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揉了揉谭烟的头发,温柔宠溺的勾唇。
“不要拒绝。”见谭烟脸色变了变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商璿接着笑着阻止道:“我不想听你的拒绝,也不希望你拒绝,你该懂?嗯?”
他似乎知道她想拒绝。
“等下,搬到这里去住,东西看是你自己带过去还是我叫人过去帮你搬,今后会有人专门送你上学照顾你,你都不用担心,你会过上想要的生活。”
“这是我替你办的银行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让你拥有一切女人想要的,里面我每个月会给你存钱进去,你留着,而你要用钱用这另外一张卡,直接取或刷卡都行,三年后我会一次性给你五十万,当然这不是不能再增,要看是不是能让我满意,我商璿从不亏待女人,尤其是跟着我的女人,至于三年后——”他温柔的笑笑没说。
商璿修长的手指夹着三张卡,轻放在她手心,带着笑,低头,撩开她额间的发,在上面亲了亲,很轻的,松开手,退开两步:“听到了?”
谭烟看向手心的三张卡,她会得到她想要的?他知道他给的就是她要的?她记得其中有一张是上次那夜后床头上他留给她她没带走的。
她的心在发痛。
因为他带着温柔宠溺的目光说的话。
因为他话中的意思。
他要正式包养她了吗?三年,三年后他或是玩厌了放开她,或者,不用三年。
到时一次性付她五十万,每个月还有,吃住一切他都包了,她应该满足了,觉得幸运,被他看上,包养,她比有些女人贵多了。
她必须要接受她不想接受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谭烟抑制着心头的痛,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还有事,等下让人送你去学校,嗯?”没等谭烟回答,商璿也不需要她回答,他强势而霸道的决定一切,他又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转身,接起电话打开门而去。
背影冷漠,接起电话的声音却随意而邪肆,带着些许的温柔。
谭烟听出电话里隐约传出的是一个女人声音。
商璿强势而霸道的说完那些他一个人的决定,留下他的自以为是走了。
剩下谭烟一个人。
她真正想要的,他不想也不会知道。
谭烟再次想到他昨夜的温柔体贴,今早的冷漠和冰冷,手一点点收紧,那银行卡被她握紧,边缘直刺得她手心一阵阵的疼。
合着她心中的痛一起。
谭烟的脸色发白,黯淡,无光,眼晴也是,半晌后颓然滑下,站立不住滑坐在地,双手撑住脸,凌乱的头发披下,遮住脸,遮住一切,她埋头,过了良久。
她并没有哭。
伤心?难过?
都有,却不想哭,不愿意哭,也哭不出来。
只是闭上眼,抑制着心中泛滥开的痛。
不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抱着自己。
住在他提供的地方,她不能拒绝,她必须去住,光这一点她就必须搬离开学校,她想着他离开时最后小声在她耳边说的话:“不想搬的话,如果你想让很多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我知道你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是为了你好,我叫你搬去的地方很安全,不会有人知道。”
他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她不想让人知道的弱点。
上次她叫他让木青青闭嘴时他应该感觉到。
至于是不是为了她,她不知道。
或许是为了他自己吧,他或许也不想有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他是什么身份,纵使邪肆不在意,也不是个个情人都公开的,她怎么能他说什么,她就听。
也许搬离学校,不住在学校也好。
若她和商璿一起,一不注意,早晚会被人发现她和商璿的关系。
当然,她要找出搬出学校住的理由让洛婷她们相信。
洗了澡,换了衣服,衣服是商璿不知何时叫人带来的,和上次留下的是同一个牌子,只是上回是水蓝色的裙子,这次是米色的裙子,面料昂贵而光滑,不愧是国际名牌。
她昨天穿来的衣服已经洗干净送了过来,放在床头,她看了一眼身上穿上的米色裙子。
很合身,很舒服。
薄薄的衣料贴在身上,透气,光滑,穿着比摸着还舒服,有种让人眷念的味道。
怪不得一个个的女人为这昂贵的衣服奋斗,付出一切就为了得到它,穿上它。
穿衣镜里的她穿上这件裙子很美,她一向不觉得自己是美人,平时也不太注重穿着,好不好看其次,穿着舒服就行,很少穿裙子,现在却有一股平时没有的女性的妩媚和风情,很不一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谭烟有点不敢认自己,她手在身上的裙子上划过,另一只手勾了一下披散开的头发,头发上似乎还残留着商璿昨夜不知为何替她吹头发时手指穿梭而过温柔的痕,揪着她。
对上自己淡淡的眼,就这是他说的给她一切女人想要的?猛的,她把身上的米色长裙换下,换上自己的衣服,洗漱完,拿好自己的东西,握着那三张卡,快速离开。
手心还在痛,她不能让自己连理智失去。
门外,依然是上次那两个黑衣男人,谭烟仍然没有理他们,一个人坐了公车,和上次一样。
谭烟手上,除了装着那米色的裙子的袋子,还有一个装的是内衣,黑色的**性感名牌内衣,她在看到时,心一悸,没有打开它,没有试,极力的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