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家中还有些事情不便前去,谢谢皇上美意。”林渊乔知道一起去只会自取其辱林渊乔看着太监递过来的纸张,脸色顿时由红变白,嘴角渗出血来。
“皇上,林状元吐血了。”
“叫太医看看吧,朕要去‘轩波亭’了!”陆然晟看也没有看林渊乔一眼就起身而去。
“摆驾‘轩波亭’。”
一行人便渐渐由近到远,慢慢没有了影子。
杨凝若在‘轩波亭’内看着亭外成片的秋菊入了迷,其实杨凝若是极不喜欢菊花的,在她的意识里总觉得无论是‘飒飒西风满院裁,蕊寒香冷蝶难来’还是‘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都免不了孤独和凄凉,她认为菊的忧愁和哀伤是挂在表面的,过于招摇,就像一个本来可以自食其力的人却自甘堕落的拿着碗到处乞讨。一直以来她就对兰花情有独钟,不是倾心于它的美而是喜爱它的气,她感觉兰花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虽然娇艳不及海棠,富贵不比牡丹,坚韧不如梅花,然而它有着其它的花没有的淡定,特别是它散发出来的那股幽香,总能让人想起曹雪芹笔下那个。“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的妙玉,她是极爱妙玉的,在杨凝若的眼里妙玉就是她心中最圣洁的兰花,但是现在看着这些在秋风摇摆的秋菊,不禁也是心生怜意,仿佛感觉眼前的金色就是自己的影子,独自置身于这样一个朝代,好像什么都与自己无关,可又被许多事纠缠得脱不开身,冥冥之中有一根线在牵引着自己,而线的另外一端却模糊不清。也就和面前的菊花一样,明明自己是讨厌的,可是此情此景之下却挪不开视线,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皇上驾到。”声音不大,杨凝若却听得很清楚,思绪立刻从这菊花的风姿中抽了出来,调整好情绪腑身下跪:“草民参见皇上。”
“许爱卿平身,许爱卿啊,如今你已经是朕的女婿,是朕最疼爱的也是唯一的女儿雅微公主的驸马,所以不能再称草民了。”陆然晟说得虽然温和,却不失皇家的威严凛冽。
“臣尊旨。”杨凝若立刻改口。
“许爱卿毋须拘泥,今日这‘轩波亭’中没有君臣,只有一个老人和他未来的女婿拉拉家常。”陆然晟安然一笑。
“谢皇上厚爱。”杨凝若站起身子。
“不知贤婿家住何处,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陆然晟眼里滿是关心,和蔼得让杨凝若有些不自在。
“臣家居江南扬州,父母双亲已故,臣一向在外漂泊,现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说完低头假作伤心。
“如此也好,你以后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驸马,也就用不着四海为家了。”
“谢皇上关心。”
“启奏皇上,雅微公主求见。”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她既然来了就让她过来吧,也该让她见见驸马了,毕竟是以后她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雅微穿着一身红色,在阳光下拖着曼妙的倩影,脸上略施粉黛,但丝毫不显得妖艳,一时之间似乎增加了一些女人味,就便是身为女儿身的杨凝若也为之一震。
“雅儿,你对朕为你选的驸马可满意?”陆然晟拉过雅微疼爱的问。
“父皇的意思就是女儿的意思,女儿听从父皇的安排。”雅微稍屈了一下身子,眼睛不时的瞟向杨凝若,眼神之中充满感激。
“看来雅儿很满意朕的安排咯。”陆然晟看在眼里,欣喜的继续说:“说实话朕对你这位驸马可也是无话可说,以后你可不要欺负他啊。”
“父皇你真是偏心,女儿还没有嫁,你就当着驸马的面教训女儿,女儿以后不是很没有地位,到时候只有任人欺负了。”雅微娇嗔。
这时站在一旁的杨凝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贤婿,过来,这就是朕的爱女雅微,你上次在宫宴上也是见过的。”
“臣许林见过公主!”
“驸马,不必多礼,以后咱们就是夫妻了,若是这样倒显得生分,以后就和父皇一样叫我雅儿吧。”雅微对杨凝若友好的一笑。
“你们都下去吧,朕想和公主驸马聊些家常,没有朕的旨谕不得让任何人前来打扰。”陆然晟对着身边的太监宫女一挥手。
一群人便退出站到了离‘轩波亭’几十丈远的位置,杨凝若有种不祥的预感。
“贤婿,你可知道宫中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吗?”陆然晟端起石桌了的菊花茶细品起来。
“臣不知。”杨凝若心想如果说知道那就是自讨苦吃了。
“那朕来告诉你吧,朕的二皇子被朕关起来了。”眼神里装着一线痛楚,轻轻的放下茶盏。
“不知二皇子所犯何罪皇上要将其扣压?”杨凝若假装震惊,心里揣测陆然晟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谋反!”语气说得非常严肃。
“父皇,女儿认为皇兄不可能会做出这等事情的,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雅微哭着辩解。
“朕也不相信宇儿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只是人赃俱获朕也是无能为力啊。”一脸的无奈,又继续补充。“宇儿他竟然带着侍卫穿着盔甲,没有朕的允许就闯入朕的寝宫。被朕逮了个正着,你说朕该怎么办,难道就视而不见,如果传了出处,朕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不知二皇子为何会闯入皇上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