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头,哭喊着。
楚慕**本不管打的是哪里,拳头和掌啪啪作响。
韩母揪着楚慕阳的衣服,奈何个子实在太矮。
韩晓宇彻底把楚慕阳心中一直隐藏的兽性给激发了出来,越打越顺手,越打越停不了手。
他满脑子都是简思走了,简思走了的回音。
因为这样一个女人他将那么好的一个老婆给抛弃了,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逼走了那么好的老婆。
他痛,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咆哮着。
男人的暴力有时候其实是给女人逼出来的。
“妈,救命啊……”
咣!
一拳打在罩门上,韩晓宇只觉得自己快死了,鼻子一阵一阵的发酸。
“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楚慕阳就是个暴力狂,她决不和他在过下去了,绝不能。
楚慕阳看着桌面上的刀,一把推开韩母,韩母一下子摔在地上。
“哎呀我的天啊,救命啊,来人啊,要杀人了……”
韩母坐在地上嚎头大喊。
楚慕阳抓过刀子,自己抓紧韩晓宇的手,将刀子高举。
“离婚?你没资格,我告诉你,韩晓宇,我和你都是罪人,我们就一辈子在地狱过着吧……”说着手就要往下扎。
韩晓宇哪能受得了这个刺激,马上跪在地上。
她害怕死了,抱着楚慕阳的大腿。
“阿阳,阿阳,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现在就算要她将祖宗十八代都骂遍,她也愿意。
她的曈昽中散着恐惧的光,她真的怕了。
楚慕阳看她的样子,将刀子扔开,耗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使劲的往桌子上撞,一下接着一下。
韩晓宇狼狈至极,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全是铁青,左一块红,右一块紫,大脑越来越疼,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楚慕阳是不管,往死了里弄她。
很快韩母的叫喊声将护士和医生喊了来,大家齐力将楚慕阳拉开。
没结婚的小护士更是看都不敢看韩晓宇一眼。
韩晓宇就躺在地上,头上脸上全是血,光着脚,衣服七扭八扭的扣着,眼睛也全紫了,嘴高高的肿起。
大家看向韩晓宇的眼神有些同情,摊上这么个丈夫也够受的。
韩晓宇苟延残喘的呼吸着。
“报警报警……”她喃喃说着。
她不会这么算了的,家爆,她要离婚,要告死楚慕阳。
韩母眼睛一翻一直昏死了过去。
有医生拨打着电话。
楚慕阳死死看着韩晓宇,这时头脑也清醒了一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才就仿佛被人上了身,楚慕阳烦躁的耗着头发恶狠狠地看向躺在地上的韩晓宇。
“报警好啊,我们到警察局好好说说,简思到底是怎么被人害的。”
韩晓宇看着楚慕阳阴狠的目光抖了一下,抓住离她最近医生的衣角。
“不要不要……”
每说一句话就会牵扯到唇内的伤口,她想真疼啊。
韩晓宇后悔啊,要是知道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她也不会去拉简思。
她害怕的缩着身子往后退了退。小护士们看着楚慕阳的眼神都带着回避,又一个安嘉和啊。
护士为韩晓宇清理着脸上的伤痕,都不忍心去看,这哪还是脸啊?跟发了面的窝头似的,整个都肿了。
沈让高烧,直接成了肺炎。
许圆圆接到电话的时候跑了出去,可能出去的时候太过于着急,整个人狠狠跌倒在地上,可能是地面滑,整个身体跌倒在地面上一滑,后背狠狠撞向凳子的椅角。
他站起身,面色苍白的跑了出去。
茅侃侃看着还在睡的沈让,别开眼睛。
沈让还在睡,没有要醒的迹象,梦里恍恍惚惚的,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太沉重了,压得他睁不开。
魂牵梦绕的声音,低低叫着他……
病房的门被推开。
侃侃顺着光亮看去。
沈家平搀扶着沈备山走进来。
侃侃起身,沈备山走到病床前看了沈让一眼骂道。
“废物。”
侃侃就想笑,他想问,谁不是废物呢?
他看向沈备山,眼眸陌生而遥远。
“爷爷,从前无论你怎么做,你在我心里都是这个……”茅侃侃比比大拇指,他笑笑扣上衣服的扣子,突然将大拇指往下一倒:“但是爷爷你现在是这个,这事干的太不光明磊落了,简思走了,您可以放心了……”
侃侃冷笑着走出病房的门,在出门的时候狠狠撞上沈家平的身上。
就算简思在不好,她也是个人,他几近可以想到爷爷和简思说了什么,才让她生出离开沈让的念头。
侃侃走出医院的大门,看着乌突突的天空。
病房内。
沈备山坐在椅子上,沈家平赶紧上前将药瓶递过来。
沈备山推开。转脸看向躺在床上的沈让。
这个孩子他从小看到大,最疼的不过是他,一起都是为了他好,为了给他铺路。
沈备山茫然,也许孩子的事情他不应该插手的,可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嘛,离开就好,这样就不会妨碍沈让前进的路。
“家平你留下来看着沈让。”
沈家平点头,沈备山离开。
只能怨那个孩子没有福气了。
简思打算暂时离开这里,先躲开沈让,她知道沈让一定会找她,所以她必须躲,回家肯定是不行,简思想着是不是要给妈妈打个电话,思前想后一想,还是不行,这个电话打了,也许她的行踪就暴露了,她离开就是为了沈让能更加的生活,他对她这样,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