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州城某条大街的一个大宅院,里里外外披红挂彩,欢庆的鼓乐响彻云霄,传扬四方。
整条大街的住户以及过往的行人,在神秘地议论:景爷又娶妻了!
一个好事的老婆婆屈指算算,咋舌惊叹:“哎哟,景爷这是第五次娶妻了。”身旁的人听了,心中算算,可不是,大家已经喝过景爷的四次喜酒了,再喝这次是第五次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就娶了五次媳妇,议论的众人形态各异,有同情的,有羡慕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摇头惊叹的。一个消息灵通人士悄悄地透露:景爷这次娶的新娘子,来得不明不白……
“他娘的,景爷娶多少个老婆关我们鸟事。老子的有酒喝有肉吃就是好事。走,到景府喝酒去。”一个彪形大汉走过来,吆喝一声,兴冲冲地向景府走去了。
聚集在一起的众人醒悟过来,唿哨一下全散了,都赶回家去换衣服喝喜酒去。这景爷办喜事有个规矩,来者不拒,来者是客,只要你穿着得体,不有损社容。
若大的景府人来人往,猜拳划枚声、谈笑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许多丫环、媳妇、家丁源源不断地端上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吃得满嘴流油的食客腆着肚子,打着饱嗝,走了一拔又一拔。
夜幕降临,热闹了一天的景府渐渐宁静。
景少谦身着喜服,喷着酒气,从前院回到后院。这位景少谦是清州城景威镖局的总镖头,年纪二十有八,长得虎背熊腰,挺直身板时远看像座铁塔,近看像座山,一双圆形的大眼时常射出寒光,内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江湖中的人一提到景威镖局的景爷,莫不惧惮三分,背后叫他“景爷”。
此时,景少谦想起新房中那位年轻娇艳的新娘子,心痒难耐,热血沸腾,恨不能一步走到新娘子的身边,搂住那软玉温香亲个够。刚才席上有几个相厚的江湖朋友,很不识趣,缠住景少谦海阔天空地乱扯谈,害得头脑中时常闪出新娘子那张娇艳欲滴的俏脸的景少谦,煎得火苗乱窜,直想给他们几个铁砂拳让他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终于走到新房门口,推开虚掩的门进去,新房里有四个丫环和一个喜娘在守候。
景少谦几步走到床前,粗壮有力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抱起软绵绵地瘫地床上的新娘子,仿佛这新娘子是白瓷做的,担心一不小心弄坏了。景少谦知道,这位新娘子得之不易,要加倍爱惜。轻轻揭去头盖,出现在景少谦眼前的是一张年轻娇艳的小脸,白皙细腻的肌肤宛若凝脂,鲜红的小嘴紧紧地抿住,全身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景少谦看得热血奔涌,急欲一展雄风。
呃,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透出仇恨的光芒。
景少谦的热情稍稍冷却,这时才想起来,这位花容月貌的新娘子并不是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的。
“你放心,我景某人绝不会亏待你的。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景府的夫人,丫环家丁任你使唤,金银财宝随你使用……”景少谦压住性子,对怀中的美人儿温言哄劝,欲博美人菀尔一笑。无奈本身是个本讷的人,搜索枯肠说了那么两句,怀中小美人那双明眸中射出的仇恨更深,若是目光能杀人,这个软绵绵躺在景少谦怀中的小美人儿早就将景少谦千刀万剐了无数次。
景少谦懊恼地住口,心中打定主意,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正天地拜过了,洞房也入了,过了今夜,她就是自己名符其实的夫人了。一个失了身了女子,就算是有机会跑回家去,也无颜再嫁人,只有乖乖地呆在这里做景夫人。
主意一定,景少谦又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躯体所散发出的诱惑,禁不住心荡神驰。他娘的,人已经抢来了,管她愿不愿意,都要将生米煮成熟饭。
尽管景少谦急欲一亲芳泽,这洞房花烛之夜的礼仪仍是要进行的。这一切,景少谦是驾轻就熟,在丫环和喜娘的帮助下,在新娘子屈辱、愤懑的泪水中,草草完成了喝交杯酒、缠发等礼仪。
一片红彤彤的新房中,只剩下了景少谦和新娘子。
景少谦从里面反锁上房门,坐在床边给新娘子解开穴道。为防止她逃跑,景少谦点住新娘子的穴道半天了,现在是给她解开穴道的时候了。
新娘子娇小玲珑的躯体轻轻地动弹几下,确信自己可以活动了,柔弱的支撑身体坐起来,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瞪住床边这个强抢自己的人,鲜红的小嘴里仇恨地挤出四个字:“恶棍!”
