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干嘛?透过水雾,月月望见赫连狱墨染的双眸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心里顿时一阵没着落的惶恐。
为了易容效果更加真实,人片面具与肌肤的粘合处并不在颚下,而是延伸到了锁骨下三寸的地方。此刻那里经过冰水一激,已经翘起白皮,再加上月月出了一身冷汗,黏接的药水受到浸泡,粘连处开始有分离的趋势。
“铁焰,把她脸上的人皮摘掉!”赫连狱微微扯了一下翘起的人皮,发现粘得还是很紧,如果真的不管不顾扯下来,可能这个女人的脸要被扒下一层面皮了。
月月暗暗吁了一口,如果赫连狱用强的话,她真想立刻死掉。
被称作铁焰的正是那名戴着纯白面具的男子,他从怀里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瓶,倒了点无色的液体在掌心,然后细细地顺着月月面庞的边际开始涂抹,人皮面具在药水的作用下,开始慢慢脱离月月的肌肤,铁焰看好时机,手指捏着一角,微微一拉,整块面具就这样完好的被摘了下来。
人皮面具脱落的一瞬间,地牢中所有的人都怔了一怔。那两张脸的差距太大了,眼前这仿若白莲花般的少女简直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素颜的月月无比清纯,好似一块白玉,洁净清澈,倾城容颜虽然不施粉黛,苍白无力,却格外惹人怜爱。
“可惜了。”赫连狱摇头轻叹道。他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会轻易心动的少年了,现在任何对他动了杀心的人都不可以留在世上,即便她是如此绝色的女人。
“赫连狱,我今天杀不了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月月哑着嗓子说道,嘴唇微张,鲜血立刻连成一条细线顺着唇角滴了下来,滴在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裙上,浸染,凝固。
“这么美的女人打死了真可惜。”赫连狱再次挑起月月的下颚,细细地端详起来。真美,连那充满怒火的眼神都带着迷惑人的光彩。
“你想干嘛?”赫连狱满眼的邪气让月月心中一阵忐忑。
“使毒如此厉害,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吧。”赫连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漆红的小瓶,他托着瓶底将瓶口移向了月月的鼻翼下。
清冽的香气里包裹了厚重的***,月月怎会不知,但看到盛它的瓶身那份诱人的朱红就料到了里面的邪恶与龌鹾。
“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是谁派你们来的,东西呢?”赫连狱眯起细长的眼睛,冷冷威胁道。
“赫连狱,你不是人!”月月含了一口腥咸,随着话音,出其不备地啐向赫连狱的脸颊。
微微一侧身,赫连狱躲过偷袭,再扭过脸的时候,那邪恶的眼中已然多了几分怒气。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给你灌下这东西,然后丢到大街上!”赫连狱手下一用力,月月的下颚上立刻捏出了两道深深的红印。
“呵,比这更没有人性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月月轻蔑地笑道。
“找死!”赫连狱怒喝一声,捏开月月的嘴,整瓶媚药倒了个精光。
“呜——”月月挣扎着摇晃着脑袋,可惜力量不够,只好含着药水拼死都不肯咽下。
这一幕看得围在边上的四大护卫忍不住频频交换起眼神。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敢挑衅靖王,那样的死法还不如被活活打死了。
“咽下去!”赫连狱一手掐着月月的脖子,以防她低头吐药,另一只手嵌向月月的肩膀,想要错开她的关节,逼她呼痛。
王爷好久没气成这样了!连刑逼个犯人都亲自动手了。平时镇定自若的四人瞧见这无所不用其极的场景,不约而同地在面具下都拧起了眉头。
