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随军给配的营养液送给了那位母亲。
虽然穿着白色的长袍,可是他的胳膊上还是被蚊虫咬了一片一片的痕迹。
夜晚降临了,这忙碌的一天终于安静了下来,能好好喘口气。
同行的医生们没有别的消遣都在聊天,有当地的难民给医生们送来他们用微薄的钱买的水果。这个世界其实有爱,而且无国界。
沈让顺着帐篷走到一处偏僻的河边,坐下身。
天空上有朗朗的圆月,有细碎的星子,映照在翻着浓重腥气的河水面上。
沈让将手机打开,看着上面从dv中拍得的一张简思的照片。
然后回去休息几小时,一天的忙碌又开始。
这里的水很并不干净,水资源太缺乏,每天喝的水都是黄色的,就算是这样的水也是来之不易的,水资源不干净,肠道疾病自然多,沈让他们现在所扎营的地方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并没有收到洪水和强烈的风向所侵袭。
已经出现霍乱疫情,通过被污染的洪水传播的瘟疫正成为灾民最大的威胁。
一些临时安置点救治的居民已经出现了发热、腹泻和皮肤感染等的疫情征兆。被污染的洪水和干净水源的短缺加大了疟疾流行的风险。
这场世纪末的灾难给这个贫穷的国家又添加了一抹阴暗的色彩。
沈让他们每天要送走很多的死亡的病人,从最初的震撼后后来的麻木,因为太多了。
物品的短缺,有的时候食物供应不上,当地政府会将应急的食品送到帐篷处,可每个医生都没有去碰触那些救命的食物,总是笑着将那些能果腹的食物推送出去。
中国政府想巴基斯坦捐赠了大量的饮用水食物医用品以及国际援助,更是赠送了1000万的人道主意救助资金。
而随行的医生没两个月交替一次,沈让是在这里呆得最久的,当然同行的也有几个医生没有选择回国。
白天面对的是死亡,溃烂,晚上面对的是思念,难眠。
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生活的好,不知道她是否吃的好,当他有时间想起这些的时候,沈让觉得是最幸福的时刻。
沈家平来的时候,简思还在蹲在地上洗碗,不得不说还是这个钱最好赚,虽然累些。
她微微抬起头,一滴汗从额头流下,阳光从沈家平一侧照过来,简思有些不适应的别过脸,站起身,将手在围裙上擦去泡沫。
“大哥。”
沈家平微拧着眉头。
沈家平和简思以前以后走在河畔,沈家平穿了一件黑色的长皮衣,手上带着黑色的皮手套,在这样都是金发碧眼的国外很得外国人的喜欢,有三三两两的女孩子走过,有吹口哨的,沈家平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据他所知简思过的应该是不错的,怎么又回去刷盘子去了?
难道她就喜欢刷盘子?
将手中的咖啡递给她。
简思接过,闻闻味道,夸张的倒吸口气。
“我就想喝这个,谢谢大哥了。”
沈家平出差都会来看看简思,对于简思来说沈家平就像是一个大哥,让她没有负担的大哥。
“学业怎么样?”家平问。
简思耸耸肩:“还好,可以应付。”
沈家平喝了一口咖啡:“沈让……”
简思只觉得嘴烫了一下,然后啊了一声,沈家平看过来,她装作无事的笑笑:“烫到了,大哥要说什么,你说。”
沈家平又何尝不知道简思的心思,想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算了,说了沈让去了巴基斯坦只会让她更加的担心而已。
他来的时候先去了简思的学校了解了一下情况,学校那里说简思简直就是天才,沈家平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差点笑出来,天才吗?
他也从aaron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知道沈让在圣诞节的前夕来了一次,aaron是沈让的同窗,简思能这么顺利进入电视台她不知道的是,沈让在背后依然帮了她一把。
他总算是没白看错人。
喝光最后一口,将杯子送进垃圾箱。
“离开沈让的理由是什么?”
简思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起初是因为我不能生孩子,觉得和他在一起是配不上他了,后来是觉得自己就是真的不配了,我知道他对我好,没有条件的好,他不在乎那些世俗的,可是我却不能理解他,一意孤行的离开他,当我从中国的那片土地上离开的时候,我就失去了爱他的权利。”
简思说话的时候,眸子里某光静静亮亮的,象是一颗小钻石。
沈家平看着她:“如果说,你没有失去子宫……”
简思不在意的笑笑。
“大哥起初我不否认起初我是因为这个而离开,可是现在他有了新的生活,我又再次出现了,我算什么啊,只要他幸福,我站在一角看着就好,这样就好。”
沈家平敛下眸子在也没有说什么,准备回去的时候,路边有一个女孩儿带着满眼的泪,绝望的看着她和沈家平,等沈家平冲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冲过了马路,然后……
那是简思从来没见过的沈家平。
慌乱,他的脸上有慌乱。
后来简思才知道那个女孩是沈家平的妻子,关于那个女孩又是另外的一个故事了。
简思从医院回到租住的小屋的时候,钱娜生气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
钱娜咣当一声,将手中的泡面盒摔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