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屋内传来一阵阵喘重的呼吸。
楼雪晴再是怎样也明白眼前在上演着怎样的一幕，她一步步后退着，退着。
直到无路可退。
笨蛋？笨蛋？原来一切都是白霜的专属？
那她呢？
楼雪晴突然间感觉到眼前一片灰暗，此时的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去扶哪里，还有谁可以去扶她？
糟糕，眼泪怎么掉下来了？
像是决堤的洪水，令她难以去阻止。
该怎么办？
夜色变得愈加漆黑，屋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楼雪晴一个人坐在暗黑的角落里，蜷缩着身子，头耷拉在双膝上。
远远望去，就像是踽踽的老人，那么深沉而绝望。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楼雪晴渐渐仰起头，她迷失的泪眸，只是望着那越来越靠近的俊美身形。
墨行风默不作声，好似刚刚洗完澡，赤裸的身上仅是围了一条白色的毛巾，湿嗒嗒的头发上还泛着晶莹的光亮，那么耀眼，令他的五官都显得尤为出众。
“为什么？”楼雪晴打破了沉默，沙哑地问道。
墨行风旋身落座在了楼雪晴对面的沙发上，凝视着她，眼底写满了复杂。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如果注定是失望，不要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楼雪晴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了下来，“我会误会的……”
误会自己还有希望。
误会他还是爱她的……
‘啪嗒’一声，随后一抹呛人的烟味随风飘来。
楼雪晴本就对烟味会过敏，不由得猛咳嗽了几声。
墨行风捻掉烟，再次深沉地望了一眼楼雪晴。
“什么时候？”楼雪晴突然仰起头，定睛望着他，“到底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早。”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很早是多早？”楼雪晴扬声，“一年前？三年前？五年前？”看着墨行风不语，她的心随之越来越凉，“还是说……”
“比你要早。”墨行风将烟头放入烟灰缸，“我十五岁以前所有的记忆都有她的存在。”
想到了，她早该想到这点的，可是……
“既然如此，干嘛一定要与我发生暧昧？”楼雪晴无力地质问，“明明没有希望。”
“因为……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什……什么意思？”楼雪晴不解地问道。
墨行风站起身，沉默了一会儿，抬头与楼雪晴对视，“雪晴，你依旧会是我的小‘笨蛋’。”
一等他转过身，楼雪晴近乎嘶哑的嗓音突然喊道，“可以不要叫‘笨蛋’了吗？”
墨行风定住脚步，那高大的背影在黑夜中显得尤为卓尔。
楼雪晴哭着笑道，“笨蛋，是她的专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