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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旧事重提
    楚娫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连撤步,警觉的表情一闪而逝,面上带着慌乱的样子,脚步看似凌乱实则灵敏地躲开他的攻击。



    楚娫注意到他眼角略略缩了缩,下巴侧边的肌肉往里动了下,知道他要下狠手了,刚才那下险险才避开,再来的话她就藏不住身手了。



    那人一掌劈来,楚娫念头一转,作出反应。掌心传来的柔软让他措手不及,他明明是朝脖子去的,怎么?



    楚娫登时一声尖叫,响彻云霄,伴随着PIA的一巴掌过去,愤怒加羞恼地喊道:“变态!”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逃跑。



    在风中凌乱的某人,僵硬地拿回手,旋即缓过神来,不对,以他出手的速度要掐住她的脖子绝对不可能被躲闪开,除非刚才她没有往外跑,而是倾斜着身子往里支了一下,一般人这样只能让攻击而来掌力劈到头顶上以此避开,可是她不知是怎么做的,居然……这样牺牲自己来达到让众人惊愣的目的来逃跑!



    看着刚跑下桥的慌乱身影,纵身一跃,施展登萍渡水的本事,几步飘到岸边。见他此番动作,亭中回神的观众哄然大笑。



    “云公子,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你想要,拿你的近侍跟本王换不就是了?”小王爷看好戏般踏出凉亭,懒懒地倚在扶栏上。



    云溯施施然在湖边站定,不理会他们的哄笑,气定神闲地看着刚才大骂他变态的姑娘。



    楚娫小幅度地四下望了望,除了这些个无所事事拿人口当牲口赌博的人居然连只鸟都没有,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她吗?



    “你是谁?”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云溯气度悠然,不点也不着急。



    “你又是谁?”如果这副身体能坚持的住得话,她应该可以跑回凛春堂,但愿那个二皇叔还在那儿。



    “云溯。”



    “啊?匀速?”楚娫没反应过来。



    “正是。”云溯也明显没有明白楚娫的意思。楚娫皮笑肉不笑的咧着嘴发出干干的几声,忽然眼睛瞄到那边的一抹青色的身影,顿时心潮澎湃,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激动。



    “皇叔!皇叔!我在这里。”楚娫有点口不择言,却成功惊倒众人以及那边的唐笙。



    唐笙快步过来,疑惑地看着楚娫:“你怎么在这儿?”



    楚娫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迷路了。”说着咳嗽了一声,唐笙见她衣衫单薄,忙命人取来披风,细心替她系带子。楚娫不过其然瞥见那几只呆愣的表情。



    那边在亭中玩闹的几人以那个小王爷为首已经赶了过来,恭敬地给唐笙请安,别看这个唐笙挺二的,没有皇家的范儿,也自有一番气度。刚才那几只在他面前也只能露出温顺。



    什么话也没说,径直拉着楚娫就走,楚娫也不多言,摆出弱不禁风的样子,跟着唐笙走了。一路无话,寒风贯耳,他走的不快,可楚娫也只是勉强才跟上,走远了,唐笙才缓下步子,抱歉地对楚娫道:“楚姑娘,我那皇侄子骄纵惯了,手下人没个轻重,还请不要见怪!”



    楚娫摇摇头:“他们倒没什么。只是,你还在烦那批赃物啊?”



    唐笙轻笑了下,“瞒不过你。”见她没有气恼,他也放下心来。



    “如果你真的想有所改变,遵循自己的心就好,不必如此苦恼。”楚娫不信他真的是个二二的皇叔,刚才那个小王爷脸上的恭敬是真实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外表人畜无害有时候又傻傻的皇叔绝对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如果不是用来勾心斗角,那拿来查案又有何妨。



    唐笙笑了笑,岔开话题道:“走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好吧,典型的转移躲避,既然他不愿说,楚娫也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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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啊,你去哪里了?到处找不到你!”一踏进院子,霜月满脸紧张地抓住楚娫的胳膊。



    “我这不是回来了?”进了屋,楚娫才发现披风忘记还给唐笙,下次见到再还他好了。



    “小姐,下次不要去了。”霜月一边接过披风,一边犹犹豫豫地说。



    楚娫一手捧着热茶,一边随手翻着书,漫不经心的接道:“去哪儿?”



    “小姐啊,”霜月忧心地叹息道,“人言可畏啊,虽然三少爷不在了,但你这样跟别的男人出去会被人说不守妇道的。”



    “哦。”楚娫应了声,眼睛却还在图志上,好像正看到一处奇异的地方,喃喃道,“是一个地方啊,怎么不一样呢?”



    “小姐!”霜月怒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啊?”



    “啊?”楚娫难得地抬头,一脸茫然。霜月僵硬了两三秒,默默地回到内室。



    楚娫悄悄瞄了她一眼,轻轻摇头笑。妇道?呵呵,对不起,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正要扔掉那本图志,霜月忽然又出来了,楚娫一个抖擞又掂起书本,装模作样。



    “小姐,你还记得这个吗?”霜月径直拿掉书,把一个盒子放在她眼前。



    有点眼熟。



    楚娫瞄见她一脸严肃,赶紧做出乖乖听话的样子。笑话,要是她敢摆谱,这丫头明天不给她做饭不给她梳头就麻烦了!



    “咦,这不是那个秦……沁送我的吗?”楚娫打开盒子,拿出那只簪子。



    “小姐啊,她这哪是送啊?分明是挑衅啊!”



    “挑衅?”楚娫记得那天他们的表情都很奇怪,可是后来霜月不知怎么地病了,她就把这茬儿给忘了,今儿个被小丫头专门提出来,应该是要好好教教她这里面的门道了。



    “小姐是从宫廷里出来的,应该知道,牡丹是花中之王,居主位的道理吧!”



    楚娫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此刻知道了,她点点头。



    “那你怎么要了这朵芍药呢?”霜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是说牡丹吗?怎么又说芍药了?”楚娫依然一头雾水。



    “我的小姐啊,她送你这芍药分明是暗指你是妾室啊!”



    “妾?”什么意思?



    霜月见小姐还是不明所以的样子,忽然想起圣旨下达的时候,小姐还在昏睡着,她还不知道,这样一想,气就消了不少,可哀怨又涌上来。



    “小姐,这天阙王朝真真是欺人太甚。皇室把你像东西一样送给了秦家不说,还在圣旨上说什么是妻是妾全看三少爷的想法,三少爷已经死了,虽然没提这茬儿,但大家心照不宣。现在被这个秦沁一提,又摆明了说你是妾,这不是欺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