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文我知道。”骚猪笑道:“这家伙以前可是国服路人王,基本上他的名头在高端RANK中无人不知,排场可比小乐登上国服第一的时候大多了,基本上只要看到对面有赛文,那打野都不敢对位了。”
“冬冬以前的外号也叫路人王冬冬。现在再有人读出这个名头的时候,大家还以为冬冬姓王,读出来是路人,王冬冬。
其实冬冬那时候是名副其实的路人王,他的鳄鱼,武器也是很早就闻名艾欧尼亚了,只不过现在。。。什么慎啊,茂凯啊,几乎他自己都忘了他曾经的名号了。”
“杀神就不用说了,你们应该都知道的。”晨曦问向余乐。
余乐笑了笑:“其实我以前还真不知道,我玩英雄联盟没多久就冲上了国服第一了,直到我朋友拿一条我单杀杀神的新闻给我看,我才知道他的。然后我开始打职业之后杀神好像就不行了。所以我真没啥概念。”
“你真能装比,我来告诉你杀神是怎么回事吧。”一笑说道:“中路杀神弥赛亚这是杀神ID的全称,后来打比赛之后为了方便就直接用了中路杀神,直到他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这个名号的时候才去掉了中路两个字,成了现在的杀神。”
“哦?还有这种事情的?”余乐笑道。
“真的,虽然我们混迹电竞圈只比你早上个一年,但那段历史回忆起来,每个人都有一大堆故事的。”
中路杀神弥赛亚在当时混迹电竞圈的一帮孩子中算岁数最大的,因为他是中专毕业之后才打职业的。辗转了几家俱乐部,拿着四百块一个月的工作,过着吃糠喝稀一般的生活。
“那他比起我们真的太辛苦了。”余乐感慨一声。
“小乐,你们进来的时候都是电竞圈好的时候了,跟我们比起来你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不说我们当初为了吃顿肉了拿出救命钱了,就说杀神当时别说吃肉了,住的十平米的房间也是他每天晚上在夜市打工挣的。”
“有那个技术为什么不代练啊,我们当初才打电竞的时候就代练,一天也能挣不少钱,还能不断的训练自己。”
“小乐,你这话在这边说说可以,但千万别跟别人说啊。曝光了那就是你的黑历史,说不定还要被ASD联盟抓住处罚的。”骚猪提醒道。
余乐笑了笑:“我又不傻,那后来呢?”
“其实我们跟杀神的境遇都差不多,后来IC战队招人,紧接着WG战队招人。我们也都是运气好,被他们的管理看中了就进去了。但是杀神由于年龄的原因,WG战队和IC战队那边不想要他,觉得就算现在是他的巅峰期,但也过不了几年,职业选手上了20岁基本上再想出什么成绩就很难了。
但那个时候,我们跟杀神都已经是游戏中的好友了,也都稳居国服前二十名。杀神看我们都进了大俱乐部,有吃有喝有住的,还拿着虽然不高,但也算工资的钱,自然很难过。我们想劝他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没事约他一起排位。
但杀神自从被WG战队拒收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跟我们排位过,而是没日没夜的不停排位。租的房子也不住了,每天就在网吧睡,隔几天去一趟网吧旁边的浴室花三块钱洗个澡。后来我们知道,他的那些钱都是问他朋友借的,而且不多,加起来不过一千多块钱。”
晨曦回忆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我们当时是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会尽力帮他的。我到现在都很难想象,一千多块钱还要支付网费的情况下他是怎么度过那一个多月的。”
“那一个月恐怕杀神哪里都没有去,就在排位了。”骚猪说道:“因为那段时间,我不管是什么时候上号都能看见他。”
“我也是。那一个多月恐怕是杀神一辈子都难忘的时间。他花十天的时间就冲上了国服第一,一手皎月,卡萨丁真的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成了名副其实的中路杀神,我们也经常排位遇到他的,尽管我们很认真的在打,但都打不赢他,给我们的感觉就是,那段时间的杀神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在玩一样。”
“那时候晨曦和赛文一直双排,就想抢下他国服第一的位置。真是太畜生了!”一笑叫道。
赛文尴尬的笑道:“我当时真不知道他那么拼命的玩是为了什么,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余乐好奇的问道:“为了什么?”
“一个月之后,杀神来到了我们WG俱乐部的基地。那时候的基地还不是我们现在这样的别墅,而是一个一百四十平米的小区商品房。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杀神,真的,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怎么这么脏,全身还有一股几天没洗澡的腥臭味。”
赛文说道:“是的,我第一次看见他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之后他试训的时候就坐在我的旁边,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
“这些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还很好奇,杀神是怎么进入WG俱乐部的。我还以为他霸占了国服第一一个多月之后,被你们WG战队赏识,直接招了进去呢。”一笑好奇的问道。
晨曦回忆着,那不过是一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杀神来的时候,我们管理层开了门,一看是个脏兮兮的年轻人,还以为哪里来了个拾荒的,当时就说他走错了地方,要关上门,但杀神出口就是,我没走错,我就是要找WG战队。你们这里要招人是吧?”
赛文也尴尬的笑了笑:“说真的,我当时真没把他当回事。我们战队在确定了我,冬冬,晨曦,花菜四个名额之后,唯独中单一直定不下来,当他说出他是杀神的时候,我很吃惊,因为我跟他语音过,我觉得杀神是个挺乐观的人。”
“现在知道了,他经历过了一个月的网吧生活,那副样子过来也是可以理解的。恐怕他早已经对他身上的腥臭味无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