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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过招
    “觉远是二十三年前被老主持带回来的。”颜真递过一本小册子,这是觉字辈弟子的造册记录。



    “二十三年前?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吗?”楚娫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似乎都若有所思的表情。



    唐笙解释道:“二十三年前,正是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那起错判案发生的时间。”



    楚娫皱眉:“你们怀疑这件案子和当年的案子有关?”秦昊接话道:“不是怀疑,是非常怀疑。因为当年那个男的已经被判处了死刑,后来居然逃出了防卫重重的天牢,但是最后他还是死了,身上没有多余的伤口,只有一个针孔,当时有人怀疑是无影,可那时无影已经是大理寺的觉远了。”



    那觉远的死到底跟二十三年前的旧案有没有关系呢?



    楚娫抚了抚额,后悔当初怎么没好好学学刑侦课程,不然现在也不至于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心。”跟在身后的燕清一声厉喝,提醒了走神的楚娫,可饶是反应过来,还是躲避不及那不明物体的袭击,楚娫抬臂挡住头,闭上了眼,然后听见一声响声,就安静了。



    睁开眼,却是燕清挡在身前。



    “小姐,没事吧?”



    楚娫缓过神来:“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是你啊!”扒过他的身子,楚娫才看到那个不明物体是什么。



    “这是谁家的畜生,不知道不能随地大小便啊!”该死的,居然用牛粪砸她,还是热乎乎的。



    “算了小姐,畜生不通人性,我们先走吧。”燕清自然知道小姐话里有话,一边护着小姐往下走,一边用余光睨了眼斜后方一闪而过的影子。



    “唉,赶紧回家洗洗。”要不是燕清说这里坡度太大,不宜骑马下山,她早就冲下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院子里,楚娫立时吩咐霜月烧水给燕清送去,然后自己吃了饭后,也洗了个澡。楚娫洗澡是不喜欢人伺候的,等地龙烧起来,屋子里暖和了,就备好换洗的衣服,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



    这会儿还未近午时,但楚娫早饭就没吃,所以她一回来,厨房里就开始忙活起来,竹苑里的下人不多,所有的基本上都聚在厨房了。这样就给了秦玥很大的方便,他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然后明目张胆地就戳破了窗户纸。



    热气蒸腾中,让浑身的毛孔都放松了,楚娫情不自禁地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着,时不时掬一捧热水润一润水面上的皮肤。



    如初生婴儿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在水光润泽下,显出动人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没吃过苦的孩子,楚娫摊开双手,用力地张了张,同时身体也伴随着慢慢紧张起来。



    窗外地秦玥一愣,她这是痉挛了吗?



    楚娫开始摇头晃脑,左扭扭右转转,最后长长呼出一口气,整个身子才完全放松下来,舒服啊,好久没做瑜伽了,感觉身体都硬了。



    秦玥仔细地看着,翻腾起的热气偶尔会挡住了视线,但是他还是清晰地看到了那块胎记,被水洗过后颜色渐渐淡去。皱了皱眉,正转身要离去时,却发现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



    竹林。冷日寒风。



    “别来无恙啊。”一袭锦袍华衣,懒洋洋地倚在竹竿上,狭长的眸子微敛着,像一只慵懒高贵的猫。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沉声道:“不要妄图打她的主意。她什么都不知道。”



    “燕兄若肯告诉在下,在下保证不去打扰公主殿下。”秦玥站直身子,望向对面的男人。



    “云溯公子的保证,燕某信的过。不过燕某的话还是只有那一句,信不信由你,但是你若胆敢冒犯殿下,燕某手中的刺月刀,也绝非浪得虚名。”说罢,那如钢铁般坚韧的身影倏然跃起,几个起落便了无声息。



    “还以为有所转变呢,没想到还是和当年一样,狂妄冷傲,死性不改。告诉我会死啊,还要让本大爷多转几道弯子。”秦玥愤愤然地吐槽,“青录。”



    青影比平时慢了许多才出现,秦玥皱了皱眉,“他伤你了?”