鱼上了砧板,除了任人刮皮剔骨,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腕上的绳索一松,月月绝望地倒进身下的一滩潮湿,那湿透的感觉压不住体内立刻蹿起烧灼般的刺痛,月月蜷成一团,痛苦地浑身抽搐。
“怎么样,不好受吧,你现在就是说出本王想知道的事情也不可能饶了你!”赫连狱蹲在月月的头顶。冷笑道。
“畜生……还我家人的命来……”左臂已经被赫连狱活生生地捏脱节了,月月只好拼命控制着右手,抽出短刀使尽最后的力气刺向了赫连狱的面门。
位置虽然准确可惜少了力道,赫连狱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锋利。
“你不要胡说八道,本王何时害过你的家人?!”冷眸一挑,赫连狱伸手抓住了月月的右手腕。
“瞿……”月月想说出父亲的名字与和炼狱对质,可是体内的媚药突然发作,顿时奇痒难当,也顾不得身上有伤,不由自主抓挠起自己的皮肤,身体里的一团火愈烧愈旺,月月现在就一们心思的想把衣服扯烂。
“你是瞿月月……”赫连狱托起月月异常绯红的脸,那俏媚中透露的绝望,那眉眼间清涩的涟漪与记忆中的瞿月月还真有几分相似。
“铁焰,解药!”赫连狱焦急的喊道,连他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知道她是谁的时候竟然从灵魂深处袭来一个不想让她就这么死去的想法。
虽然喂下解药,但是月月身上还是滚烫。赫连狱只好擒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去拉扯自己的衣服,可是月月口中娇媚的呻吟和不停蠕动的身体却告诉大家她的身体正经受药物的折腾,而且越来越不能自抑了。
“麻烦!”赫连狱嘟囔了一句,然后将月月的身体纳入怀中,急匆匆地奔向了地牢的门口。
呃,现在这么麻烦好像是王爷自己造成的吧。金烈朝其他三人眨了几下眼睛,带头追了出去。
再说赫连狱,他抱着月月出了地牢后直奔后院,一边跑一边命令巡逻的侍卫迅速提凉水到后院的浴室里。
哗啦!赫连狱不敢轻易松开月月的手,只好抱着她一起跳进了浴池。
“啊——”伤口浸到冷水顿时就是一阵刺骨的疼痛,月月神智不清完全没有了抵御疼痛的自制力,放纵般地喊出声来,那声音凄惨得紧,听得赫连狱直皱眉头。
“清醒了就告诉我!”赫连狱盯着月月浑浊的眼瞳,掌心握住她娇柔的手腕,心里漾起的莫名情绪让他忽然感觉心烦意乱。
身体的颤抖从剧烈到微弱,月月瘫在水里的身体终于渐渐凉了下去,瞳色恢复清澈,却少了那开始的恨意,只剩下与疼痛一样的麻木。
“你好了没有?”赫连狱一手提着月月的双臂,一手握着她的纤腰拖出了浴池,轻轻地放在玉石砌成的地面上,沉声问道。
“别碰我……”月月的双唇微微抖动,牙齿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浴室里听得真真切切。
“本王偏要动你!竟然敢联合外人偷本王的东西,你还真不知死活!”赫连狱一回手扯下浴室的纱帘,不由分说围在月月的身上。虽然他一直握着月月的手腕,可是一顿鞭刑下来再加上水泡撕扯,月月身上的衣裙已经勉强蔽体了。
“我没偷你的东西,我只想要你的命……”月月咬牙切齿道。
“偷没偷本王自会查个水落石出,你不用急着狡辩。”赫连狱不顾月月的挣扎,一意孤行地抱着她出了浴室,两人湿哒哒地朝厢房的方向走去,在经过铁焰身边的时候,赫连狱滞了滞脚步,用只有他俩听得到声音吩咐铁焰把伤药送到厢房。
“啊——,啊呀——”月月的呼痛声从厢房里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守在门口的银火眉锋一挑嗤笑道:“呵,我以为她多厉害呢,打得时候一声没吭。瞧她叫得这么欢实,看来没事儿。”
“呃……”金烈想说什么,但是听到银火那幸灾乐祸的口吻,又咽了回去。王爷今天十分不对劲儿啊,竟然给那个想杀他而后快的女人亲自敷药,完全颠覆了靖王的风格嘛,唉,看来王府的天要变了!
PS:偶郁闷,偶泪奔,为什么没有留言的?!难道写的真的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