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要练习才艺,比如跳舞,弹钢琴,拉小提琴什么的。
安歌儿让人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在我头顶,让我单脚垫着,不许杯子从我头顶掉下来。
而苏见见,却在旁边拉小提琴,我不明白,便开口问安歌儿,“这样做,能起到什么作用吗?”
安歌儿打量着我,冷冷地道,“起到练芭蕾舞时脚尖的力道,不许杯子掉落下来,否则加长你的训练时间。”
“……”我承认,这样确实可以练习脚尖的力道,可是这难道不是单独针对我的吗?
毕竟苏见见都没这样,她就站在旁边拉小提琴,而且拉得还那么刺耳。
分明就是想扰乱我的心境。
或许,就这样单脚垫着站着,我能维持几分钟的,可时间一久,我想没谁能坚持的吗?
我又抬眸盯着安歌儿问,“那我要这样练习多久?”
“最少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单脚垫着?
或许那些经常跳芭蕾舞的女孩可以,但是我没练过,我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再加上,我的腿还有后遗症呢。
这才几分钟,我的身子就在摇摇晃晃了。
最可气的是,我的头顶,还有一支装满水的杯子。
等我坚持十来分钟,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身子忽然就往前倾了一下,紧接着,头上的杯子就掉落在了地上,杯子碎了,水也洒落了一地。
我抬头看向安歌儿。
她也冷冷地看着我,“把地打扫干净,继续练,这一次,四十分钟,如果每次都完成不了,那么今天就别去吃饭了,什么时候练好,什么时候再去,你别觉得我是在针对你,我做的这些,都是以前老师教我们的,不信你回头可以问遇。”
她说着,没再看我,转身走向苏见见,“你继续拉你的小提琴。”
而苏见见瞥了一眼,眼底那嘲笑我的意思,简直显而易见。
我站在原地没动,结果安歌儿便厉声吼道,“怎么?不愿意听我的?”
我摇头,“没有,不过你能一视同仁吗?为什么我练这个,她却要在那里拉小提琴?”
“你在质疑我的教学方式?”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话,我心里才不会觉得,你就是在针对我,何况,我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我完全可以用我的腿做借口,拒绝这样的训练。”
“你……”安歌儿瞪着我,眼珠子都红了。
我感觉出来了,她就是对我有敌意。
虽然她的承诺她做到了,可是有些事情,远远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的。
她变了,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安歌儿了。
她现在,估计就想整死我吧!
“歌儿,没关系的,我跟她一起练。”苏见见装模作样的说着。
安歌儿没吭声,苏见见就自己拿过杯子,倒了水放在头顶,然而单脚垫着。
既然她都做了,我自然也只能跟着做了,不然总会有人找借口说我不服从安排,到时候,又让时遇难做人了。
我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扫了以后,继续拿着水杯放头顶,继续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