    “他应该是猜到是谁做的,所以……”



    秦玥扯了扯嘴角,“不是猜到,他根本就是看到了。几年不见,功夫见涨,连你的无息追踪都能察觉到了。这小子居然跟少爷我一样天才,真是越来越不好对付。



    “不过呢,他的公主殿下,现在是我媳妇儿。在房间里,他是不能干涉的。”想到这点,秦玥忽然笑得很奸诈,很yd。



    青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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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不好了,大夫人遣人来传话,叫、叫你去正堂啊!”楚娫吃完饭正打算出门,霜月就一脸焦急地冲进来,“早就说过了,叫小姐不要出去了,你现在是嫁做人妇,成天在外面抛头露面……”



    “停!我是小姐,你是小姐啊?”楚娫知道对付她软的是不行的,非要强硬点,才压得住。



    “小姐啊!”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罚你到厨房去劈柴!”楚娫整了整衣衫,径直朝外走去,霜月苦着小脸,只得快步跟上。



    也不知道这大夫人找她做什么,她做的事干预着她了?楚娫心中闷闷,干脆不去想这些,心念一顿,大理寺的那件案子又盘踞上心头。



    “姑爷。”霜月惊喜地喊了一声,然后觑了自己小姐一眼,熟料她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霜月脸色尴尬,正要喊小姐,秦玥却温和地朝她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出声,霜月识趣地走远了些。秦玥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探手搂过楚娫的腰,在她耳边温软道:“娫儿可是在想为夫?”



    楚娫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完全是自发反应,扣住秦玥在她腰间的手,迅速一翻,搭在肩上,然后勾腿一摔,一个连贯漂亮的动作就将秦玥扔了出去。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绣彩开摆长裙,上身罩了件夹衣,动作一点都不受限制,干脆利落。



    秦玥在空中一翻,退开些距离在站稳,不远处的霜月吓坏了,连忙冲过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人。秦玥挥手示意了下,霜月才惴惴不安地退下。



    “看不出来,娫儿还有副好身手。”话音刚落,楚娫就极为不屑地“切”了一声,“行了,这没有别人,你就不用装了。云溯公子。”



    楚娫把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秦玥愣了一瞬,暗忖着八成是燕清那个混小子跟她说的,本来还想借着那个身份跟她玩两天呢,现在全成了泡影。



    楚娫看着他,冷笑一声:“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呵呵,我告诉你啊,这世上啊,什么人就有什么味儿,你身上那股怎么都掩不住的混蛋味跟云溯那个变态身上一模一样!”



    秦玥又是一愣,随即笑道:“为什么不会认为是两个人呢?”



    楚娫这回是得意地笑了笑:“是啊,在刚才我说那四个字之前,我都以为是两个混蛋,但是没有易容的你,脸上的表情很真实的告诉我,你就是那个混蛋!”



    臭小子,在姐姐面前玩易容,你还欠点火候!



    说罢,楚娫嘲讽地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一旁的霜月完全听不懂他们俩在说什么,只是见小姐走了,连忙跟了上去。



    秦玥没有动,静静地站在原地,颇有兴味地眼光,追随着那个在假山中时隐时现的淡蓝身影。



    楚娫郡主,唯一一个以自己的名字作为封号的郡主,从小就接受和公主一样的待遇,最后以公主之名和亲天阙,被天阙君主赐婚于秦家三公子。



    她的一生似乎并没有太出奇的地方。



    “可她也的确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公主。”秦沁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脸颊,然后用一个很衰的眼神,凝视着那边悠闲喝茶对弈的两只,“我们一定要在她身上浪费心力吗?”



    “你三哥连偷窥人洗澡的事都干出来了,还能收得住手?”一袭剪裁得体的青布长袍,裹在一个眉目温和体格匀称的青年身上,如水的青丝整齐的梳成束,用同质青布包着,一派儒雅书生的风范,可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人。



    秦玥倒也不恼,修长如玉的手指夹起一枚白子,轻轻落下,如淡彩画出的双唇勾起一抹浅笑,道:“自己的媳妇儿,我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最近听说西凤山的小寨主回来了,不知岑兄知否?”



    一说到西凤山,岑梒脸色都变了,手中的黑子没捏紧,一下子掉到棋盘上。空气倏然寂静了,秦沁也忍不住变了脸色,西凤山是他们隔山里的一个势力还算比较大的山寨,那个小寨主有龙阳之好,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岑梒,还死缠着不放,几番叨扰之后,岑梒是见着他就躲,现在更是发展到闻名变色的地步。



    岑梒也顾不得这决定着今晚房间所属权的赌局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说真的?”



    秦玥眉开眼笑地看着他:“当然是假的。”



    咔嚓~



    “秦玥——”一声近乎咆哮的声音直冲云霄,惊起一山飞鸟。————————————————————————————————————————————————————————————有新人出场呢,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求收藏哈,小织下周想冲榜,大家为我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