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上,一群穿着各式红衣、气势汹汹的人站在山门前的广场。广场的另一头是清风、百叶和数百门人。天气十分的清朗,远远望去,一红一青的两群人站在这里格外的醒目。
“你们说那季维维私自离山不知所踪!可是分明那日昆仑派的齐雅雪看到过她还在你们琼华派!”带头的那中年男子怒视着清风他们,在他身边的上官傲叶则是低着头,嘴边有一抹狠辣的微笑。
“百叶,别以为你们琼华派有多大,到了那个地方,屁都不算一个!你们能有我们上官家的实力么?还不快将那贱女人交出来!”另外一个红色衣裳的美艳少妇一只手抱了抱上官傲叶以示安慰,空出另一只手遥遥的指着他们。“那贱人竟敢欺负我家的傲叶,就别想活着!”
“上官依情,说话放尊重点,别一口一个贱人。”清风看着盛气凌人的红衣少妇淡淡的开了口,眼底有着一抹淡淡的不屑。
“依情,你先退下。”看到自己妹子那么泼辣,一点世家风范也无的上官风悄悄摇了摇头。转而继续向百叶质问:“不知道琼华派如何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日她还留在山门么?我们竟是不知。”百叶摸了摸自己满头的银丝,疑惑的望着上官一家。
上官风眯起了眼睛细细的看着百叶,他的神色似乎没有骗人……莫非他们真的不知道么?
如此想着,上官风微微皱了眉,看着自己的侄女上官傲叶。上官傲叶抬头,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上官风。“舅舅……雅雪她发誓了的,她绝对看到她了……”
上官风听罢,看着满脸疑惑且严肃的百叶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带着众人离开。走到了半路上,上官依情恨恨的下了命令给众人:“只要见到那贱女人,活捉上来,我要亲自解决!”上官傲叶顿时眼里泪光点点,依偎进了她的怀里,娇滴滴的说:“还是小姨最好。”
午后的阳光热辣辣的,山林间的温度也渐渐升高,连虫鸣也低了许多。
“师弟,看来那上官家的誓不罢休了,特别是这次竟然连那最难缠的上官依晴也到了。”百叶见他们走后,和清风回到偏殿里坐下低低的说着。
“师兄不必多虑,我那徒弟肯定不会被他们欺负的,想来她现在已经离开蜀中了吧。”只要不在蜀地,想必那上官家也不敢轻易将手伸到其他家的地盘里去。百叶点了点头,希望她能平安的躲过这段时间。唉……这师门里面没有大乘期的高手就是不行啊,希望那几位长老能够成功进入大乘期!只要到了那大乘期,想必这些人也不敢这么嚣张了。
与此同时,魔道之人却是在商量着如何将正派逐一击破!
三大门派,就先挑个最小的下手吧。作为这次的发起人,重玄神教教主亲自来到了他们聚集的地方,他的身边还跟了一个一身白色衣裳的冷漠男人。
化骨城的城主府里,众魔道中人齐聚。当重玄教主进了那门以后,众人齐齐的向他行了一个魔道之中最尊贵的礼节。
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魔道规则之中,重玄神教——现在魔道里最厉害的一个门派,他们的教主无疑就是魔道之中最尊贵的人了。
跟在他身后的便是他新收了一年的弟子,席穆尘。
“今日我们在这里商讨大事,有幸得烈教主亲自前来,真是蓬荜生辉啊!”一个黑衣老者上前笑着对烈长天说。
烈长天点了点头,坐到了府中最高的位置上后,下面众人才一一入座。席穆尘继续站在了烈长天的身后,即使他已经有了那个实力,但是他还没那个资格和这里的人平起平坐——这里的人都是在正魔两道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现在正道中有三大门派,昆仑,琼华,普陀。这三个门派中,普陀寺的法术对我魔道中大部分人有克制能力,而昆仑派又有着那十几个大乘期的高手坐镇。所以我们应该将目标放在琼华派之上。”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的干瘦男子发言了,他一针见血的就将正道三大门派的特点说了出来。
烈长天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那人见状,继续说着。“既然我们要去攻打琼华派,那琼华派所在地点的势力也应该明白。蜀地的青峰山便是那琼华派的地点,而蜀中又是上官家的地盘。”说到这,这男子顿了顿。“我们攻打那琼华,却没必要和上官家的对上。所以我提议,送给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许诺不参与这事。”干瘦男子说完了,又懒懒的靠在了座椅上。
烈长天看看其他众人,见没有其他的意见,于是准备点头。这时候,席穆尘站了出来。“师父,这样不妥。”
“嗯?如何不妥?”烈长天诧异的看着这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徒弟。而那干瘦男子则阴冷的撇了一眼席穆尘,冷哼了一声。
“唇亡齿寒的道理人人都知道,若是我们去攻打了那琼华派,上官家怎么可能坐视不理?若当我们和那琼华的人拼得激烈之时,上官家的悄然而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上官家既可以得到一个好名声,又能让那琼华感激他们的救援,我们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么?”
席穆尘慢慢的将他的理由说了出来,听得众人心里一惊。确实,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道理?随即,众人带着责怪的目光看向了那干瘦男子。
席穆尘见状,心底偷偷的松了一口气退回了烈长天的身后。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听见他们说要攻打琼华派,心底竟然开始慌张!为了使他们打消这个念头,席穆尘绞尽脑汁的想出了这么个理由。没想到竟然让底下众人觉得十分有理,开始激烈的商讨起来。
不过……自己这是怎么了?心底好像隐隐约约有所牵挂,可是却不知道让自己牵挂的那人是谁?就在他们提到琼华派的时候,他觉得心脏突然像是被掐了一下一般,酸疼得让他差点落下眼泪。
“徒儿,你在担心什么?”烈长天看着众人,轻轻的传音问着席穆尘。
“师父,我担心所有人的安危。”席穆尘神色不变的说出了这句话,烈长天暗自点了点头,继续等着众人得出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