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和西朝应该已经结婚了吧,她淡淡的想着。
她转离开身子,笑笑,不带一丝风轻。
她前脚才走,一个男子从拐角的地方走出来,和里面的老者握着手,说着什么,然后笑着告辞,一出门将脖子上的围巾紧紧围好,深呼吸一口气,沈让笑着离开。
看她过的很好就好了。
他拦了一辆车子将行李放入后面的车厢,车子慢慢的滑了出去。
这时候他看见路边有个人很像简思,他笑笑,估计他是思念过度了吧。
他要仔细去看的时候,停在那里的车突然车后盖掀了起来,挡住了他的视线,沈让无声的笑笑,紧紧捏着手中的dv。
车子开了出去。
简思从饭店的门走出来,正要招手叫车被路边的一个老者叫住。
老者请求她帮一个忙,帮他把后盖撑一下,简思笑着说好。
盖子顶起来,遮挡住了她的脸,路边的出租车滑过,她没有看见坐在后面的额那张脸。
就这样错过。
老者将东西取出后,笑着对简思说:“我看过你报道的新闻,你很棒,中国姑娘了不起。”
简思笑笑。
有的时候缘分这东西很奇妙,兜兜转转的,就将有缘的人错开。
简思是出名了,可是却遭受到了台内的抵抗。
也说不上这股力量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台内的一些女主播很不喜欢她,认为她抢了风头,有些男主播更是和她拉开距离,毕竟女人的额战争是很可怕的。
aaron搭档珍妮是一个很漂亮的混血儿,她对简思的敌意来的极为强烈。
简思也不傻,她自然清楚珍妮为什么不喜欢她。
台内所有最难跑的新闻都会找到她,最脏最累的最不好做的,通常最后都会轮到她的头上。
简思乘坐着公司的报道车到了采访地方,12月的天气虽然说不上很冷不过也不暖。
她示意录像先不要跟过来,先由她和当事人沟通一下。
敲了几次门,有个年老的白发老太太打开了门,然后上下仔细小心的打量着简思,在简思说出想采访一下那个男孩儿的时候,老太太的态度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先是将简思赶了出去,没一会儿一盆水从大门中泼了出来。
简思躲避不及被泼个正着,她打着抖,试着还想说什么,老人却当着她的面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简思没办法回到车上随意的换了件衣服就坐在车子里等。
摄影师温达看着狼狈的简思叹口气:“回去吧,这条肯定是跑不成的。”
简思摇头。
天气骤然降温,夜幕拉了下来。
简思觉得这么等也不是个办法就下了车去等,温达叫简思先去吃口饭他在这里等,可简思在没有见到那个男孩儿之前不想吃任何的东西,她笑着看向温达说:“你先去吃吧,我吃面包就好。”
温达没有办法,耸耸肩自己找吃的去了。
简思站在瑟瑟寒风中来回跳着脚,将口袋中的面包掏出来咬了两口,又放回了口袋里。
一整晚没有采访到要采访的人,只能打道回府。
钱娜在租住的屋子里温习功课,听见门声,扭头看见简思进来,脸色有些不好。
“采访不顺利?”她问简思。
简思叹口气,然后脱掉鞋子,走上床然后用被子将自己牢牢的捂住,快要冻死她了,都快冻实心了。
钱娜起身为简思倒了一杯茶,然后交给她,简思接过。
简思喝过之后又将杯子交还给钱娜,钱娜良久才问。
“简思,你打算在这里一辈子?”
简思仿佛睡着了,没有说话。
冰冷的寒气一阵一阵的往骨头缝里钻,简思告诉自己睡吧,睡吧,睡着就好了。
简思走后的一个月沈让去了简思的家中。
简母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心中的悲伤一阵高过一阵。
抹了把脸,不去看沈让。
“你走吧。”
她也想明白了,要怨只能怨简思的命不好,和别人没有关系。
沈让跪在地上什么也说不出,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他和简母的呼吸声。
他将自己和简思的前后一字不差的都说给简母听,他知道自己很混蛋,他也不想隐瞒。
简母心里其实是怨恨的,你说简思这孩子有什么怎么就不跟她说呢?跟她说说多好,她是不是也能帮忙分担点,何苦所有的委屈自己全吞了。
女人一旦被切除掉了子宫,那还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吗?
简母起身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不稳,摔在地上,沈让赶紧将简母送进了医院。
他在窗前整整守了一夜,他不停的和简母说着话。
他说:“阿姨,我从懂事就没有母亲,在我的世界中什么东西都是有价的,但是我爱简思,真的爱,所以我希望你能接受我,让我叫您一声妈妈,让我代替她来守护你……”
简母只是背过身去,不去听他说。
从那以后沈让成了这个家的常客,他将工作的单位换到了这个城市,只要有休息的时间就往简母这里跑。
之前过年他来的那次天太黑,谁都没有认出来,大家都当他是简母的侄子呢,简母也不去解释。
倒是韩晓宇的妈妈知道沈让是谁,不过她最近忙着炒股哪有时间去管他啊,她也能说出沈让是谁,那样简家就更嚣张了。
你能想象沈让穿着围裙抱着白菜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