在血雨腥风中闯荡的景少谦,看到身边这个柔柔弱弱的小美人咬牙切齿地骂自己,心里是既新鲜又有趣,动起了玩猫戏老鼠的念头,不动声色地坐在床边静观这小美人在自己的眼前张牙舞爪。
“啪”的一声脆响,一道红色的弧线划过,景少谦的左脸上被一个柔软的手掌扇了一下。景少谦有趣地看床上这个狂怒的小美人,左脸上留下女子特有的香腻,更撩拨起他对这小美人的征服*******新娘子的小脸皱成一团,眼睛中闪出泪花,刚才这一巴掌,像打在一板坚硬的石板上,手上火辣辣地痛。看着床边这个山一样强壮的男人,新娘子惊恐地意识到双方力量的悬殊太大了,放弃了报仇雪恨的打算,慌慌张张地翻身下床。
“去哪?”景少谦是一动也不动。
“我,我要求回,要回家。”新娘子奔到门口,发现房门从里面上了个大锁。
景少谦站立身体,他要结束这种游戏。洞房花烛夜,应该进行种更刺激现消魂的游戏。
“求求你放过我。我父亲会报答你的,金银财宝随你要。”小新娘子泪汪汪地哀求走过来的男人。
“我不缺少金银财宝。”
“求求你发发善心,我已经订亲了,我们就快要完婚了。”新娘子犹抱一丝的希望,苦苦乞求。
景少谦不为所动,他忍耐了很久,急于要抱起这人小美人到芙蓉帐中度春xiao。其他的,他都不关心。
新娘子看到这个抑制不住***走过来的男人,彻底地绝望了,小脸痛苦地扭曲,仇恨地盯住景少谦,狠狠地诅咒:“淫贼,我死后定会化作厉鬼,找你报仇雪恨。”
大事不妙!景少谦闪身上前,伸手一捞,只抓到一个衣袖,用力往回拉时,已经是迟了一步,新娘子的额头撞在墙壁上,鲜血直流。
景少谦肝胆俱裂,抱起新娘子到床上去为她包扎伤口。
“死……也不嫁……给……你……”新娘子从小嘴中恨恨地艰难地挤出一句,就没了声息。
景少谦手忙脚乱地为新娘子包扎好作品,发现她一动也不动,心中惶恐,颤抖地用手指一探鼻子前,没有了呼吸的气息,顿时如掉进了冰窟窿,全身从头凉到脚。
又一位夫人没了。花容月貌的人儿,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逝去了。难道自己今生注定要形单影只地过此生。景少谦如遭天景击顶,魂飞魄散,浑浑噩噩地打开房门,踉踉跄跄地走出去。
景府中的下人纳闷:老爷在新婚之夜,不陪伴新娘子,却出来喝闷酒!
有两个小丫环好奇地跑到新房中去看,只一进去就尖叫着跑出来,吓得脸色苍白。
何管家得到消息,大吃一惊,叫自家的娘子去看个究竟。管家娘子带领几个身强力壮的媳妇到新房中,一个媳妇壮胆推几下躺在床上的人。
“哎哟。”床上躺着的人低低地呻吟,动弹一下。
……
叶琳儿双手紧握自行车的把手,双脚飞快地蹬着,不时转脸看身旁的未婚夫杰明,葱绿的郊外公路上洒下他们的欢笑。
暂时告别大都市的喧闹,叶琳儿与杰明都沉浸在清新的空气中,让紧绷的神经淋浴在大自然中,彻底地放松。
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下坡,在陡坡的一半居然横侧有一辆大货车。
“叶琳儿,小心哪——”杰明在紧张地提醒。
叶琳儿在杰明身上收回调皮的目光,落到前面翻侧的大货车上,却控制不住自行车,飞快地向大货车冲去,大货车在眼前不断地扩大、扩大、再扩大,直逼眼前……
再睁开眼睛,叶琳儿看到了一片奇异的红彤彤。头脑中的记忆和额头上的伤痛告诉叶琳儿,自己受伤了,伤得不轻。叶琳儿茫然不知所措,看着眼前这个红彤彤的房间,和身边这一群古装打扮的妇人,自己受伤了,应该躺在医院里,身边应该是一片雪白才对,怎么会是一片红彤彤的?
“快去禀报老爷,夫人醒来了。”一个妇人答应离去。
夫人醒来了,可是在说自己?叶琳儿的头脑转了几千次,都没有办法将自己与身边的人和话联系起来,弄得头脑胀痛,昏昏欲裂。
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古装女子从外面走进来,到床边放肆地打量叶琳儿,半晌抿嘴轻笑:“哎,景老爷挺有眼光的,抢回个天仙似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