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馨儿再次抬起头,白凯文正握着林甜甜的右手手腕,往她的中指上套戒指。
林甜甜脸上的甜蜜差点爆棚,而白凯文的宠溺和温柔却让每个女孩子为之沉醉。
这一幕在林馨儿看来,却是刺眼得很。她抬头看了看太阳,嗯,阳光的确非常强烈,还是她的空间好,四季如春,没有刺眼的太阳也没有炎热的天气。
一转念间,林馨儿便闪身进了空间。
可是进了空间,她却并没有开心多少,若大的空间,她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与她分享,这也算是人生的另一种悲哀吧,这更加深了她的孤独。
悲伤逆流成河,她躲无可躲,空间外,空间内,都让她心痛得不能自已。
白凯文的眼光余角再次瞥向那辆熟悉的汽车,却让他愣住了。刚才车里明明有人,怎么一转眼便空了,他非常确定车里的人没有下车。
既然没有下车,那车里的人去了哪里?白凯文侧头看了过去,车里依旧空空如也,而人已不知所踪。
就在这时,林母拿起一对耳环,高兴地叫道:“凯文。”
白凯文正研究凭空消失的人,并没有注意母亲的说话,所以没有应答。
“凯文,发什么愣,还不是你媳妇呢,瞧你那傻样。”白母本来就不喜欢林甜甜,这会见儿子为了这个女人发愣,便更加讨厌林甜甜。
“妈,什么事?”白凯文听到母亲的抱怨,回过神来,却不急着解释,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看,这对耳环真漂亮,我将来一定要送给你的新婚妻子。”白母兴奋地说道。
白凯文这才看了眼母亲手中的耳环,只一眼,便愣住了,这对耳环不是林馨儿惧怕的耳环么?他皱紧了眉头,同时林馨儿看到这对耳环后的一幕幕景象出现在眼前,他对她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他对林馨儿充满了疑惑,她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就像上次,她明明晕倒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再次返回,林馨儿却眼神空洞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就像不认识他一样,确切地说,更像是一具行走的尸体,不像是正常人。
林甜甜见白凯文没有回答,忙接过耳环,夸张地赞美道:“这耳环好漂亮啊,伯母您真有眼光。”
“又不是给你的,这是我要送给林馨儿的。”白母小声地嘀咕,不悦地从林甜甜手中夺回了耳环。
林甜甜没有听清,白凯文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微一愣神,随后从母亲手中抢过耳环跑了出去。
......
炎热的夏天在大家的各怀心思中流过,转眼已是九月,少了份热气,多了份凉意。
周末,林朝金和孔玉坐在饭桌前吃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看得出来,他们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林朝金干巴巴地吃了几口后放下了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饭菜不合胃口?”孔玉明知故问,心事重重的何止是林朝金,她也是如同嚼蜡。
“以前的周末,饭桌上最少也有四人,可是连续几周却只有我们两人,我哪吃得香?按理说馨儿毕了业,应该有更多的时间陪我们才对,可是你看看,她比读书的时候更没时间。”林朝金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奈。
“馨儿毕了业,听说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工作忙起来没时间陪你吃饭很正常,你就别担心了。你有那份功夫还是多担心宇宁和媚儿吧,那两个才是你的亲儿子和亲女儿。”孔玉翻了个白眼,一直待林馨儿如亲生女儿的孔玉不知道怎么突然对她有了心结。
从小,她待三个小孩子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偏袒,要说有私心,那也是针对林馨儿。在她眼里,这个孩子没有亲生父母的疼爱,比正常的孩子可怜多了,所以她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可是最近看到丈夫对林馨儿的担心多过自己亲生的两个孩子,她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
“宇宁一直为一个死人在那伤神,我没这么不成气的儿子。”林朝金一提到宇宁便只有摇头的份。
他真为这个儿子感到羞愧,人家活着的时候不敢表白,人家死了却在那黯然伤神,表现出一副情圣的模样,太丢人了。
“儿子喜欢博雅有什么错,怪只怪那孩子命苦,年纪轻轻就去了。儿子那不是没出息,是重感情,这是好男人的表现。真希望他缓过几年会好些,要不然......”孔玉当然是护着儿子.
“那也不能连家都不回,邱博雅死了又不是我们的错。”林朝金不满地抱怨。他是真的感到了儿子对家的怨恨才说出这句话来。
“听说,邱博雅的死和馨儿有关系,宇宁不回来,是对馨儿怀恨在心。”孔玉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
“别胡说。”林朝金横了孔玉一眼,小声警告。
“我也只是听说。”孔玉人老实,被丈夫一警告,声音马上软了下来。不过她对林馨儿的心结估计也是因这事生的,虽然声音软了下来,心里的疙瘩却并没有消下去。在利益面前,做为一个女人,她当然更偏心自己的亲生儿子。
“媚儿的事才真是让人担心。”林朝金头痛不已,说话的音调都变了。
半年多前,林媚儿和张韵的事情被林朝金知道后,他当然是极力反对,张韵上门商谈了几次都没有结果,反而加重了林朝金对他的怨恨。
林朝金看着女儿一天一天大起来的肚子,他和孔玉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当林媚儿知道父母的想法以后,趁大家不注意,逃出了家。
林朝金不知道女儿去了哪里,他们去张韵家里要了几次人,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张家并不知道张韵和林媚儿的事情,将林朝金给赶了出来,他们也正恼火呢,因为张韵也失踪了。
现在半年多过去,张韵不知所踪,林媚儿更是没了踪影,他们去了女儿的学校才知道,她早就办好了休学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