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她就是这次大康派来对付你们的军师,想必你也知道前几日大康的粮草被毁之事吧,她可只花了一天的工夫就化险为夷了。”听到杨凝若用土豆代军粮之事完后颜流荣都佩服了好半天。
“看来此女子果真是不简单啊,你去请她进来吧。”阜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过待会还望阜老弟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她一直不知道我是桑植的太子,在她面前我一直是以颜流荣的自称。”完颜流荣不无担忧,若是现在把身份给戳破了那要进行以后的计划就难了。
“这个自然。”
片刻杨凝若就在完颜流荣的引见下进了阜显的帐中,杨凝若一直保持着镇定,她听说阜显从来不拿真面目视人,所以看了一眼阜显带着蝉翼的面罩就没有再看第二眼,她知道一个人如果有意遮掩自身的某些东西,就必定是不想让别人过分观注。
阜显见杨凝若眼睛没有在他的脸上停留已是一惊,再看她虽然一身军衣遮住凤体,但俊俏不俗的容颜并没有被掩盖起来,眼如墨,眉如烟,嘴如桃,肤如脂,还有一股从容淡定的气质在其周身环绕,内心的某种东西突然间跳动起来,眼神也慢慢变得柔和。
“见过翼王。”杨凝若很礼貌颔首。
“坐吧,你就是大康王朝的第一智才杨凝若?”
“王爷过奖了,这个头衔我可担当不起,凝若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怎敢获此殊容?更何况我大康王朝人才济济,卧虎藏龙,这第一二字我更是担不得。”杨凝若谦逊而不做作。
“我听说你此次是大康的军师,不知道今日前来所谓何事?”阜显收回了盘旋在杨凝若身上的眼睛,抑制住正在慢慢的扩张的情愫。
“听说谷乌这次攻打我大康是以和祁云联军的名义,不知道祁云究竟给了你们开了什么条件和好处?”杨凝若以政治的口吻抛出重点。
“这是我们谷乌和祁云之间的秘密,怎么可以告知于你,更何况你还是敌国的军师。”阜显也已经将思路放到了谈话的内容之上。
“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祁云一定是打算和谷乌破了我鹿河关之后再直捣我大康汾田,辛罴,虢渠,沂州四城,祁云定是答应将富庶且离谷乌较近的汾田和沂州给你们对吗?”杨凝若来时已经将地图分析清楚,若是破了鹿河关,那么要北上就必须攻下这四城,而汾田和沂州在大康的西南方离谷乌较近,而且比其他两城物产更为丰富,若是祁云以此相诱谷乌很有可能出兵。
阜显心中一颤:这个杨凝若果真不是个凡人,竟然连谷乌和祁云的秘谈商定的结果都清楚,想当初祁云一直要以辛罴代替沂州,最终在自己的坚持之下才退了一步。“杨姑娘说得不错,祁云确实是答应破了‘鹿河关’攻下四城就将汾田和沂州许诺给我谷乌。”深黑色的眸子发出晶亮的光。
“一直以来都听说翼王智谋过人,战绩显赫,可未曾想过如今也会犯下此等低级的错误,倒让我有些失望。”杨凝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神色坦然。
“杨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谷乌欲取两座城池有什么不妥吗?打仗本就是各为其主,帮自己的国家谋取利益。”阜显的脸上有了短暂的抽搐。
“各为其主,为国谋利自然不错,就怕此次你们谷乌是与虎谋皮,为祁云做嫁衣而已。”杨凝若放下茶杯一字一句的说。
“何出此言?”
“汾田和沂州确实是两座上好的都城,但对谷乌而言不过是隔雾看花,能够得到也治理不了,王爷你应该很清楚谷乌若要将二城收入版图除了要渡过鹿河还必须得经过祁云的洛城,你想想这次战争祁云可是出动了二十万死士,在兵力上就足足比你们谷乌多了五万他们凭什么心甘情愿的将汾田和沂州两城给你们,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有洛城作为谷乌与两城相联的死卡,攻破四城的时候汾田和沂州是谷乌的,就怕到时候林须白利用在大康的军队和祁云死士两面夹击,又用洛城隔了你们的耳朵,你十五万兵士腹背受敌,这两座城池就成了祁云的囊中之物,而你们的不仅会损兵折将,王爷你也将功败垂成,毁了一世英明。”杨凝若将利害关系挑得异常的清明。
“可是洛城是一座通城,我谷乌军队可以随意进出,又何来死卡之说呢?”虽然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对杨凝若的措词也有些赞同。
“现在的洛城确实是一座通城,那是因为现在祁云还有求于你们,等到你们对他们的利益形成威胁的时候洛城就怕不是你们想像的这般了,你也可以好好想想,守城的军队毕竟是祁云的大军,他们可以让你们自由出入,也可以随时对你们禁足。”
“那你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阜显有些动摇了。
“我来当然是来给你们谷乌送好处的,而且好处一定不会比祁云给你们的少,并且可以保证谷乌不损一兵一卒。”杨凝若知道要让阜显退兵不给他利益就算是说得再有道理也是天方夜谭。
“你倒是说来听听?”阜显明显有了兴趣。
“只要谷乌退军,我大康愿意攻下洛城作为对你们的报答,虽然洛城面积比不上汾田和沂州,但却与谷乌版图相连,治理起来也远比汾田和沂州容易,而且又无须谷乌付出任何代价,冒任何危险,这样两全齐美之事,不知道翼意下如何?”杨凝若也没有把握可以攻下洛城,为了全局考虑只得出此下策。