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接了一个电话,到屋子里去接。
等打完了电话,看见了茅侃侃正准备出门,许圆圆的小月饼瞬间变成大满月,吃惊地退后两步,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
茅侃侃笑眯眯地甩甩手上的钥匙,然后笑眯眯地在凑进他还在震惊当中的脸。
“你忘了,钥匙是你给的……”
“对了,我今天公司有事,先走了……”
碰!
等到许圆圆回到厨房准备吃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时,发现桌面光洁的很。
真的是很光洁啊,连一点灰都没有,别说是东西了。
大侃,你死定了!
茅侃侃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像一股夏天的风一样,轻轻的刮过。
“boss早!”
“早!”
茅侃侃将早餐放在办公桌上,啧啧,这味道!许圆圆在床上打滚,怎么想怎么憋气,掏出电话。
“妈,你问问家里的阿姨,那个黄瓜汤为什么是酸的?”
许妈妈断电,这孩子脑袋烧了吧?黄瓜汤为什么是酸的?
“圆圆啊,最近……”徐妈妈在斟酌着用词:“有没有烦恼……”
“妈……”
他这一叫,倒是把许妈妈的魂儿都给吓没了。
“没事你问我这么残废的问题?为什么酸了?我替黄瓜回答你,因为它过期了!”
啪!
许圆圆摸摸鼻子。
他肯定那是黄瓜,可是黄瓜不是这样的味道啊,那是什么呢?
都是大侃,要不他还能拿着渣滓去化验化验。
大哥,你只要省下两口就什么都有了,还拿什么渣滓去化验?丢人啊,哎。
窗纱被冷风吹起,吹进的风一进入到室内就融化成一股白烟。
窗纱飘飘荡荡的飞,大米缩着身子躲在床下,狗嘴中也没闲着,咬着简思买给它的骨头玩具,冻得瑟瑟发抖。
黑色的衬衫,灰色的西装,棕色的皮带,沈让的头发遮挡住左眼。
沈宅……
沈家可谓算是热闹之极,五个女儿齐齐回娘家,女儿女婿宾客,一时之间园中停满了轿车。
沈让的唇一直蓄着笑,邪邪的弯度,眸子带着一股子的懒意。
“少爷,少爷回来了……”
沈让将车子一拐,直直跑进才修剪好的草坪中,管家眼睛一抽,他就知道。
沈让的黑色皮鞋在阳光的折射下反照出刺眼的亮,眼睛上方硕大的墨镜显得更加邪气。
迈着步子走进大宅。
宅子中都是人来人往,认识的不认识的,佣人们忙忙碌碌的来回在客厅中行走,沈让进门的时候,刚才还在高谈论阔的人,看见沈让的背影都有些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入席的时候看得出来沈备山很高兴,一向紧绷的脸有一丝松动,还吩咐下去开瓶酒。
“满上,满上今儿过节我们大家一起喝一杯。”沈备山率先起身。
他一起身,立马一桌子的人全部站起身,高举手中的杯子,附和着。
“爸,你少喝点,你心脏不好……”
“爸,小心点还是好的……”
“爸,不然我还是代替你吧……”
“爸……”
沈备山才松动了表情的脸又立马虎起来:“都给我闭嘴。”
几个女儿都立马闭上了嘴巴。
沈让呵呵地笑着,然后架在椅背上的手轻轻一抛。
叮!
叉子在空中滑出了一道弧线,然后炸开在桌子的最中央。空气似乎都凝集了,拿着酒杯站着的人各个脸上带着不自然的尴尬,那一声显得有些突兀。沈备山的脸阴沉着,一双眼眸就像毒蛇一般的冰冷,直直射向沈让。
碰!他重重一拍桌子,几个女儿吓得直抚心脏,不自然的躲避开他的视线。
“张妈……”
“不想吃饭就滚。”沈让轻佻的站起身,将手中的白巾利落的往桌子一抛。
“您老多幸福,看看看看,多么热闹,多么风光,这么多女儿女婿部下都来陪您过年……”他慢慢走进沈备山,单挑露在外面的右眼:“可是爷爷,有一个人孤单的躺在乌鲁木齐的土地上,她躺在冰冷的墓地里,就连死了,依然逃不出你的手掌……”
沈让的表情变得阴狠起来,咣当将一个杯子摔在沈备山的脚下,杯子立马变成片片瓷片。
“你……”
沈备山捂着胸口,发出极其混沌含糊的一个声音,然后身子瞬间就倒了下去。
沈让的几个姑姑吓死了,齐齐围到沈备山的跟前,最小的姑姑叹口气:“阿让,过去的事……”
沈让挑笑:“姑姑要说什么?让我忘了,我永远记得他是怎么对待我妈的,姑姑你忘了嘛?”
姑姑后退一步,捂着胸口,逃避沈让的眼睛。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什么都没听懂……”
她的手在颤抖,她用另一只手压住它,然后逃窜一般的赶紧离开。
沈让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
爷爷,老天爷是公平的,希望你以后流下的不是眼泪,而是鲜血。
带上墨镜离开。
简思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
路上车子堵得要死,走一步停一步,走走停停,明明不到十分钟的路愣是走了快半小时,简思叹口气,早知道就走回来好了。
下了车,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中的阴郁淡去,回家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