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是一片雾蒙蒙的,楼下已经有人在走动,穿着厚重的大衣,有高兴笑的,有带着悲伤的。
一股白雾从沈让的指间缓缓升起,他看着窗外,烟蒂最前端闪着火红的星点,一闪一闪的。
他将只吸了两口的烟,吸在烟缸内。
转过身,长久地靠在墙上。
简思啊,如果我爱了,你会用同等的爱来回报我吗?
沈让低低发笑,然后掏出电话。
“嗯,托你一件事,我女朋友想找个实习的地方……对,不要太好,一般的就行……不要和任何人讲……对,不需要照顾的……”
挂了电话,沈让叹口气。
他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简思打的那些工,他全部很清楚。
曾经她在超市的里面,而他就在外面透过一层玻璃看着她。
慢慢长夜他就一直站在外面看着她,和她同班的人总是趴在柜台上睡觉,而她即便打着哈气,也在看着手中的那本书。
简思手中的那本书,沈让翻过。
不得不说,她确实不是学习的料。
学的很累,连他看着都累,整整一本书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中文注音。
他想让她有信心,对自己有信心。
简宁可能昨天真是疼厉害了,一直在睡,医生说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吃,简思先简单的到医院给沈让值夜班用的小单间休息了一下,头发有些痒,找到热水,将塑料盆放在凳子上。
将头发解开。
才放入水里,沈让就走了进来,简思一抬头,水就顺着脸颊流进了眼睛里,她按着眼睛,沈让无奈地摇头。
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笨呢。
脸上带着宠溺将袖口挽起来,固定她的身子:“不要动。”
取过放在一边的木瓢,兑好冷水和热水,然后浇在她的发上,将洗发水倒在她的头顶,简思不习惯要动,沈让低低出声警告:“说了,别动。”双腿固定住她的腿。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丝中穿梭,然后又取清水从上面浇下来。
最后白色的毛巾盖在她的头顶。
简思有些迷惑地偷偷看着沈让。
吞吞口水,沈让最近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不然怎么跟变了个人是的?
韩晓宇很不高兴。
因为在婚礼上她的婆婆只给了她一百块的改口钱。
这口气憋在胸间憋的她要死。
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她的脸全部都丢光了,当她的同学闹着打开婆婆给的改口费的时候,全部都傻了。
她只能干笑。
韩晓宇提着包走出大楼,开车到了某地。
下车,很远就看见有执勤的岗哨。
“干什么的?这里是你能随便来的?”
有穿着警服的人发现了她,立马横眉竖眼地冲着她咆哮。
韩晓宇笑笑,将一个红包和一封信交给眼前的人。
“大哥,帮帮忙,麻烦你了,这封信麻烦您交给沈备山,沈老先生。”
那人眉头一立,脸僵硬得象是僵尸,把钱退还给韩晓宇。
“这是什么?”
韩晓宇心中不屑地冷哼:“是一封写给首张的信,当然您也可以先看看,里面没有危险的东西。”
那人用手在信封上滑了一下,然后呵斥着:“东西会不会交到首张手中要看秘书室的决定,还有,请你以后不要随便到这里来,这里禁止外人出入的。”
韩晓宇点头哈腰的离开,打开车门将手提包扔向后面的座位。
“简思,我看你怎么幸福,哼!”
说着开着车离开。
那封信被交到秘书室。
言秘书看了一眼,挑眉:“什么东西?”
警卫恭敬地回道:“说是给首张的信。”
言秘书直直看着警卫:“谁给的?她说给就给?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给你就收?”
警卫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他也是担心把重要的信件给遗漏了。
言秘书怒斥着:“以后注意点,不要什么东西都送过来,要是人家送一个炸弹你也收吗?是怎么做警卫的。”
那警卫一张脸赶上了猴屁股。
当兵的别的都不重要,荣誉最重要,比自己的命看的都重,他是通过层层选拔才调到首张着当警卫的,没想到第一天就遇上了这么个大纰漏。
言秘书不也不想多说,让他下去,将信交到沈家平的办公室。
沈家平接过,看了看封面没有写一个字,扔进垃圾桶内。
“以后这样的信件不要收。”
言秘书回道:“是。”
韩晓宇回到家中果然,心情好了许多,躺在床上,听着胎教的音乐沉沉地睡去。
梦中她的孩子成了一团血球,从她的身体中滑落,她大喊着,不,不……
一下子惊醒,一头的汗。
当简宁第一次看见沈让的时候,明显是愣了一会儿,许久没有说话,就在简思忐忑不安以为简宁会说什么的时候,她只是笑笑,冲她笑笑。
“我想把简宁带回家里照顾几天……”简思说完小心翼翼地察看着沈让的表情。
沈让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不咸不淡地说好。
沈让今天有个会议要参加,让老王把简思和简宁送回了家,三个人上了车子,他才想了一个问题,敲敲车窗,车窗慢慢摇下,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怎么了?”
沈让只觉得胸口一疼。
笑笑:“下午会有人去家里给简宁扎消炎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