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不同意,那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忽然,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好听磁性的嗓音……
众人回头,只见人群让出一条通道来,男子一身华贵礼服,大步朝着舞台上走了去。
看到那人上台,拿过陆太太手里的话筒后,我才吃惊,时遇他……怎么会在这里?
“各位,凭什么说花朵朵没资格负责担任基金会的主席?难道所谓的朵朵基金会,不是她的父亲,当年创下的善举吗?”
“既然是她父亲以她的名义创办的,现在她父亲不在了,不就理所应当由她来负责,担任基金会的主席吗?”
时遇拿着话筒,冷眼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慷慨激昂的说道。
虽然,他看上去实在太过年轻,可是与生俱来的那股气势,却强大得让人不敢忽视。
甚至连旁边站着的苏琛,都远远不敌他的霸气。
台下,有人又道:“可是,她明显还是个孩子,能懂基金会的事务,能管理好基金会的一切吗?”
时遇看了那人一眼,拿着话筒,冷声道:“我不否认,她才十七岁,谁就规定,十七岁不能管理好基金会的一切了。”
台下的人,瞬间哑口无言。
我呆呆地看着舞台上的时遇,心里感动得简直不知用何语言来描述了。
但是我看见,时遇的眼神在告诉我,让我上台说两句话。
我虽然有点胆怯,但想到时遇站在那里,连苏琛都不敢多说一句话,我便提着群摆,朝他走了过去。
走上舞台,聚光灯打在我的身上,照得我有些眼花,几乎都快看不清楚台下的人们了。
时遇把话筒递给我。
我接过来,在他眼神的鼓励下,咬了咬牙,开口道:“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朵朵基金会十周年的纪念日。”
想到接下来的话,又是有关爸爸的,我便不知不觉,觉得喉咙里又苦又涩,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跟他们说:“我记得,七岁那年,我生了一场病,在医院整整躺了半个月,住院的那段时间,我认识了我隔壁病房的一个女孩,她跟我同岁,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因为家里没钱治疗,送来太晚,最后还是离开了。”
“她去世的那天,亲口跟医生说,她要捐献她身上的所有器官,我当时就趴在病房门口,听得特别的震撼。”
“后来,她捐献的那些器官,救活了很多孩子,而我因此受到启发,让爸爸把家里多余的钱,都拿去给那些需要救助的小朋友,后来,爸爸就以我的名字,注册了朵朵基金会。”
“而朵朵基金会的所有钱,都将用于救助需要救助的孩子,以及贫困家庭,如果基金会的钱,不能落实到每一个需要救助的孩子身上,那当年我爸爸开创这个基金会,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更不希望,有人利用基金会的钱,中饱私囊,占为己有,我花朵朵,以我死去爸爸的名誉发誓,如果我担任了朵朵基金会的主席,不能救助更多的孩子,那么我将撤销这个基金会。”
说完话后,我已泣不成声,低下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