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歌猜到了？
她眯了眯眼。
楚雁还是一副眼神凶狠的模样。
见她含泪欲滴，一副委屈的表情
沐歌轻笑一声，也不愿再和她打哑语，索性揭开话口“二妹妹去看大姐姐了，她怎么样。”
“大姐姐不过是心中难过，妹妹安慰了她几句，她听进去了，现在心情已经好多了。”
她瞄了沐歌一眼。
等着她把话说开。
沐歌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知道她是故意留缝给自己插针。
看得出她很自信，以为自己真的胜券在握。
沐歌看着她笑了一笑。
“爹爹，既然三妹妹知道大姐姐在哪，爹爹又有话要问大姐，不若我和三妹一起过去吧，也省的我再为大姐担心。”
楚雁点了点头
楚湘菀却是对着她一笑“二姐，不必了，大姐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那丫鬟熟悉的喊声“老爷，大小姐来了。”
沐歌懒懒的看向缓步向他们走来的人。
楚湘琳不复出去时的不堪，此刻打扮的光鲜亮丽的。
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涂着淡淡的胭脂，除了眼角残留的几道雨痕，看不出她曾经失态过。
沐歌难以掩饰的再次眯了眯眼。
看向楚湘菀的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她像是知道自己要走什么棋
提前做好了准备。
这份心思，也只有前世的她才会想得出来。
此时的她不过惊了一场，便已有了前世的那种缜密心思了吗。
她仔细看了看她的装扮。
心里不知是释然还是失望。
这不是她前世最爱的风格。
初初时，她想，她知道了一些东西，并且对自己的表情带着并不忧疑的挑衅。
会不会也像她一样，大病一场，带着前世回忆再次入梦。
她并不觉得这是不可能的，连自己都可以，为什么她不能。
但很明显，她不是。
前世的楚湘菀是死也不愿脱了繁衣的，而这个她，太过简朴
想到这里，她微微有些失望。
前世的楚湘菀虽然难以对付，但没了北庭云，她可以看她如何再掀起风浪。
看她如何再和她在下同一盘局，她们之间，到底还会不会是她胜少输多。
可是……
她看了看楚湘菀，笑了一笑。
这样也好，没了她，便再也不会有那个楚湘菀的存在
她要让历史，就此改变。
“二妹莫不是哑巴了，姐姐进来时可是听见你说要来关心关心我的，现在神情怎么这么呆愣。”
楚湘琳与楚湘菀对视一眼，嘲讽的笑得。
沐歌回过神，看向她“看见大姐姐没事，我也是极其开心”
她瞄了楚雁一眼
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开口“大姐姐之前听了妹妹说的事实，表情看起来很是绝望，现在大姐姐自己心情愉悦了，想开了，不再纠结自己的身份，妹妹很开心。”
她看了楚湘琳一眼，见她气定神闲，笑了一笑。
再看向楚湘菀，她明显做出一副津津有味的表情。
沐歌笑笑，知道她们已经合作了，就等着她挖的这个坑把她自己埋了。
她从口中哼出一声笑来。
她们之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真是不能确定。
她接着看向楚雁。
“爹爹，虽然大姐不是你的女儿，但是你也会照样疼她的，对吗？”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她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猛的向楚雁劈了下去。
楚雁瞬间从出身状态醒了过来。
还来不及细想，便虎着脸看向她。
“你说什么？！”
沐歌微带哭泣又说了一遍。
楚雁怒极，手猛的扬了起来。
沐歌往旁边站了站，看了一眼明显想盘观的楚氏。
果然是怒母无柔儿。
两个人动作一致
真不愧是一家人。
楚雁见她一躲，想到什么。
硬生生又把怒气压了下来。
看了沐歌一眼。
又猛的看向楚湘琳，细细观察着她。
却见她表情毫无慌乱之意。
“来人，去把白姨娘给我带来。”
“是”
丫鬟退下。
楚雁冷冷的看了几人。
打量着沐歌，似要辩出真假。
不管她这个不孝女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绝不会放过一丝可能，让自己带了绿帽子。
楚雁的眼神渐渐阴郁。
楚湘琳在他的打量下，已渐渐冒了汗，她偷瞄了楚湘菀一眼。
见她点了点头。
适时哭了起来。
“二妹，姐姐做出了什么，你竟编出这样的奇天大谎来诬陷我。”
她嘤嘤啼哭，非常聪明的控制自己的音量，既不会太大声使楚雁感到厌烦，又不会太小声，让了忽略了。
她带着泪眼，迎上楚雁的目光
“爹爹，我不是你的女儿的话，你也会信吗，”
见他不为所动
她又道
“爹爹，我是在你身边长大的，姨娘也是在您身边时候久了的，姨娘的性情如何，你很知晓，她又怎么会背着您……”
她有些羞耻的住了嘴。
沐歌看着她们或诧异或好笑的表情。
笑了。
看向那两人，见她们一副平淡的表情，诡异的笑了笑。
看了看屋顶。
楚雁眼神开始游离起来。
沐歌看着楚湘琳。
并不打算打断她的话。
她会让她们知道，敌不动，我动，也一定不会输
见楚雁明显被动摇了
楚湘琳再接再厉
“爹爹，你想，说句不该说的话便是姨娘有那个心思，太后娘娘……”
一言惊醒梦中人
楚雁猛的看向沐歌。
眼神冷漠。
沐歌捂着脸，松开手，笑了一笑，不再说话。
果然。
“老爷，夫人不见了。”
丫鬟急匆匆的道。
楚雁一愣，“你说什么。”
沐歌笑了一笑。
……
“你把她带出来了。”
“嗯”
“让她看一场好戏”
慕容逸笑着说。
“……”
是哭戏吧
两人在屋盐上，对视一笑。
……
沐歌把头扭过来，再次开口。
“姐姐，我可不是说这件事，你知道的，我说的，是十几年前的还婴事件”
楚雁一愣。
连楚氏也长大了嘴。
换婴事件。
楚氏冷战脸看她
沐歌一笑与她们坦然相视。
“十几年前”
她再次叙述，声音里是不得不令人相信的感染力
白氏在屋顶上嗯嗯叫了几声，无奈被人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