我才杀的!”
马屁精与小人都这样,脑子灵活,但没有道德底线。
他还是喜欢那种真心办实事的人,先把你想要办的事给办了,然后再来寻找庇护。这样地人才可靠,才够“哥们”。
“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总管大人!找个理由杀人还不容易?我是皇宫内护卫!我是执法者,我就说他违法,强闯皇宫,刺杀君王,不就把他杀了?”
“胡闹!”黑衣护卫喝道。转而又平静地说道:“这事明天再说,看主上是什么意思。”
“哦?”
“这么大地事,主上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哦?”
“你以为庄子是那么好杀的?”黑衣护卫转而又说道:“就是我亲自出手,也不能在三五十招之内拿下他。你以为啊?他让你杀你还敢杀?”
“是是是!”
小头目心想:我要杀庄子还不容易,我把弓弩对准他,一弩利箭射过去,他不死他还成精了?
就在小头目去深宫向黑衣护卫他们的总管汇报情况后不久,又一个护卫,找了一个理由,也去了皇宫。他并没有去黑衣护卫他们的总管那里,而是,通过寝宫内的一个小监,把庄子来皇宫门口的事,通报给了主上宋剔成。
宋剔成还没有歇息,还在寝宫内的高台上看着宋荣子送过来的奏章。这些奏章,都已经被宋荣子批阅了,他看不看无所谓。可出于一个君王的责任,还是必须看的。
从臣子们处理事务的方式、方法上面,可以看见一个臣子的能力,以及这个臣子对主子的忠心。所以!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君王,这些奏章是必须看的。
别看宋剔成平时在朝堂上不怎么说话,听下面的臣子说话,可他心里清楚明白得很,谁有能力谁没有能力,他都看在眼里。
小监得到情报后,以送茶水为由,进入寝宫内,来到宋剔成的面前。
宋剔成见是他,放下手中的竹简,朝着他看着。
“主上!”小监小声地说着,又扭头谨慎地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说吧!没有人!”见小监显得有些紧张,点头提醒道。
“主上!庄子跪在皇宫门口,请求见主上。”
“那就让他跪吧!”宋剔成说着,朝着小监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是!”
“回来!”宋剔成拿起竹简又放下竹简,低声问道:“他呢?有没有动作?庄子是真心来跪还是做样子?”
“是!”
“去去去!明天一早告诉我!”
“是!”
“回来!”见小监又要走,又赶紧叫住。“这大冷天的!跪外面?”转而又说道:“去去去!”
小监不明白宋剔成的意思,一边走一边摸着头。
主上的意思是?这大冷天的,是要跪死人的?还是?他是真跪假跪?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