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被天珠所克,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邪空冷眼注视着对方,如果对方不是邪修,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灵虚境中期强者,他必定会被重创,难以匹敌。
邪修太强了,即使是司徒雄,恐怕也难以支撑多少回合。
“难道司徒雄真是被邪修所伤,被邪恶气息侵蚀,失去了理智?”邪空暗暗想道。
他不能确定司徒雄是不是邪修,只要把此人擒拿,一切都会变得明了。
“你若离去,我可放你一条生路!”邪修出声道,语气冰冷无情。
“哼,你还是担心自己吧,修炼血元经,犯了大忌,神风大陆再没有你的藏身之处。”邪空冷声道。
两人同时凝印绞杀,磅礴灵力扩散,义庄遭到毁灭,瞬间化作尘埃。
邪修伸出赤红色手掌,弥漫着血色光芒,犹如蚕茧把邪空包裹起来,一股狂暴邪恶气息想要侵蚀他的心智。
邪空感应到血茧拥有毁灭性的力量,想要炼化自己的血肉。
他有天珠护体,丝毫不惧血茧的气息。
一道道离火刃斩裂血茧,邪空破茧而出,神影握着一轮火芒,撕裂天地,散发着磅礴恐怖力量,就像一尊顶天立地的战神。
邪修双掌摊开,掌心血芒闪烁,阻挡住神影的拳劲,两股力量爆炸,邪空倒退两步,神影遭到无数血芒贯穿,被绞成碎片。
邪空被逼得落入下风,狂暴邪恶力量不断轰来,震得他血气沸腾,嘴角溢着血丝。
邪修凝印,欲要杀邪空,五道强横灵术隔着数千丈距离射来,重重卷在他的身体,把他重创击飞。
“大胆司徒雄,还不束手就擒。”李通如一团火焰掠来,浑身透着凌厉杀气。
他们本在客栈休息,却感应到义庄传来强横的力量爆炸,有一股力量透着浓郁邪恶气息,所以他们都被惊动了,正赶来时,看见邪空与邪修缠斗。
邪空趁着邪修遭到撞飞,他凝聚火矛凌空投掷,火矛犹如闪电般从邪修的肩膀穿透而过,邪修吐血倒飞,浑身冒着青烟,眼看局势不妙,顿时化作一道血芒遁入地底。
刹那间邪修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邪空挥动拳头,朝着地面一砸,泥土轰然成碎,变成一个巨坑。
“诶,让他逃了。”邪空无奈叹息,那邪修太强,很难留住。
“邪空师弟,你没事吧!”花慕橙看见邪空身体染血,担忧道。
“没事,只是受了轻伤。”邪空摇头道。
“师弟,你太鲁莽了,发现司徒雄还敢独自迎战,应该叫我们一起来对付他。”黄彩裳责怪道。
邪空摸着鼻子,他也不敢笃定邪修会来义庄,自己只是想要确认邪修是不是真的修炼血元经。
“师弟,你是怎么知道司徒雄会来义庄?”李通问道,仿佛邪空未卜先知似的。
同时他有些不满,觉得邪空刻意隐瞒事情。
“猜的!”邪空说道。
“刚才那人就是司徒雄吧?感觉他的气息更强了!”木灵溪说道。
邪空摇头道:“他蒙着脸,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但他修炼的是血元经,我们不得不妨。”
“除了司徒雄,谁还会是邪修。”李通冷声道,他们亲眼看见司徒雄吸食人血,难道还能有假。
“我们还不能盖棺定论,若一个人吸食人血就是邪修,那杀人者,岂不都是恶人?”邪空道。
“我觉得师弟说的有道理,司徒雄是不是邪修,还要把他擒拿住,真相才能揭晓!”黄彩裳说道。
“要不我们控制火云谷,逼迫司徒雄现身?”周文礼提议道。
“以族人要挟,绝非圣教所为。”黄彩裳否决道。
木灵溪和花慕橙点头,哪怕司徒雄是邪修,也不能迁怒族人。
他们返回客栈,邪空陷入沉思,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哪里不对,他却想不透。
“神龙堡,火云谷!”
邪空轻语,抬头看向圆月,他们各执一词,神龙堡一口咬定司徒雄就是邪修,还提供线索。
火云谷和那株雷霆树却说司徒雄是被冤枉的,但司徒雄的表现的确是邪修所为,这种事很难断定。
司徒雄的踪影,连火云谷都不曾得知,神龙堡又是如何掌握他的踪迹?
“我们必须要尽快捉住司徒雄,才能确定他是不是邪修。”
邪空想得出神,黄彩裳,木灵溪和花慕橙走进来,问道:“师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还不确定,但我相信真相很快就浮出水面了!”邪空道。
“你怀疑司徒雄不是邪修?”黄彩裳问道。
“可能是,可能不是!”
邪空笑道:“尽管司徒雄体内蕴含着邪恶气息,但他的神智不清,如果真是邪修,为何除却神龙堡,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踪迹。”
“当然,他是否神智不清,我们也不清楚,只有把他抓住,才能有点眉目,我觉得应该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了!”
看着邪空那张成熟稳重却仍带着一丝稚嫩的俊脸,三位师姐有些恍惚。
“他真的是十六岁的少年?”她们怀疑邪空有着稚嫩的外表,却装着一个老妖怪,有着老年的沉稳和睿智,言行举止都不像是少年。
“师弟,你是怎么发现邪修会出现义庄的?”花慕橙问道。
邪空没有隐瞒,把他的发现和猜想说出来。
三位师姐吃惊,邪空心思缜密,竟能发现细微之处,难怪他每天夜晚都会出去。
“那我们找几个义庄手守株待兔,岂不是能抓到邪修了?”花慕橙说道。
邪空摇头,道:“血元经只是在月圆之夜炼化死气,就算我们要找他,也要等到下个月,邪修不会再轻易暴露出来,想抓他不容易。”
“那我们该怎么办?”花慕橙问道。
“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司徒雄,邪修之事必会明了。”邪空笑道。
“可青阳域不小,我们怎么找到他?”木灵溪问道。
“神龙堡比我们还想要找到司徒雄,所以找人的事,就交给他们吧。”邪空道。
“师弟,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活着几百年了!”黄彩裳伸出玉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笑道。
“师妹,请自重,虽然你迷恋师兄,但师兄不是随便的人。”邪空打趣道。
黄彩裳白他一眼,说得好像她是随便的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