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真的觉得自己可怜,一个爱了十几年的‘皇兄’为了她可以一惜用性命相保,自己一胞而出的亲哥哥为了她可以不顾血脉之情,好,好,非常好,陆云风,从今往后你和我陆雅微没有任何关系,若是真有反目的那一日,我陆雅微手下定不留情。”说完雅微已成泪人。
陆云风转身出了‘恬清宫’,心里的愁苦化作卷卷巨浪不停的在翻动,撞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杨凝若坐在天牢的稻草上,用凄然的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不断想着自己的现代生活,泪水一串串的滑过脸颊,然后留下一条条深深的泪痕,孤寂,失落,无奈,伤感一齐涌上心头。
远静侯府。
一个个酒坛在地上打着滚,整个厅堂里弥漫着女儿红的味道,陆云风头发凌乱,一脚架在凳子上一脚落地,手拿着酒坛仰脖便饮,任酒水淋遍全身,昔日的清朗俊逸已经完全被一身的酒气所掩盖,王甫抢着酒坛却被他推到了一旁。
“爷,你别再喝了,再喝下去你会受不了的,就算是你把全京城的酒都喝完了也救不了杨姑娘,再说杨姑娘入狱又不是你的错,你这样折磨自己也是于事无补啊,更何况我们还有任务,怎么可以为一个女人所牵绊呢。”王甫劝说道。
“不是我的错,哈哈,不是我的错,若是我阻止她去参选驸马事情就不会发生到这个地步,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执行任务,都他妈的见鬼去吧。”陆云风摇晃着身体讽刺着自己,眼里竟含着泪水。
“爷,你别在喝了,就算是你的错,你这样喝也不是办法啊,你现在应该想着怎么去救杨姑娘而不是在这里借酒浇愁啊。”王甫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陆云风萎靡的样子,从跟着陆云风,他一直是一个极其隐忍的人,无论有多苦多难他从没有外露过,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悠闲的侯爷,可是现在眼前的陆云风一身酒气,意志消沉,落寞凄然,毫无斗志。
“想办法,如果有办法我又何须依酒度日呢?若是可以我宁愿代她去受那牢狱之苦,想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天牢的冻气冰寒呢,凝儿,我对不起你,王甫,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怎么办?”陆云风终于崩溃,抓着王甫的衣襟,泪涕交流,压抑于心间的情感突然间一倾而下,然后慢慢的睡去。
‘御清宫’
陆清宇目光呆滞的看着墙上的箫发着呆,‘翔鹤楼’里杨凝若握箫启唇的姿态在他眼前晃个不停,直到那曲《水调歌头》渐渐的消失。脑子里有关杨凝若的一切纷至踏来,郯城庙里和莫名的唇枪舌战时她是个口齿伶俐、胆大包天的野姑娘,本想着怎么去收拾她,结果却被她收了心,在她生病之时躺在自己怀里的顷刻间是那么的安静,恬淡;‘微林府’里强吻了她,接触她樱唇的时候一股激流循环于全身筋脉,而当她告知自己,已经心系云风时,一个晴天霹雳把自己震回了现实;然后就是‘祥亲王府’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着她,一已私心用嘴给她喂药,虽然知道她定是不愿的,但是自己就是忍不住,一触到她的肌肤总会让自己在心间泛起阵阵波涛,控制不了,无法自持,握着她的手才能感觉到心安,感觉自己的身体才有热度,仿佛那一瞬间才真正的找到了生命的动力和活着的目标;朝堂上,当父皇要将她赐婚给自己时,明明知道是奢望,心里还是有一**火上涌,即便她伤自己如此的深,还是无法放得下,爱也许就是这样一旦爱了就会失去理智,以前自己是何等的冷静和冷漠,可是自从她一出现,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有时候常常会做一些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了自由,她却在天牢这中,她会冷吗?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她会不会想起自己呢?
“殿下,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您都坐了整整一天了。”一个太监的声音响起。
陆清宇已经身入回忆的殿堂里,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一切。
“殿下,殿下。”那太监推了他一下。
陆清宇回过头来说了一句:“你说她现在过得好吗?”
“殿下,您该歇息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累跨的。”
“哦!”陆清宇才反应过来,然后六神无主的倒在了床上,一夜无眠。
迎客楼。
完颜流荣滿是愁容的看着面前的阿诺鲁。
“你是说驸马已经被大康的皇上打入了天牢?”完颜流荣平静的脸上有了些抖动。
“回殿下,听暗人来报那驸马许林本是前右丞相杨迿的三女儿,她女扮男装参选驸马欺君瞒臣,触怒天颜,本当处予极刑,因二皇子以死相保才留得一命。”
“你的意思是说是陆清宇救了她?”完颜流荣又是心酸又是钦服。
“听说是这样的,为了救那许林,二皇子答应皇上以后听凭他处置,如今已经软禁于‘御清宫’。”
“那天牢可进得去?”完颜流荣有了探监的想法。
“皇上已经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探监,我们没有暗人卧于天牢之外,莫非太子想……”阿诺鲁没有再说下去,他深知这问不得,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完颜流荣会对一个‘女驸马’那么有兴趣,想当初在谷乌的时候,翼王阜显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把全国美貌第一自己的亲妹妹‘惋怡公主’许给他他都不要。阿诺鲁实在是想不通透。
完颜流荣心里着急非常,现在连见她一面都是一种妄想,于是对阿诺鲁说:“阿诺鲁,你最近一定要观察大康的所有国家大事,不论有什么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