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肖姨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上官鸿稍微放松了身体,回头看向赵扬威,眼底的狠戾浮到了面上。
“要不,先把萧晴救醒了,你们再打一场?”小维见两人之间火药味又起,连忙打断他们的对视。
赵扬威听了,收回宝剑,转身回到小维身后站着,只是看向萧晴的眼神里有着一抹温柔。上官鸿见状,也就收了折扇,蹲在萧晴身边,先是用手指撑开她的眼皮看了看,而后听了听她手腕上的脉搏。也不见他有其他动作,脸色却渐渐凝重起来。
“怎么样?”小维有些担心的望着上官鸿。
“她这毒,我竟是前所未闻。”上官鸿脸上黑黑的,“不过等我肖姨出来,想必就有办法解决了。我所懂的,都是肖姨教我的。”
小维看向赵扬威,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果断的准备带着箫晴离开。他们之前都灭了人家大半的帮众了,肖神医是绝对不会给他们解药的,看来还得另外想个办法。
上官鸿看着小维他们就要离开,还是带着自己最想要得到的萧晴,顿时大怒,也顾不得伪装自己了,他直接就让人包围了大殿,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今天你和晴儿,都别想离开这!”上官鸿狂笑着,对着周围明显不同于之前那些乌合之众的护卫吩咐着:“给我把那男的杀了,女的抓活的!”
小维见状冷哼一声,早在他们打斗之时,自己的法力已经是尽数恢复。她将绯天祭出,顿时一种威严肃穆之感蔓延开来。只见在她身后那华丽的巨大虚影闪现,引得众人惊呼不已,还未有任何动作,只见四周有白色的雷光闪耀。上官鸿见阵势不对,已经是悄悄后退到了宝座后,悄悄打开暗门逃离了大殿。不一会,满天的雷光都往大殿中袭来,小维双手捧着绯天,身后护着赵扬威和萧晴。周围白光阵阵,瞬间哀嚎声四起,那些穿着金属外甲的护卫更是直接倒地抽搐不已,小维见状,收了落雷术。赵扬威忙抱起萧晴跟着小维往外闯去,仅留下一地伤员离开了醉情谷。
逃离的上官鸿直奔醉情庐,却不慎打断了肖芸芸的修炼,导致她走火入魔,一身法术毁尽。
夜,终于在一场混乱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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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照在皇城中,回到皇城的小维却发现城里所有商铺都是关门闭户,街上萧条至极。甚至在路边还有一些血迹。
这是怎么了?小维警惕的护住身后两人,推开之前所住客栈的大门。只见门开引起的抖动使得一片灰尘落下,看样子,这里竟是许久没有人住了一般。
来到客栈二楼的上房,小维让赵扬威守护萧晴在此等候,默念着萧祈风的名字。不久,萧祈风跟小维接通了千里传音。一阵带着惊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小维!你已经醒了?”小维诧异,突然想起自己昏倒前,似乎是和萧祈风在一起准备去南疆!心里闪过一阵暖流,带起嘴角一丝笑意。
“我找到萧晴了,但是她现在昏迷不醒,你现在在哪里?”小维看了眼躺在床上,面色稍显红润的萧晴,看来自己的治疗术还是很厉害的,不过她显然忘了一点——这是在游戏里,一切都是主脑控制……
“我还在南疆外围。对了,最近南疆有些异常,不知皇城那边有没有察觉到。”萧祈风此时正蹲在一处竹屋院里撒着细碎的菜叶子,一些毛茸茸的金色小鸡崽从院子附近跑出来,欢快的吃着食。
“皇城也很奇怪,所有店家都是关门闭户的,整个皇城似乎人全都不见了,安静得很诡异。”小维皱着眉看向四周,总感觉到有人窥视着他们。
“那我先来和你们会合,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吧。”萧祈风一听到皇城现在的状态,话语显得有一些焦急。
小维答应了,思来想去,觉得琼华派原先那个洞窟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毕竟琼华已经覆灭,魔道众人毕竟不敢在这里多呆。于是让赵扬威给族里发出消息,让大家都在琼华会面。
快速飞在通往琼华派的山路上,只见路边荒草丛生,石阶也不复当时的光洁。小维顿生时光荏苒之感。
再上到当初的玉石广场,却见满地的裂痕与碎石,很多石头甚至都已经成了黑色。小维知道那些是很久以前干涸的血,这足见当初战斗的激烈。
带着两人穿过瀑布来到洞窟,却发现禁制已经被破开了,小维只得从商场买了一本粗浅阵法,学会了以后在洞口布置了一个简单的迷魂阵,顺便买了许多干粮交给赵扬威。洞内有泉水,却是不用小维再担心水源问题了。
小维安顿好他们后,转身出了溶洞,回到皇城。
那种窥视的感觉在她又一次进入皇城时出现了,她不免愠怒,朗声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说着:“有本事就出来,别躲在暗处用这么猥琐的眼光盯着我!”
“呵……”一声低沉的浅笑在小维耳边响起,声音带给小维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慢慢的,皇城中起了一层浓雾。小维戒备的微微站成弓步,绯天自主绕着小维身边飞舞。周围的安静和越来越模糊的街景让她有些紧张。
身后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小维转身,眼睛紧紧的盯着浓雾中慢慢出现的一个金色身影。
慢慢的,一个玉质的头冠上镶嵌着大颗的东珠,身着明黄上绣有九爪飞龙的袍子的男子出现在小维视线中。那人对着小维温润一笑,隐隐带着一点如墨的文雅,却又有点痞气。
“宇文坤华!”小维看着眼前那熟悉的笑脸和那一身明显属于皇帝才能穿的龙袍,不禁惊呼出口。
“小维。”宇文坤华对着她灿烂一笑,说不尽的魅惑之感扑面而来。“许久不见,你还好么。”
小维见是熟人,放下了心底的戒备。明明觉得很多不对劲,可是却感觉不到哪里不对。毕竟她在承受了那么多变故后,已经达到心理的一个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